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奶奶之前还不以为意,直到现在注意到云深和白狼的吃相,自然就会细思起来。
让白狼和云深光去山上捕猎,她也不忍心,白狼年纪老了,云深,她又心疼他跟个野人似的,所以,现在是真的着急了。
“地要是不买下来,这生意怕是做不成,”崔奶奶道:“地不是你的,我们占了,村民们以后若是看见生意好,只怕要说话。若生意不好,买了地又浪费,哎,愁人。”
“这件事要磨,地的事先放着,只怕里正一时不会松口,”凌霜道:“幸好这张猎户等人是精明的,并不曾透露卖了多少银钱。”
“你可曾叮嘱过他们不要泄露?!”崔奶奶道。
“并不曾,我也存了几分试探之心,想看看他们做事精不精细,可不可信任和托付,张猎户二人受了伤,我也有提携照顾之意,倘若他们是那等不知足的,我便也息了这心,”凌霜道。
“不错,人心难测,还是你想的周到。”崔奶奶道。
吃过饭,眼见村民们都散了,张猎户等人才与凌霜到了后山坡上,见无人,张猎户才低声道:“凌姑娘可是在狼皮之中夹了一张貂皮?!”
凌霜笑道:“有吗?可能是我弄忘了……”
“姑娘也不必说这等话,若是信任我们,我们自是尽心效力,也不必如此试探,左右咱们并不贪图姑娘的银子,”张猎户道:“姑娘,我们虽是猎户,可也是本份的人,该我们得的,我们不会让,不该咱们得的,姑娘也不必左右试探。若是信得过,以后我们还为姑娘尽力做事。”
“倒是我浅薄了,小看了诸位,此事,我还需向你们道个歉,”凌霜道:“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不易,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见她施礼,七人忙慌的还礼道:“姑娘言重了,这本是常情,只是以后若还信得过,姑娘只管明言便是,我们有七个人,七个人的口风总有那不把门的,倘若真的左右的蒙骗,总会露馅,姑娘以后还请信任咱们,姑娘照拂之恩,我们都谨记在心,以后绝不会欺上瞒下的,蒙骗姑娘!”
“既然有诸位这几句话,我也就放心了,”凌霜笑道:“那我们尽弃前嫌,以后只尽心合作。只是出了多少货,卖了多少银子,还请守口如瓶。”
“这是自然。”张猎户松了一口气,暗忖总算取得了初步的信任,以后若想为她办事,还是要尽心尽力的才行,这个凌姑娘并不是个好糊弄的,与其钻营,倒不如尽心为她办事,她必不亏待。
看这样子,倒真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若是他们蒙了这张貂皮,只怕这次过后,她也就与他们没来往了。
吃得亏的人,必有不寻常之处。输得起的人,总是有大手腕。
张猎户这才道:“那张貂皮最为贵重,卖了一百二十两,几张狐狸皮,有好的,也有稍次的,加起来卖了一百八十两,几张狼皮,还有一些兔皮等,总共是二百一十两银,这是总帐,还请姑娘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