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是那个中年女人用嘴吹凉了喂上来的,可是剑无看清里面材料,不自觉冷汗涔涔,那里竟然满是白色颗粒的植物!怎么又想毒死我吗?
“哎?你怎么不吃呀?”女人疑惑地看向男人,“他怎么不吃啊?”
“该不会想家了吧?他失踪了家人一定会担心的,但是你也不能着急啊小伙子,好好吃饭,等养好了伤才能想办法出去不是?”
女人也笑着插话:“是嘛是嘛,俏小儿,长这么好看,饿瘦就可难看了。”
“你们不是杀我的?”剑无决定直入主题。
“哎!哈哈哈,闹半天你当我们是歹人啊?”
剑无又看了看米粥:“植物,能吃?”
“能吃,能吃!”
剑无喝一口:“植物,好吃!”
剑无一天后基本痊愈,力气也尽数回来了。他大致了解了这里几个人物的关系,小男孩儿屁墩儿,姐姐小云,中年女人是母亲七娘,两个中年男人一个是父亲家民,一个是二叔和民。
剑无不太理解他们的世界观,更不相信有人会不要报酬地去救一个陌生人,他急于知道这个世界。
刀已经在手,剑无推开门,明媚阳光一泄万顷,首先刺眯了剑无的眼。
还未几步,一头黄兽突然倾角相撞!剑无一个后翻跳上屋顶,定睛去看,见那头兽身长两米,脊背如山,四肢健壮有力,脚是铁蹄,鼻上锁着一圆环,喷气如吼,响声连连。
小云站在牛边张着嘴看剑无:“哇……你竟然能跳这么高啊!以后下雨了帮忙修房,肯定好用。”
剑无疑惑着问:“这头兽,也是驯服的吗?”
“兽?什么兽?哦,你是说小花呀,没事没事,小花可乖啦,不会顶你的呦。”
竟然还给兽起名字……剑无放松一口气,忽然长风扶过,香飘万里,说不尽的清凉新鲜,泥土甘之如始,植物香甜似蜜。
剑无霍然抬头,但见晴天高远,白云苍茫,金光送暖入心扉,辽阔高山荡汹膺,近处是一片绿竹脆柏,沙沙摇曳,远处烟雾缭绕,扬纱飘带。
青山,流水,高天,涛涛树林,剑无突然又看到了房间里那一副山水画,激动得不能自已:“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漂亮吧?我也经常爬上屋顶眺望远方的,那种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的神秘,那种朦胧的静谧,实在是像吸了一大口气一样在胸中充满了满足感,你站起来再往远处看。”
“什么?”剑无站起来。
他立刻发现一片接天连碧的蔚蓝色,波澜壮阔的翻腾出一阵又一阵的浪,惊涛拍岸,白玉碎成雪堆,乱石穿空,声音响成战鼓。
小云继续说:“我们村子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个岛屿上,大海虽然美丽,但却也阻止了我们探索的步伐。”
等到心中平静一些的时候剑无跳下来,说:“也许这并不是一件坏事,你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可怕!”
接下来的几天里剑无发疯一样四处奔走,妄图找到一个能够逃脱的方法,但是小岛四面环海,无边无际,除非生出翅膀,如何能逃的出去呢?
“既然一时半会出不去,你不如先住下来慢慢再想办法嘛。”小云建议。
关于这方天地剑无有过很多猜想,理论上最可靠的是这里是地底世界,剑无是从地面掉下去的,说不定就掉了几万米掉进了地心,说不定地心就是这个样子,不过剑无冷静分析以后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一个万一是巧合,但这么多说不定加在一起……
地底没有光源,没有太阳,星辰月亮更见不可见。不过自己来这里之前是位于大陆东方,距离大海只有半个月脚程,如果是谁用什么不知名的方法让自己昏迷半月再运送到海上但是有这个可能性,不过可能性不大。
但这是最理性的解释了,可是大海剑无还是见过的,那里的汹涌澎湃犹如地狱,而且颜色是可怕的深黄,不可能这么漂亮,再说这里的森林河流,高山流水,全无毒素,太阳的温度恒定在二十七度左右,说是人间仙境,也不过如此了。
无论如何,生命仍要继续,剑无住在被七娘腾空的一间屋子,开始了不太熟悉的生活。
早出晚归,朝霞漫天,夕阳万里,星垂平野如梦如幻,晚间在铺开的凉席上看一家五口和和乐乐,切开一个凉爽甘甜的西瓜,几个还是要笑话剑无不敢吃植物的习惯,和不会用筷子的手。
村子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人口兴旺,几千来人,也都和睦安乐,遇见时插科打诨,相互照应,说不出的恬静舒适,剑无拿刀的双手跟着二叔学种谷物,在风雨里期待发芽,期待收获。
有一件事使剑无威名远扬,嗯……这么说不太恰当,反正大家挺高兴的。
老牛小花伤了后腿,小云在夜里陪着它说了一夜的话,心疼的死去活来,又担心自家里的几十亩地没牛耕种,一家人忧心忡忡。
剑无问:“用人耕地不行吗?”
“人力有限啊,老牛都快拉不动铁犁头了,谁有那么大本事,能一天耕地两三亩?”
“哪个是犁?”
“就那个。”家民一指屋外墙角。
“嗯。”剑无点点头,一把把犁扛上肩膀,在一众人瞪成苹果的眼珠子下面,轻轻松松地问:“怎么耕地?”
“啊!那个!那个!”家民扶正了自己快要脱臼的下巴,“小,小云,你,算了,我们一块下地去!哈哈哈,好小子!走,犁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