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凤歌点头,“那你任职以来,被关在门外的人多吗?若是很多人受此影响,或许可以在外面修些屋子,让错过时间的人歇一宿也是好的。”
林翔宇抽了抽鼻子:“三年来,被关在城外的,除了你们,就我一个。”
“哎?为什么!”金璜惊讶万分。
“因为往这来的人都知道丰县守卫很严,城门关闭之后再过一个时辰,街上都不能随便走了,所以他们都掐着点儿。”
凤歌开始犯愁:“街上都不能走了?今晚住哪儿呢。”
金璜笑着说:“县衙岂能没有几间空房子?对吧,县令大人?”
空房子当然是有的,只不过仆妇在收拾客房的时候,眼神都颇为暧昧,凤歌甚至听见窗外有妇人对话:
“咱们林县令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一下子就带回来两个。”
“是啊,这么大年纪也没娶妻,还以为他有什么特别的嗜好,看来不是。”
“听说想要升官,必须得有家眷,显得稳重,他在我们这也呆了三年了,大概心事活络想升了吧?”
“那就是要娶妻纳妾一次完成?”
“也挺好,只办一次,省钱,县令平日也不收人好处,就靠那些俸禄,办两次,也太为难他了。”
“嗯,看出来了,那个圆脸姑娘对鹅蛋脸姑娘看起来没什么,其实恭敬的很,只怕名份都已经定了,正好,稳重大方的做正室,活泼伶俐的做妾室。”
屋里金璜听得嘴角直抽搐,凤歌安慰道:“哪里都有这些闲言碎语,就当没听见,免得自己生气。”
“哼,我凭什么做小!说不定我还能当皇后呢!”金璜凶狠的咬了一大口自己带的面饼。
凤歌默默看了她一眼:“皇……后?”
金璜半张着嘴,愣了半天,急急把嘴里的面饼给咽下去:“我可以做其他国家的皇后!”
接着她又笑着说:“到时候只要你给我合适的价格,我可以把别的国家的消息情报全都偷偷运出来给你。”
这种熟悉的头痛感,凤歌伸手慢慢揉着太阳穴。不想接话。
“请两位娘子到前厅用饭。”仆妇十分恭敬的请凤歌与金璜去用饭,金璜看着手里嚼了一半的面饼,十分后悔,早知道县令还管饭,就不吃了,浪费。
踏进饭厅,金璜又转身出去:“我去把那半个饼子拿来,一起吃。”
林翔宇有些不好意思:“刚收了几个摆件,俸禄用光了,两位将就将就吧。”
凤歌微笑:“无妨,我在家时,晚上也不吃什么的。”
清粥小菜没有什么可讨论的,金璜对“摆件”起了兴趣:“收的什么摆件?那么贵?”
饭后,林翔宇带她们去了西厢房,屋里三面墙边靠着巨大的博物架,满满当当放着的都是雕塑,除了人像,还有西域骆驼,也有南海巨鱼。
材质有金有玉有陶有瓷,林翔宇指着摆在正中的三件猴子像:“这三件是新收的。”
金璜凑过去,刚想伸手摸,凤歌轻拍了一下她的手:“别随便碰人家的东西。”
“碰碰有什么关系嘛。”
“碰坏了从你的月银里扣。”
金璜马上老实的将手收回去,还背在身后,又想竭力看清,伸着脖子瞪大眼睛:“这看起来,是皮做的?”
“嗯,这是巴国行脚商带来的,说是一种山中异兽的皮。”
原本兴致勃勃的金璜忽然说:“哦,挺好,不看了,看坏了赔不起,走吧。”说着拉着凤歌便往回走。
回到房间,凤歌嗔怪道:“你也太没礼貌了。”
金璜向窗外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小声说:“那三个像,才不是什么山中异兽的皮,就是人皮!”
“什么!”凤歌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