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太谦虚,太谦虚。”任征心里明白,这种人对于冷热好坏感触最为灵敏,心里感激口中却说不出来。
“好了,这两天开工机关大会,我在大会上先宣布,然后就按照执行。老任啊,你的压力可不小,担子也不轻。县委在费用上做好全县的榜样,今后从截流上,全县都要慢慢收紧,等县里的财政真正好起来,再放松一些,工作才能开展好。”
“是,书记。压力再大,不是有书记给顶着嘛。”任征是在表态了。
“好。果然没有看错。”见任征要说话,杨冲锋又说,“具体怎么操作,明天和财务那边一起再讨论讨论。”说着将茶几的烟,粘一支出来,将剩下的推给任征,他也粘出一支抽上。心情难以压抑,要给杨冲锋点火却被挡住。
“老任,今天没有其他事吧。”
“书记,没有呢。”
“我们到兰惠酒家去看看,也去尝尝酒家菜式的风味。”杨冲锋突然提到兰惠酒家,任征转不过来,却立即附和说,“兰惠酒家味道好。”
兰惠酒家的女老板惠兰上次已经见识过,就算在大街上都没有任何顾忌,耍泼使辣,就算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上次走了后,却没有再听到关于惠兰的事,也不见她真的过来要账。杨冲锋却想从兰惠酒家开始,对今后的签单要进行紧缩,了解下那里的情况,也让惠兰这泼妇帮自己传出话去。这些事却没有必要就跟任征说透。
带上任征、秦时明和金武,四个人走进兰惠酒家里。杨冲锋三人是第一次到,酒家里的人不认识三个人但对任征却是认识的。兰惠酒家作为县委的一个签单点,任征也时不时到这里来待客。酒家以为任征又带客人来,很热情地请几个上楼。进到包厢里,包厢不大,但摆一桌后还是不显紧凑。里面的布局也很温馨,有那种吃饭的感觉。
看着包间里,杨冲锋点头说“老任,这里还真不错,就不知道菜式味道怎么样。”服务员还在包间里等他们点菜,听了后说“我们这酒家不敢说西平第一,全县第一还是敢说的,任主任是领导,还请你说一句公道话。”这服务员也有着惠兰的风格,说话声音虽不高,但也铿锵有力,果敢笃定信心十足。
“是吗,那倒是要看看什么是全县第一了。”那服务员见杨冲锋不信,也不再说要几个人点菜。杨冲锋说,“菜就不点了,把你们最拿手的菜端上来就是。还有,请你们老板过来,就说任主任有话对她说。”
那服务员没走多久,就听到包间门外响起声音来,“是在哪一间?任征那软货找我什么事,不怕我将他吃了。”却是包间的门没有关好,声音从外传来,任征脸一红,也不知道他是心虚什么还是被女人说他是软货。
随即惠兰敲门进来,见到里面是任征,还有三个年轻人。对杨冲锋这副帅气的脸还是有些印象的,却没有料到县委书记会到她这里来吃饭。之前可是将县委书记得罪得惨了,这些天县委的人都没有到兰惠酒家安排餐。也不知道今后县委还会不会在她这里签单了。得知任征到来,才这样急着过来看看,县委欠账虽然多,但要是走掉这样一家签单大户,对客人的流失可就不少。不少人到兰惠酒家里请县委里的领导,那也是因为他们到这酒家里来得坦然。
对杨冲锋面熟,一下子却没有想出来,那天早上在街上闹后,觉得书记不会再过来吃饭,也就没有往这方面想。
“任主任,稀客稀客,欢迎欢迎。”惠兰说着却看向杨冲锋三人。任征心里还没有平复过来,但有书记在这里,也不好计较惠兰先走包间外那句话。
“老板,我有个疑问想知道,不知道你肯不肯说?”杨冲锋见惠兰没有认出他和秦时明,估计是没有往那边想。
“这位老板,到我们兰惠酒家就是我们的上帝,对于尊贵的客人,什么问题只要我们知道,都会尽力解答的。”
“那就先谢谢了。”
“不用谢,是我们应该的。”惠兰见杨冲锋帅气,却有沉稳,只觉得见过,一时真又没有想起来。这时也不好开口问,怕忧伤客人的脸面。
“老板,刚才听你说我们任主任是软货,你怎么知道的?”杨冲锋说着一丝笑意地看想她,倒是要看看这女人怎么来化解,上次在大街上给她闹个难以下台,总要小小报复一下。
惠兰没有想到杨冲锋会这样问,看他不像油嘴滑舌的人,说出的话来却这般粗。但她平时听多了这样的话,也说多了,媚眼一番,说“任主任,你自己说是不是?可没有冤枉你。”顿时将任征问住,他哪敢在惠兰面前说话讨便宜?
杨冲锋见惠兰还真会嚼筋,又说,“老板,上次你说要开导开导我们这位帅哥,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女人。如今他可是上门来了,你看什么时候在哪里开导?我和任主任也想见识见识老板的手段。”这话说得就更带侵略性,杨冲锋平时见了女人,从来都是这副德行的。惠兰虽说是酒家的老板,听任征曾说过是寡居,县里流言虽多,但都没有什么实据。也就是说这女人凭着自己的泼辣,居然能够在酒家里立足,足见有些才能。
外貌形体,也算是上等之姿,这性格却当真别有特色。惠兰俏脸一红,这时已经想起这些人是谁了,见杨冲锋刮刺刺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