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架投石车立在距离江夏城白步开外的地方,每架投石车后面,都站着十数个荆州军。。 。
稍远一些,还有许多荆州军,正用马车拉着一车车的大石头向投石车这边赶来。
马车上运来的石头,每一块都有磨盘大小,等闲七八个汉子根本连抬都抬不起来。
由于车辆太重,拉车的战马都显现出了‘精’疲力尽的势头,它们的步伐也不似平日里那么轻盈矫健,而是沉重中给人一种随时可能倒下的感觉。
马车到了投石车旁,等候着的荆州军,打开车后‘门’,将一快快石头卸下,摆放在车旁,等待着文聘下达轰击城墙的命令。
命令迟迟没有下达,投石车旁的荆州军,把卸下的石头摆放在一处。
每台投石车上,都已是摆放了一块巨大的石头,荆州军将士们已经将石头固定起来,只要踏下机簧,就能将它甩向计算‘射’程内的江夏城墙。
城墙上,望着荆州军的凌统已经发觉了什么。
他只是不太相信,凭着那种看起来就很单薄的投石车,能把如此巨大的石头给甩到相距百步开外的江夏城墙上。
城外的荆州军还在忙里忙外的筹备着,城墙上的凌统,却是已经下达了命令,要江东军将士们小心着些。
守卫江夏城的江东军将士们,一个个手扶着城垛,紧张的望着城外正在忙活的荆州军。
弓箭手早已将箭矢搭在弓弦上,只是还没有张开弓弦,毕竟城外的荆州军只是在忙活着他们的事情,还没摆出要攻城的态势。
百余台投石车后,‘操’控投石车的荆州军,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打算把石头甩向江夏城墙。
“将军有令,准备投石!”投石车旁的荆州军正在等待着,一个文聘的亲兵飞快跑了过来,一边飞奔一边向他们传达着命令。
早就做好准备的荆州军将士们,听到命令,纷纷就位,只等投石的命令下达,立刻便可将巨大的石块甩飞出去。
命令接二连三下达,终于,投石车旁的荆州军将士们等来了投石的命令。
随着投石命令的下达,荆州军将士们纷纷扯动‘操’控绳,将一块快巨石投向了百步开外的江夏城。
城墙上的江东军,已经看出荆州军有攻城的迹象,只是没有想到,朝着城墙冲过来的,并不是‘潮’水一般的荆州军,而是黑压压一片翻滚着飞行的巨大石块。
石块翻滚着,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风声,撞向了坚硬的江夏城墙。
巨大的石块轰击在城墙上,城墙发出了一声声如同雷鸣般的轰响,被击碎的墙体泛起一股股白‘色’的烟尘,整座江夏城,都好似在巨石的撞击下震颤着。
城墙上的江东军将士们,纷纷背靠城垛坐着。
他们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背后的城墙被巨石击中,发出阵阵震颤,就好似有重物正在捶打着他们的脊梁一般。
一个江东兵士,背靠着城墙,他的脑袋也挨在城墙壁上。
震颤的城墙,磕的他后脑一阵生疼,不得已之下,他只好把脑袋稍稍前倾,与城墙壁之间保持些许的距离。
无数的巨石翻滚着,夹裹着呼啸的风声,撞向江夏城。
也有一些巨石,干脆就从城头上飞了过去,落进了城内,砸上了城内的青石路面。
几个江东兵士,靠着城墙躲避荆州军投‘射’的巨石,他们眼看着一块石头从头顶飞了过去,心内正暗自庆幸幸好坐在了城垛后,那块巨石却轰上了对面的城牙子上。
坚固的城牙子被巨石轰碎了一角,却也阻挡了巨石的去路。
蹦跳了一下,凌空翻转了几圈,巨石掉落了下来,磕碰到城垛上。
倘若这块石头稍稍偏斜一些,就会掉落到城内,几个江东军兵士,顶多只是欣赏了一幕惊心动魄的场面。
可巨石落下时,偏偏是磕到了城垛的内侧,翻滚着朝这几个躲在城墙后的江东军滚了过来。
眼看着巨石滚向了他们,坐在边上的几个江东军,怪叫着爬了起来,蹿向一旁。
中间的两个江东军,一个连忙爬起,低头就向朝旁边蹿,另外一个则是慌‘乱’中伸出双手,就好似凭着双臂的力量,他能挡住巨石一样。
“轰!”随着一声闷响,巨石撞上了城墙内侧,那两个没有来及逃走的江东军,顷刻间被轧成了两团血‘肉’模糊的‘肉’泥。
起先荆州军投出的巨石,还是成片成片,之间会相隔片刻装填时间,到了后来,由于装填速度的差距,巨石投出也是呈现着阶梯‘性’。
一块接一块的石头,翻滚着飞向江夏城,巨石轰击在城墙上,发出的巨响就连荆州军军营内听起来都是振聋发聩。
站在军营内,文聘几乎能感觉到大地都在震颤着。
他身旁的几位荆州军和汉军的将领,也都是望着江夏城,满脸的惊愕和感慨。
“将军,如此轰上三五日,这江夏城墙怕是要坍塌了!”望着江夏城,刘琦大声喊道:“无有城墙防护,我军当可长驱直入。只是夺拳夏之后,却是要发动民夫重新修造,耗费却是不少!”
点了点头,文聘以同样大的嗓‘门’喊道:“丞相正是此意,江东孙氏派出孙尚香前往洛阳,丞相料定是要说服陛下暂缓发兵。陛下被说服的可能几乎没有,大军之日之间便会南下。江夏位于长江北岸,与我军水军毗邻。若不夺下此地,大军渡江之日,我军必定遭袭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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