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汗的马车来到了城门口,大开的城门边站着一溜的守城士兵。见有马车过来,便迎上前来挡住了去路。一个军官模样,身着盔甲的男人,一脸严肃的问道:“你们是做什么的?马车里是什么人?”
萧炎与悦风从马车上跳下来。悦风牵着马儿的缰绳,萧炎走在马车前,拿出一袋银子递到那人的面前,笑道:“军爷,我们是路经此地的茶商,我们老爷感染了风寒,想进城寻个大夫瞧瞧。还望军爷能够通融通融。”
军官模样的男人把那袋银子在手里颠了颠,分量很足。他满意的看了萧炎一眼,严肃的脸上缓和下来。但依旧保持着趾高气昂的态度,但说话的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他走到马车前,伸手掀开轿帘,向里张望。
经过精心打扮过的夜汗,明显老了几十岁,大约五十左右的岁数。两鬓斑白,面色惨白,看起来很是虚弱。早已不见夜汗原本的模样。他朝那军官微微的笑了笑,道:“老夫,近日来偶感风寒,不便下轿。以免传染给了军爷们。”
受了银子的守城军官,放下轿帘,退后几步,吩咐士兵拿开挡在城门口的栏架,大声道:“放行。”
三人顺利的进了荆门城。
荆门城内,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马车行进在街道之中,听着小贩们彼此起伏的吆喝声,和讨价还价的争执声混合在一起,显得很是热闹。坐在轿内的夜汗撩开轿帘,向外看去,几乎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身着各色绣花服饰的行人。
马车在一家名为“喜客来”的客栈门口停了下来,悦风进去要了一间房,交了银两,办了手续。随后,夜汗在萧炎的搀扶下进了客栈,上了二楼的客房。
上楼前,悦风让掌柜的把饭菜直接送到客房里。掌柜的满脸堆笑的应承着,便吩咐店小二让厨房尽快把饭菜做好。店小二脚不沾地的一溜烟的跑去了后厨。
打开房门,三人走了进去。悦风随后向门外的四处看了看,放心的关上了门。
三人围坐在原木桌旁,商量对策。
他们的时间不多,打算吃完中饭之后,有萧炎悦风两人去打探一下复兴帮,以加入帮派为由,打算会会这帮人。
此时,有敲门声传来,店小二在门口道:“客官,你们要的饭菜好了。”
萧炎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店小二满脸堆笑的走了进来,把饭菜置于桌上,道:“客官,请慢用。有什么吩咐,您直接叫我就成。”
送走店小二,萧炎复把门关上。草草的吃了饭。
吃完饭,萧炎与悦风走出了客栈。
两人跟着悦风走在街上,四处可见县令贴的告示,大意便是,谁能找出杀害他儿子的凶手,赏千金。
萧炎冷冷道:“这个荆门城的县令,可真是家财万贯,一出手便是千金。”
悦风道:“这个张县令,曾在大梁时,便是这荆门城的县令了,后来北凉建都后,他还继续做他的县令。听说,朝廷里有他的亲戚。为他说话,才把他继续留了下来。后来,他又把女儿送进了宫,可是,虽然被皇帝宠幸了一段时间,连带着这个张县令被提了官衔。只可惜,他那女儿过于骄纵,仗着皇帝的宠爱,竟然把皇帝的另一个宠妃给害死了。皇帝一怒之下,便把她也给赐死了。他也受到了牵连,官位还未坐稳,便被撸了下来。继续做着荆门城的县令。
他的儿子暴虐成性,怪癖成瘾。死在他手里的少男少女,不计其数。想杀他的人也不在少数,只是迫于县令的淫威。否则,就凭他儿子的罪行,都不知要死多少次了。
他的死对于荆门城的百姓来说,也是大快人心的。即便有人知道谁是凶手,也不会说出去的。所以,这个张县令只好用金钱来,寻获凶手。至于,最后,他会不会付账,就难说了。也就不必去在意告示上写出的价格。因为,没人会信,这个爱财如命的张县令会出这一笔钱。”
萧炎看着告示,突然灵机一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伸手把那张告示撕了下来,卷在一起,对着悦风道:“走,咱们去县衙。”
悦风看他伸手撕告示时,便想去阻止他,只是晚了一步。没想到,他还想去县衙。不知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忙上前拉住他,向四周看了看,只见有人发现有人撕了告示,满脸怒气的朝他们看来。
悦风轻声道:“你想做什么?”
萧炎依旧笑着道:“去破案。”
悦风更加疑惑了,嘴里喃喃道:“破案,你破什么案。你忘了来的目的了?”
“你不觉得,这样做能更好的接触到复兴帮吗?”萧炎问。
悦风想了想,脸上那个露出微笑,使劲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轻声道:“你是说,借着破案为由,可以直接接触到复兴帮。然后…。”。
萧炎微笑的点点头。
萧炎手里拿着告示,引来了路边很所人的目光,无一例外的是每个人看他们的目光里,充满了愤恨。显然是对他们的做法,鄙夷至极。
萧炎目不斜视的朝着县衙走,悦风紧紧地跟着。他被身后的目光灼的低着头,不敢对上那些目光。
不久便来到了县衙的大门前,门口的两座石狮子,正龇牙咧嘴的承嘶吼状。厚重且宽大的门前站着两个守门的士兵,在大门的边上架着一张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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