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蹙着眉头,凌统的脸‘色’是一片凝重。
派出一千兵马突袭荆州军,他的目的很简单,要‘诱’使荆州军向城墙发起猛攻。
敌人人数众多,一旦发起猛攻,城内的江东军或许支撑不住,可他们若是不发起进攻,城内的江东军不日之后必会自‘乱’。
有的时候维持大军秩序,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军队处于战斗状态,被敌军围着却始终进入不了状态,恰恰是一支大军覆亡的前奏。
城墙内,一千江东军已是整备停当。
他们都是水军,身上铠甲要比陆上将士薄了许多,手中的盾牌、兵刃,也不及步兵那样锋利、坚厚。
围困江夏的荆州军和汉军,则是清一‘色’的重骑、重步!
以轻步兵突袭重步兵和重骑兵,凌统这一着也算得上是下了招狠棋!
率领一千江东军的偏将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他的脸上也是一片凝重。
荆州军与汉军前来,军中必定不缺乏猛将,以他的勇武,遭逢了敌军将领,或许只有一个死字而已。
可这一战,他却必须要去!
列起队伍的江东军兵士们,脸上的神‘色’是更加凝重。
城外敌军众多,率领他们出城的又不是凌统,而是一位武勇寻常的偏将。
活着回来,对很多江东将士来说,或许只是一场奢望。
在城墙内列着队伍的一千名江东军,甚至连相互间的‘交’谈都很少。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只是默默的等待着出城命令的下达,也有一些人,不时的会仰脸望向天空,紧张的等着天‘色’再暗一些。
城外荆州军的军营中,每隔十多步便会点燃着一团篝火。
熊熊的火焰蹿腾着,将篝火附近的区域映照的一片光亮,从城墙上,甚至能看到军营内荆州军和汉军来回走动。
夜‘色’越来越深,当月儿挂上中天,领着一千江东军的偏将抬头朝城头上望了过去。
城头上,一个江东兵士探出脑袋,朝他用力的挥了挥手。
看到江东兵士挥手,偏将晓得是凌统下达了出城的命令。
抬手朝前一指,他向身后的一千江东军喊道:“出城!”
没有任何的动员,也没有任何‘激’‘荡’人心的喊话,有的仅仅只是出城的命令而已。
城‘门’缓缓打开,偏将引领着一千江东军士走出了城‘门’。
城外的旷野一片黢黑,除了远处荆州军军营内亮着的火光,将士们所能凭借着看路的光线,只有夜空中的月光和那微弱的星点星光。
江东军从城内开出,荆州军军营内,一个亲兵飞快的跑向文聘营帐。
到了营帐外,那亲兵抱拳对帐内说道:“启禀将军,江东军果真出了城,正向我军开来!”
营帐内坐着的,除了文聘,还有梁兴、冯习、刘琦和张允等人。
听到帐外亲兵的禀报,文聘猛的站了起来,对帐内众人说道:“丞相料事如神,江东军果真离开了城池,正向我军开来!”
“我等正可厮杀一场,让将士们壮壮胆气!”听说江东军来了,被他们夺拳夏的刘琦咬着牙说道:“末将愿为先驱!”
“好!”刘琦提出愿打先锋,文聘对他说道:“公子可引领三千兵马,在敌军临近时迎头而上,切记不可将敌军一举击溃!”文聘不让他把江东军一举击溃,让刘琦愣了一愣,不过他还是抱拳应了一声:“诺!”“梁兴、冯习二位将军!”向刘琦下达了命令之后,文聘又对梁兴、冯习说道:“二位将军引领本部兵马,自背后断敌后路,务求全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