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城里的水源在哪?”雪生有些不悦的挡住范立平的要拍下来的手,蹲下来看着君清轻声问。
君清摇摇头:“不是我,不是我放的血腥虫。”
他待还要再问,却被苏林林拦住话头:“你耐心听他慢慢说吧,不用慌。”
得到她的肯定之后,君清又接着之前的话头说起来。
原来,灵月观的由来,便是由谢灵月的名子而得。
只是不知为何,她与清心观的清灵大师一直相互倾心,但却都没有再往前迈开一步。
这时,范立平想是大梦初醒一般喃喃自语:“观月他一心仰慕着主持,怎么可能杀她?”
“你说什么?”苏林林目光锐利的看向他。
范立平这才回过神来,他有些慌张的低下头说:“我离开灵月观时,主持还好好的,无病无灾,还说要扩大道观,怎么可能就突然走了?一定是观月干的!”
这时,却听君清惊呼一声说:“怎么可能?!观月是灵月观主的亲生儿子。”
啊?
这关系是越来越乱了。
苏林林皱着眉看向君清:“你说,你都细细说清楚了。”
原本,君清虽然不被贾善人承认,但是,他的生母每年也往观中送不少银两打点,所以,他在观中名为小道童,但实际上也跟一般的小少爷差不多。
自己占着两间宽敞的客房,还有个小他一岁的小道童使唤着。
虽然不比那些来观中养病的世家嫡公子,但总归也不算差。
但这一切都在生母患病之后,渐渐断了供奉银两之后,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非但没人使唤,后来更是把他分派给一位跟他同样出身的师兄为小童儿。
君清倒也乖觉,能认得清现实,但是他也是自小被伺候着长大的,刚去给人当下人,好多事情都做的不尽完美。
结果,就遭到这位一心想回到本家的师兄无情的责打,身上经常伤痕累累。
非但如此,那位师兄还总纠结几个关系走的近的几个道童时不时的聚在一起羞辱他。
不过,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们正在责打君清取乐时,正好被清心大师看到。
自此之后,君清拜入他门下做了个记名弟子,清灵观里再没人敢欺负他了。
一开始清心大师只是怜悯他受人欺负,才把他留在身边护着,结果却惊然发现:君清竟然与道途这上十分有灵性。
不由起了爱才之心,就让他拜在师弟名下,并让他认真教他道法。
“清心大师为什么不直接收你为弟子?”范立平十分不解的问。
君清迟疑了半天才说出口:“大师父说,他的功法与我本性不合,不若师父来教授更好。”
说完,他又低下头:“其实,师父只教我一些轻身功夫,还有就是那个窥探之术。除了练功之外的时间,我都跟在大师父身边。”
“什么是窥探术?“这时,梁道生忍不住问道。
待君清说清白之后,他不由狂喜:“嘿,没想到你竟然也有千里眼之能!”
什么千里眼?
君清不由张大嘴:“你能看到千里之外的东西?”
“呵,那到不能,不由十来里外的东西还行的。你呢?”梁道生兴致勃勃的看着他问。
君清抿嘴笑笑说:“我也差不多吧。”
梁师弟,你可算找到知己了。
李玉潭在一边笑着打趣道。
看着瞬间高兴起来的几个少年,苏林林一直揪着的心也稍稍松快了点儿。
没想到临时起意,去一趟小灵山,竟然有这等收获。
看着跟梁道生拥在一起的君清,苏林林心里暗叹一口气:这少年心思也太深沉了点儿。
若不是他刚才自己说,苏林林一直以为他才十来岁呢,没想到他己经十七了。
这一点就是雪生也没看出来。
关键是他根本没有要说明的意思,若不他认出七年前离开灵月观的范立平,让苏林林对他的年纪起了疑,随口问一句,可能一直认为他还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呢。
“好了,你接着说。”云三儿皱着眉头看向兴奋不己的君清说。
君清悄悄从梁道生手里抽出手,有些紧张的看了眼神色晦暗不明的苏林林,才开口接着说:“最近这些年,我虽名义是是师父的七弟子,但是大部分时候都是跟着大师父修习的。”
说到这里,他吞了口口水继续道:“所以,大师父才会在临终时,托付给我那等机密之事,我也才有机会得知,他与灵月观主之间的恩怨。”
苏林林眯起眼看着她问:“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先放放,你说说血腥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闻言,君清满脸难以置信的看向她:“血腥虫的事,都是大师父所为,他,”
“是你干的吧?”苏林林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
只她这么说,君清神色骤然颓废起来,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般委顿在地:“是我,都是怪复仇心切,才会将被大师兄封起来的邪物交给那魔女。”
是你把血腥虫给她的?
陈生瞪大眼看着他问。
虽然他未说明是谁,但苏林林心里根明镜似的,她目光如炬的盯着瘫坐在地上的君清:“你,是你让人灭了小灵山的一众道观?”
君清张口欲辩,却在碰到范立平几欲喷火的目光之后,突然意兴阑珊的说:“是,都因为我,才招至小灵山的灭顶之灾。”
“你到底做了什么?!”范立平上前抓住他的衣领,十分气愤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