夏国公回老家郢州祭祖,突然中风,卧床不起。陆岳城的父亲是郢州的知府,因为独子陆岳城常年生病,家中养了不少大夫,听闻此消息后领着家中的大夫去了,把夏国公治好了,可是夏国公毕竟上了些岁数,这一折腾,也去了大半条命。
夏国公病好后,知道陆岳城怪病缠身,终年孱弱,便允诺将他带回京都治疗。
听宁涛说完,女帝问道,“你说夏国公为何要把他留在宫中?”
“这臣也感到奇怪,”宁涛将心中疑惑如实说了出来,“夏国公若是请旨让帝上派御医去家中看病,顺便看看陆岳城也是小事一桩。臣还查到,夏国公对陆岳城百般照顾,对外说是一见如故。”
“一见如故?”女帝玩味地笑笑,“夏氏一族近几年可好?”
“早已不如夏大人在时那般风光,直系一派已然凋零,若不是夏国公撑着,只怕……”
女帝明白宁涛的意思,夏侯书立了大功正是夏家崛起之时,可惜命薄,夏家也无可用之人,不然也不会是这般光景。
“从夏家直系中找几个可用的,提到兵部。”
“是。”宁涛领命之后退下了,出殿看见九言,互相行了个礼。
九言进殿时见女帝正坐着沉思,不敢出声打扰,立在一边。等到女帝回过神才上前说了宋太医诊断的结果。
魏伊进来时看见洛曦月正了无生气地盯着书,心中想捉弄她一番,抽走她手里的书,笑嘻嘻地说道,“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哟!”
洛曦月被吓了一跳,给了她一个白眼,懒洋洋道,“怎么有空进宫了?”
“知道你大婚了,过来给你添嫁妆呗。”魏伊也不客气,抓着桌上的糕点就吃了起来,糕点还没咽下去,就含含糊糊地说道,“你这新来厨子了,味道不错啊。”
云荷怕她噎着,倒了杯茶水递过去。魏伊接过回了个感激的笑容,用茶水顺下去嘴里的东西,“小丫头,让厨子再做一些,走的时候我带着。”
云荷朝魏伊努努嘴,魏伊顺势看见了一旁面生的安淑,用眼神回问,这谁啊?
云荷趴在魏伊耳边小声说道,“玉和宫的眼线。”
魏伊看了一圈周围陌生的宫人,也同样小声的问道,“都是?”见云荷坚定地点着头,魏伊望着洛曦月眼中满是同情。
洛曦月受不了她俩明目张胆地窃窃私语,谁都能猜到说的是新来的宫人,对着安淑吩咐,“你多做点,给魏小姐拿着。”安淑应下后便退了下去。
魏伊想到自己来的目的,放下糕点,“今个天好,咱俩出去走走。”在这说话不方便,反正洛曦月都让人给自己做了,也就不着急吃了。
云荷身子一横,挡住魏伊,一副不能妥协的架势。“公主得换一套衣服,这样出去不行。”
洛曦月如今待嫁,礼部和工部的事都让洛云筝管着,也不需要上朝,天天几乎足不出户,索性日日穿着便衣。
魏伊知道云荷总想给洛曦月打扮的漂亮些,奈何她和洛曦月都不喜好这些,“你家公主都有驸马了,就别弄得太漂亮,小心惹桃花了啊。”
云荷刚要反驳,魏伊立刻贴在她的耳朵上说道,“你家公主心情不好,我和她出去说说话,你看着这些眼线啊。”
云荷瞬间觉得自己重任在身,公主和魏伊的谈话决不能让眼线听到,充满信心地点着头。
走了一会,魏伊找了个没人的亭子,拉着洛曦月坐下。见不惯她满脸的抑郁,装作看透一切,用着书呆子的语气说道,“我看公主莫要担心驸马,此人乃是个真性情之人。”
发觉洛曦月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面孔,“我打听过了,他和洛染芜早年有些军中情义,但完全不是一路人,倒便宜你了。”
洛曦月不领情,揶揄着,“你若觉得他值得托付,和魏丞相说了直接进宫请旨给自己留着呀。”
魏伊委屈的很,知道洛曦月是生魏至的气呢。当时魏至觉得是好姻缘,怕魏伊跟着洛曦月胡闹直接给她关了禁闭。谁想女帝收了凌烨的兵权,气的魏至直接病倒了,她这是才被放了出来,进了宫。
魏伊苦着脸解释,洛曦月心下也难过,谁能想到女帝连凌烨镇守边疆的军权都收了回去。自己不过是不想出嫁,可魏丞相原也是为了自己好,如今都气病了,想着自己还这般不懂事,越发觉得对不起他了。
魏伊觉着洛曦月情绪更低落了,想着换个轻松的话头,“更之叔叔呢,刚刚怎么没见着?”有更之在身边劝着,洛曦月多少都会听些的。
洛曦月愁苦地叹了口气,“被洛云筝抓去做要挟了,我都不知他现在怎样。”
魏伊恨得咬了下自己的舌头,真是火上浇油。还是把要问的事赶紧问完,拎着糕点快些溜走吧。
“前几日的宴会上女帝让一个少年进宫养病,你可知道?”
洛曦月觉着好笑,“当时我就在宴席之上。”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他长得怎样?”魏伊见她想起来了,赶忙问道。
“模样倒是清秀,就是脸色白的异常。”洛曦月狐疑地看着她,自己嫁走了,魏伊也耐不住寂寞,春心萌动了?
魏伊知道她误会了,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你不觉得奇怪吗?也不是什么惊人之貌,女帝那日何以那般失态啊。”
洛曦月那日注意力都在凌烨身上,夏国公说是让人在宫中养病,谁不知道就是献了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