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琼洁从进京城后,一有机会就和杨冲锋牵着手,像是要将自己和杨冲锋之间的恋爱关系向所有的人宣告一般。刚才很危险,车从山腰冲下来,黄沧海和杨冲锋都站在第一排上,会直接被车撞上的。黄琼洁等车停稳后才反应过来,离开黄斐到杨冲锋身边,就拉住他的手,心里才更踏实一些。黄琼洁也不是弱女子,但女子一旦有了依靠,却很难自己强撑着,第一反应就是让男人保护她。
南宫无疾赤果果无礼的眼神射来时,黄琼洁也看见了,可对那眼神没有什么反应,浑没放在心上。一颗心维系着杨冲锋身上,哪还会有别的?
等南宫无疾上了车,他也不知道大哥为什么就折返回车上去。盯着黄沧海,嘴角扯起冷森森的笑。黄沧海漠然地应对,就想跟本没有看见他的挑衅或对他的挑衅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一样。
南宫无疾的车走了,杨冲锋说“沧海,他们敌意很重啊。”
“冲锋哥,没有什么。南宫家再怎么发狠也不敢做出过界的事,我和南宫无悔就算车赛,他要偷袭暗算,也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充其量就是让我手些伤,到医院里住一段日子,他们好乘机将大华集团挤压在一定范围里。”黄沧海说,看来他对今后的事还是想得比较透。
“哥,南宫家也太狠了,要是车没有刹住怎么办。”黄斐说。身边的几个保镖这时给黄沧海道歉,说他们工作没有做到位。黄沧海倒是没有责怪什么,让几个人站远些守卫。等保镖走开后,黄沧海才说,“南宫无疾虽然猖狂,但他也不敢真正撞到我身上,他也知道,集团争斗再怎么激烈,也不会动黄家的人,一旦过界,黄家的人也不是他南宫家能扛得住的,他们将受到更多更难承受的回击。这些大家心里都明白,家里的长辈也都给各自划了界限,是不能超越的。你们放心,明天的比赛,南宫无疾和南宫无悔不外乎就像折侮我们黄家,我哪会让他得逞?就算是拼着到医院住一段日子,也不会让黄家丢一个孬种的名。输赢都没有关系,要是丢人了,老爷子还不得将我关禁闭关注老房子里?我的日子会更加灰暗的。”
杨冲锋没有想到黄沧海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黄家有黄家的骄傲有黄家的骨气,不能受到侮辱。杨冲锋想到摩托车赛会是怎么样的情形?对于摩托车,杨冲锋想到特训时那种狂野,从半坡的石级上一路疯狂下冲,或开足油门朝坡上的石级冲撞而去非要到半山腰才肯换一口气。部队里的训练摩托,那一个质量叫好,随便怎么折腾都没有关系,只看车手自己能有多少技能。训练中除了教官的训练项目外,最喜欢做的就是赛车,都是些血性狂放的人,都行将自己的热血激情在车赛里释放,那时几乎每天都要来几次疯狂。
“我们到路上去看看。”杨冲锋收住心神,往公路上走。十来米,就到赛车的终点。站在那里往前面看,小山顶此时已经被薄薄的云雾笼罩,和远处的天相连在一起,分不出山顶和天边。车手站在终点,也在看。杨冲锋说“你和对手比赛次数很多了吧。”
“嗯。”车手说。
“每一次都没有多少把握,他也这样?”
“是啊,我们胜率差不多。”车手有些信心,也有些自傲。
“这次对方已经肯定会胜了,你对他的性格了解吧。”杨冲锋说,车手就有些惊疑看着杨冲锋,对杨冲锋的身份不难猜出来,也就不好辩驳脸上却不相信。黄沧海也一脸迷惑地看着杨冲锋,对他这样的论断不知道有什么依据。特别是赛前就先肯定对方获胜,那还有什么比赛,车手也没有信心了,哪还能发挥出来。
“南宫无疾肯定布下了招数等你,要是没有找到,你想结果会怎么样?”杨冲锋说,车手听到这样一说,心里也紧了些。这样的车赛,相互之间一定会给对方布下陷阱,没有猜出对方会在哪里布局,当然很危险。虽说一般情况下,比赛不会出生命危险,但那也不能排除没有,现在公路两边都是冻土,车滑出公路就不是人能控制的了。
几个人看了一阵,上车往路上走,走过第一个弯道后,杨冲锋见前面还算直而且公路两边的防护都比较好。就叫停下车,几个人又下到车外,杨冲锋折回到弯道处往回看,果然见从弯道处到终点的位置这一段公路的斜面也一定的角度,要是明天比赛时有一点点细冻雨,这里就会更滑,稍微挤一挤,车就会溜滑到公路外吧。
“沧海,今天南宫无疾让车子也冲下去,会不会是仅仅吓唬你而已?”杨冲锋说。
“你是说他会在这一段玩把戏?还有多远点啊,能玩什么来。”黄沧海说。
“这就是了,都认为不会再这里玩,也就都没有防范,一心往前冲去。要是用车撞击过来,会怎么样?”杨冲锋说着,没有给什么定论,毕竟对南宫无疾了解得甚少,对他的车手脸面都不知道。这样一提,就是让车手有个警觉,有了提防自然他会想到办法的。
看完全程,对方要下黑手,每一处都进行分析了。车手一直在听,没有多说什么,对于这样的比赛,他的经验远比杨冲锋要多,也要专业得多。回到别墅后,车手临走前对杨冲锋说,“杨少爷,明天我也有机会的。”
“好,那就好,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