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想害你,屋内屋外一样防不胜防。还有清儿后来赶来,如此说来似乎不是她做的手脚,可是那反锁的门和她那么快赶来有当如何解释?
她依旧在监视自己,像小弦一样。
“之儿不会过来。”一个冷漠的女声传来。
沐清雨惊坐而起,这可是她在这里第一次遇见除了之儿以外其他的人。
沐清雨看着那个从花间走来的女子,双眸圆睁,竟是冬漪。
自己在这样的时候出来已经实属难得,冬漪怎么会出来,她不是被禁足了吗?难道已经查出事情非她所为,解除禁足了?
沐清雨心思百转间,冬漪竟然已经到了她身边,那样的轻功令沐清雨暗自惊叹。
冬漪似是看出了沐清雨的疑惑,冷冷勾起嘴角:“没有解除什么禁足,不过我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那间屋子,还不是难事。”
沐清雨缓缓点头,邀请她坐下,冬漪挑眉凝视了她半晌,沐清雨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想什么,只是平静仰头看她,冬漪脸上的神色,却从轻蔑到凝重。
她终究是没有走,静静的在沐清雨身边坐下,却看着眼前的河,道:“你可以说话。”
沐清雨一惊,砖头看她。
冬漪冷冷的勾起嘴角,转过头来看着沐清雨:“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嗓子毁了,但是你还是会说话的,我听见过——那天下午,你和之儿,在这里。”
沐清雨警惕的盯着眼前的人。
冬漪冷冷勾起嘴角,却不再看沐清雨,又转向了眼前的河:“不用担心,若我想说出去,现在早就人尽皆知了。”
沐清雨淡淡一笑:“那你想怎样?威胁我?”
听着沐清雨刺耳的声音,冬漪皱了皱眉头,脸上是一抹苦涩的笑:“原本并不觉得你有值得利用的地方,只不过听过就罢了。这样的隐秘我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才会有今日。”
沐清雨看着眼前这个山庄中最离经叛道的女子,道:“那日,你看见我和萧之在这里,事情不是你做的。”
冬漪冷笑沐清雨的天真:“事情是冲着我来的,无论是不是我做的,最后都一定会变成我做的,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沐清雨皱眉:“你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我可以帮你?”
冬漪摇头:“我只是忽然想起你昨日在山庄中乱走的情形,太像白萱和我,你也是个不安分的。不过可惜,在这远人山庄中的生存之道并不是谁聪明,谁知道的多。而是谁粗笨,谁无知。不要总是想着如何出人头地,怎样得宠,你前面死去的都是这样的例子。”
沐清雨越来越听不懂冬漪的话中的意思。
冬漪却继续道:“想办法能离开便离开吧。”
沐清雨不知怎的,总觉得眼前的一幕有些熟悉,忍不住笑道:“你和白萱说的还真是如出一辙。”
冬漪脸上的轻蔑之色一扫而空,认真的对沐清雨道:“白萱是这些人中知道得最多的人,也是最聪明的一个。”
沐清雨被她认真的眼神吓了一跳,收敛了神色听她说。
冬漪这才转头道:“不过,她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便可为所欲为……她最大的过失便是在公子不在的时候企图除掉你。她忘了,这山庄的主人只有一个,所有人的生死都只能由他一人掌控,越权是没有好下场的。”
沐清雨道:“既然如此,那大家为什么不都明哲保身,无所作为,还要争什么呢?”
冬漪有些奇怪的看着沐清雨:“你当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