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深吸一口气说:“这个妇人的死,引爆了大阳村长久以来对陈家村的积愤。”
说到这里,他苦笑着摇摇头:“这一切都是有因就有果啊!”
自从那妇人投入灵泉井之后,那眼灵泉再也不出水了,陈家村赖以这灵泉灌溉,从而产出上等丝麻的树木渐渐结不出茧果来。
这倒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大阳村以被逼死其村人为由,数次织组村中青壮来到陈家村寻事。
经过几回群殴之后,两村又是各有死伤,其中的积怨也越来越深。
原本陈家村随着那口灵泉竭枯,渐渐不复以以往繁盛,许多小有积蓄的人家都搬到集镇上去了。
陈家村竟然慢慢的衰败许多。
但是原本极为贫困的大阳村却因丝麻价低质美而发达起来。
说起来也是此一时彼一时。
“大阳村的人实在太贪心了。”老陈头两眼泛红的说:“见陈家村不复以往兴盛,竟然起了灭村霸田之心!”
灭村?
苏林林不由倒抽一口冷气:“怎么个灭村法?”
“难道是你说的诅咒?”雪生瞪大眼问道。
陈老头神色郑重的点点头:“正是!三十年前我才十八岁,陈家村还有百十口人,三十多户人家。”
他闭上眼深一口气说:“我记得十分清楚,那天是五月初五,早上五更天之时,大家被一道极锐利的尖叫声惊醒。”
“……一直守着那口灵井的陈三叔一家,全部被钉死在院墙上,我跑过去时,三叔还没咽气。他呕了一口血说:是大阳村人干的,妖道下了诅咒!快走,都走!”陈老头边说边不住的抹眼泪儿。
苏林林疑惑的看着他问:“哦?他怎么知道是诅咒?”
陈老头抽了抽鼻子说:“陈三叔是附近有名的阴阳先生,当初那妇人投井之后,他曾预言陈家村要遭大劫,便从当初陈村正手里把这块儿地买下来,在井边盖了个院子,举家搬过来住着。”
原来是这样。
可惜老陈三叔耗尽最后一口精气,发出那声尖啸声,等来村民向他们示警,要一陈家村人赶紧离开。
但是,村里还种着大片的桑麻树,虽然没有以前品质好,但还能维持生计。
一旦搬走哪还能寻到什么生路?
陈老头双眼呆然望着外面:“当时,村里大部分人都听进去了陈三叔的话,还有几户家底儿厚的,当即就搬了出去。”
不过,大部分人不管是故土难离,还是因为心存侥幸,并没有打算搬离世代居住的村子。
其中,陈老头就是一个。
他当时才刚刚娶妻生子,才盖起来四间青砖大瓦屋还簇新的,他虽然相信陈三叔的话,但还是心存侥幸留了下来。
说到这里时,陈老头不由抱头痛哭:“我当初要是听媳妇儿的话,变卖家产搬出去的话,儿子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失踪了。”
苏林林还以为陈老头是个老光棍儿呢,没想到还曾成过家。
而且,他看着都至少有七旬了,按说这事儿过去才三十年,当时他十八岁,那现在才不足五旬,怎么老成这个样子了?
关键是他不仅仅是看上去形貌老迈,而是整个人真是暮气沉沉,有股很重的垂暮之息。
“失踪了?”雪生疑惑的问。
陈老头拿袖子擦了擦眼泪:“是啊,这就是诅咒啊!对陈家村最恶毒的诅咒——十二岁以上的孩子相续离奇失踪!”
连续失踪几个孩子之后,吓的家里有孩子的人家,都纷纷把孩子送到村外亲戚家里去了。
谁知,村里火急火撩的送走孩子,寻了个道士来破那诅咒,结果,不但那道士折在陈家村。
更可怕的是连村里的年经妇人也开始莫名失踪了。
一时之间,陈家村成了人间地狱,到处都是惶恐不安的村民。
就这样,为保住老婆孩子,大部分人家都离开村子另谋生计。
“那您为什么留下来了?”苏林林不解的问。
陈老头不由老泪长流:“孩子走失后仅隔一天,孩儿他娘也不见了,我当时想着,他们都不在了,我出去作什么?”
就这样,陈家村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诅咒,不过几日间就变成了一座慌村。
仅余下十来口痛失家人的村民死守住村子。
“呵,大阳村人想把我们陈家村撵走,好来占这片祖上传下来的村子。“陈老头轻笑一声:“我们就是留下来守住村子的!”
说到这里,他两眼放光的看向苏林林两人:“当初,那个道士临死前曾说过,只要我们陈家村一直有陈家子弟死守不退,外人无论如何都不敢占村!只要等要异姓人进村,我们村子就有救了。”
难道,整整三十年,从来都没有人进来过?
苏林林疑惑不解的看着他问:“那些出去的村民们,都没在回来过?”
陈老头苦笑着摇摇头:“怎么没有?只是从来没人能走进村子罢了!”
原来,不管是以前的村里人,还是路过之人,从来没有人能走进到村子里面去。
“所以,我怕出了村子再也回不来,三十年都没出去过了!”陈老头满怀期盼的看着他们说:“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出去!村子还有救。”
真的还有救吗?
从他口中得知,如今村里只余下十二个老头守着村子,年纪最轻的也快五旬了。
纵然解开了诅咒,陈家村还有可能恢复生机吗?
“我们,那有本事解开什么诅咒啊!”雪生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