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长剑划过,管青闷哼了一声,身体凌空摔向了刘辩。
见管青摔出,摔倒在路边刘辩翻身爬了起来,紧接着两腿一蹬朝前一扑,一把搂住了管青的纤腰。
几个汉子一击未中,策马冲过,正要返身杀回,得了刘辩命令,前往街市口的一队羽林卫恰巧从远处奔了过来。
远远看到有人袭击刘辩,这队羽林卫不暇多想,跑在最前面的十多个人从背后取出强弩,一边奔跑,一边飞快的把弩箭扣在机簧上,朝着那几个骑在马背上的汉子射了过去。
这队羽林卫,只要所有人全都射出弩箭,几个袭击刘辩的汉子,定是会悉数丧身于箭雨之下。
可是刘辩搂着管青,正躲在离那几个汉子不远的地方,羽林卫投鼠忌器之下,不敢向那几个汉子射出太密集的箭矢,十多支羽箭飞向那几个汉子,只有其中三个汉子中箭落马。
羽林卫杀了过来,剩下的三个汉子见同伴中箭落马,心知已是不可能将刘辩斩于剑下,也不恋战,兜起缰绳,调转马头就想逃走。
就在他们调转战马的那一瞬,闪到一旁路边的刘辩,将管青轻轻的放平,怒吼一声,纵身朝着三个想要逃走的汉子冲了过去。
三个汉子显然没想到刘辩竟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来,吃了一惊,动作也稍稍迟缓了一些。
蹿到最近处的那汉子马前,刘辩抬脚朝那汉子胯下坐骑的腹部踹了过去。
这一脚踹的是又猛又狠,随着“蓬”的一声闷响,被他一脚踹中腹部的战马,竟是哀鸣了一声,两条后腿一软,瘫倒了下去。
马背上的黑衣汉子完全没预料到刘辩竟有能耐一脚将战马踹瘫,不过他的反应也算很快,当战马朝后瘫坐下去的那一刹,他双手按着马背,猛然纵身跃起,意图从马背上跳下来。
就在他的身子刚刚凌空跃起的那一瞬,他陡然感到发髻一疼,刘辩的一只手高高扬起,又稳又准的揪住了他的发髻,将他向下猛的一拽。
发髻被揪着,那汉子凌空跃起的身子在刘辩猛力一拽之下,于半空中打了个旋,脑袋朝下,重重的栽了下来。
街道上的路面是由坚硬的青石铺设,青石与青石之间,还余着两三指的缝隙,汉子的脑袋摔在路面上,恰巧是撞上了两块青石之间的缝隙。
青石突出的棱角,磕碰在他的头骨上,随着“啪”的一声闷响,那汉子连哼也没来及哼上一声,便被撞晕了过去。鲜血从额头上汩汩流出,霎时便将他的脸面糊的一片殷红。
把那汉子撞晕了之后,刘辩并没有停手,而是大吼了一声,将揪着他发髻的手往上一提,然后猛力向下一按,再次把他的头朝着青石路面撞了下去。
连续数次撞击之下,青石路面上糊满了殷红的鲜血和白花花的脑浆,汉子的头颅早已撞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肉泥。
另两个汉子骑在马背上,眼见着他们的同伴顷刻间被刘辩从战马上揪下,把脑袋撞成了一团血糊糊的肉球。
其中一个汉子反应稍快些,双腿朝着马腹上一夹,策马就向前冲了出去。
听到马蹄响起,刘辩一把抓过被他撞死的汉子掉落的长剑,纵身蹿起,抡起胳膊,把长剑朝着那汉子的后背甩了过去。
长剑在半空中翻滚着,发出“呼呼”的响声,在飞到那汉子背后的那一刹,剑刃向前,“噗”的一下,钉入了那汉子的后心。
汉子闷哼了一声,身子一歪,从马背上掉落了下去。
突生的变故把最后一个汉子吓的目瞪口呆,几乎忘记要逃走的他,眼见刘辩铁青着脸朝他走了过来,他才陡然一惊,赶忙抖了下缰绳,想要策马奔逃。
若是他与方才企图逃走的汉子一起逃离,刘辩只能甩出长剑,扎中其中一人,俩人之中必定有一个会成功逃脱。
可这汉子的反应终究是慢了一些,他刚抖了下缰绳,刘辩就纵身朝他蹿了过去,一把拽过缰绳,猛力一扯,抡起拳头,朝着战马的眼睛捣了过去。躺在地上的管青,受了不轻的伤,眼见刘辩如同疯了一般冲向那三个马背上的汉子,她挣扎着想要坐起,可由于伤口疼痛,最终还是没能成功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