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想挣开, 哪里挣得开, 这厮仿佛跟自己有多大仇一般, 手如铁钳子一般捏的她腕子生疼,把她拖进屋里才放开她。
杜若揉了揉自己的腕子左右看了看, 是上回自己住过一日的屋子, 她记得陆安说是陆景天的屋子:“大哥这是做什么?把弟媳妇搁你屋里, 若是传出去可有损大哥的名声。”
陆景天却忽的逼近她,杜若唬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 可她退一步, 他进一步, 直到杜若后背贴到了后头的隔扇上, 退无可退, 方道:“你,你要做什么?”
陆景天伸手捏住她的下颚:“杜若, 你当我陆景天是由着你耍弄的不成, 你心里那点儿计较趁早给我收起来, 以往是我太纵着你了,倒纵的你越发不知天高地厚, 我陆景天既然做了就不惧人言,慢说景泰已经下葬就是他活着, 我若要你, 他也不敢说个不字。”
杜若震惊的看着他, 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陆景天放开了她, 摔门而去。
杜若半天方缓过劲儿来,腿竟有些发软,刚刚才是他的真面目,虽说她心里明白五年前在将军山上那个貌似憨实的蛮牛是他做戏做出来的,但她仍是下意识把他当成蛮牛,由着自己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琢磨自己如今的处境,他若真不在意名声,不惧人言,那自己手中唯一可能挟制他的筹码也没用了。
正想着,门开了,进来两个婆子,正是以前伺候过自己的那两个,进来行礼:“给奶奶请安。”杜若看了她们一眼有些意外:“他没为难你们?”
那两个:“大爷宽宥,并未狠责罚只是打了几板子。”
杜若:“打了板子还宽宥?”
婆子:“在猎场本就是我们二人伺候奶奶,奶奶不见了,若照规矩便把我二人打死都应该,只是打了十板子已是大爷开恩。”
这两个婆子虽说身子骨壮实到底也有了年纪 ,挨这十板子只怕也去了半条老命,当初自己怕陆景天发现怀了多多,连夜逃跑,也没心思顾及她们,倒连累两人因自己受罚,心里不免有些惭愧,开口道:“当日本是我做的事,倒牵连了两位妈妈受罚,实在对不住了。”
两个婆子忙道:“奶奶这般说可不要折煞奴才们吗。”
杜若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开口道:“多多呢?”
婆子:“小少爷稀罕演武厅,进去了便不舍得出来,大爷便吩咐小少爷安置在演武厅旁的宝树轩,挑了两个小厮,四个家仆跟着,是陆管家亲自挑的,是最稳妥的。”
杜若:“我去瞧瞧。”站起来要往外走,两个婆子扑通跪在地上:“奶奶,大爷刚吩咐下来,若奶奶出了这个院子,就打断老奴二人的腿。”
杜若坐了回去,摆摆手:“起来吧,以后别动不动就跪的。”
两个婆子站了起来,度量着杜若的脸色低声劝道:“大爷对奶奶的心,奴才们五年前就瞧出来的,只奶奶软着些,大爷最疼奶奶。”
杜若冷笑了一声:“他对我什么心,把我关在这儿随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婆子:“奶奶,老奴斗胆说句话,这女人家不就图个疼自己的男人吗,况如今奶奶还有小少爷傍身,咱们陆府虽说有两房,二爷自不必说,大爷虽有几房姬妾,这些年却都无所出,大爷这些年可没少为这个发愁,如今奶奶这儿得了一位小少爷,可不是老天注定的福气吗,慢说大爷对奶奶的心,就是看在小少爷的份上,也必会好好待承奶奶。”
杜若:“怎么叫好好待承,把我关在这儿二爷去的早,好歹我以前还是明媒正娶的二奶奶,府里正经的主子,如今却沦落成了小妾,我这不是越混越回去了吗。”
两个婆子被她噎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彼此看了一眼低下头不吭声了。
杜若也不想为难她们,挥挥手:“好了,你们下去吧,让我自己待会儿。”
等两个婆子退了出去,杜若支着脖子想了想,陆景天不让自己出去,不过是想让自己服软,这个手段他以前已经用过一次,自己熟悉的紧。
杜若有些理解不了陆景天,以他的地位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非跟自己过不去,在将军山那会儿图一时新鲜刺激还说的过去,这一晃五年都过去了,新鲜劲儿早过去了,若说为了多多,如今多多已经进了陆府,自己并不反对多多认祖归宗,当然,事到如今自己反对恐怕也没用。
多多都回来了还跟自己如此较劲儿做什么,杜若可不会自作多情的觉得他喜欢自己喜欢到非要跟自己纠缠,若说是因为五年前两人那段还算和谐的床上关系,让他食髓知味刻骨铭心,杜若真不信,就刚才那一眼就能看出,他府里那些姬妾,没一个善茬儿,就那个额头长了一颗美人痣的那位,无论眉眼间的风情还是妖娆的身段,都不是自己能比的,且那样的fēng_liú媚态想来不是什么良家女子,说不准就是哪个青楼的头牌。
人家可是修炼炕上功夫的专家,哪是自己这样看了两本小黄文的水准,肯定能把男人伺候的舒坦之极,尤其陆景天这种时不时就发情的qín_shòu,府里放着这么多**的尤物不使,非跟自己这颗不起眼的黄花菜折腾个什么劲儿。
杜若撑着脖子,在旁边的水盆里照了照,虽说是有几分姿色,像自己这样的姿色若是在山沟乡屯里,兴许还能混个村花沟花什么,在陆府,就刚自己进来的这么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