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没、没有证据……”吴大壮赶紧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着,“但、但是……宝安乡有人在养那种怪物,那又是藏香阁让养的,所以、所以小的觉得应该就是藏香阁做的。”
“求大人为我们伸冤!”
“求大人为我们伸冤!”
“求大人为我们伸冤!”
吴大壮身后,几百人全部跪在地上,重重地磕头,那模样,似乎就因为这个小龙虾,害得农民的日子,比起以往大旱年间还要苦上好几倍!
蒲松锦心里冷笑,脸上却依旧平淡无波。
“吴大壮,”蒲松锦再次拍下惊堂木,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做事都要讲求证据,你若是没有证据,本官也可以认为是藏香阁物尽其用,想出办法解决这种怪物,就跟蟹鳌一样。”
蒲松锦说完,吴大壮赶紧抬头,反驳道:“大人,这怪物和蟹鳌可不一样,蟹鳌在我们田里一直存在的,我们大家都无可厚非,而且我们也感激藏香阁,想出办法帮我们除去了蟹鳌,还赚了钱。但是这个怪物可不一样,这个东西以前可从没见过,一身硬甲,还好多腿脚,看着渗人,这、这种怪物突然出现,那、那不是影响国运吗?!”
“吴大壮!!”蒲松锦高举惊堂木,重重地一拍,打断了吴大壮那些大逆不道的话,“现在国运昌盛,你若没有证据,就在公堂之上妖言惑众,本宫有权治你罪!”
吴大壮也是说激动了,想把这个帽子扣在雷昊宇和孙擎脑袋上,不然以他的胆子,哪里敢在蒲松锦的面前,说出这种话来。
被惊堂木那么一吓,吴大壮身子一哆嗦,差点吓得尿shī_jìn。
跪在地上的百姓,都听出来蒲松锦是怒了,没人敢再开口说话。
尽管如此,这件事还是在石安县引起了轰动。毕竟涌入这么多人,还在衙门口跪了一长串。石安县的老百姓,都闻声过来凑热闹。
见到堵在衙门的人越来愈多,蒲松锦的瞧着差不多可以宣布重要的事情了。
“今日,既然你们来了,本官也明确地告诉在场所有人,对于你们口中的怪物,是倭国的产物,叫小龙虾,是可以吃的美食,至于是不是藏香阁引来的,本官会去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蒲松锦不急不缓地开口道,“藏香阁的雷少爷先前就找到本官,让本官告诉大家,藏香阁愿意以每十斤一两银子收购这种小龙虾,若是依旧不愿意的百姓,本官也会为你们的庄稼提供一定的补助,和救急措施。”
“好了,若是没有什么事情,你们就散了吧,”蒲松锦轻轻拍了拍惊堂木,“想要补助的,去门口登记,但是就不能再去藏香阁兜售小龙虾,大家自己和家里人商量商量,好好斟酌。”
“退堂!”
先前还跪在地上的百姓,很多人都迅速地起身,往回跑。
上一次蟹鳌,让这些老百姓赚了许多钱,这一次,这么好的机会,没有人会傻到不去珍惜。
几乎没有人要赔偿,因为他们都知道,一亩庄稼赔得到多少钱,那抓到的小龙虾,才是真的是钱。
就连吴大壮也完全没有停留,跟着人群,匆匆往回赶,上一次,他们乡里蟹鳌被毒死,石安县大大小小几十个村庄,就他们定安乡的老百姓没有赚到这个钱,乡里的人都怨声载道的,这一次,吴大壮可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程兴昌一大早就起来,坐在大厅里优哉游哉地品着茶,等着好消息。
却没有想到,好消息没有等到,等到谭敏说,蒲松锦几句话就把那几百个百姓个打发了。
“什么?!”程兴昌手一哆嗦,滚烫的茶水一下溅了出来,落在手背上。
“啪!”程兴昌只觉得手背火辣辣地痛,气急败坏地把茶盏直接摔在地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程兴昌双眼喷火,如看着一条死狗一般,盯着跪在地上的谭敏,吼道,“蒲松锦到底说了什么?!”
谭敏不敢有所隐瞒,蒲松锦的话在大大小小的乡镇都传遍了,能够带领村里人赚钱的事情,藏不住也掖不住。
“可以吃的?!还要十斤一两收购?!”程兴昌只觉得这个套路和蟹鳌怎么如此相似,气得一口血卡在喉咙管里。
上一次那件事就让他吃了一个大亏,他辛辛苦苦收购来的蟹鳌,成片成片地死,还把他得力助手谭敬送进了牢房,这个仇,程兴昌必须要报!
只是,下毒这种事情,不能再做,以免牵连出上次的事情。
程兴昌沉吟了片刻,便垂头盯着谭敏,冷冷道:“你知道该怎么办!”
去年秋天,抓蟹鳌的场面就已经是无比火爆了,今年抓小龙虾的场面简直就是有过之无不及。
去年蟹鳌家家有,今年的小龙虾本来就是程兴昌偷偷引来的,芙蓉把程兴昌给她的一股脑都倒进了孙擎家的水塘里,其他地方根本没有多少。
所以那些闹事的人,在自家庄稼地里翻腾了一整日,都没有抓到几斤小龙虾,全都捶胸顿足,为何不去宝安乡偷偷引点种过来。
雷昊宇派去帮助孙擎养蟹和虾的人,都是老手,他们把把水池周围筑起了高墙,拉起了网子,没有一只小龙虾可以跑得出。所以,就连在宝安乡里,其他农田的小龙虾也不多。
吴大壮回到村里,就把蒲松锦的话通知了出去。只是村里人忙活了一天,抓到的小龙虾还没有去年秋天一亩田里的蟹鳌多。
吴大壮在自家田里摸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