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抱着孙由由朝着那杜鹃花树下的萧月卿走去,同时抱着孙由由的双手忍不住紧了紧。
“哦。”闻言,孙由由只是表情淡淡地应了一声,一副没有兴趣了解更多的样子。反倒是捕捉到北塘诺话里提到的苗疆山寨几个字,她的视线迅速地从萧月卿身上收回,看了四周环境一眼,果然见周围的建筑院落极具苗疆特色风情,柳眉不由地紧蹙。
实话说,孙由由对那些养蛊弄蛊的苗疆族人不怎么感冒,并且还有些排斥情绪在其中。倒不是她对苗疆族人有什么偏见,实在是她很不喜欢那些用毒饲养出来的蛇虫鼠蚁。每每一想到那些匍匐爬行的东西,浑身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云子夜,你说要带我来的地方就是这里?”孙由由皱着眉头问道。想了想,惊疑的眼神睨了北塘诺一眼,猜测着道:“话说,你带我来这里,不会是想着用巫蛊之术来医治我后背上的伤吧?”孙由由隐约记得,那个萧月卿刚才一番话里头似乎有提到挑选什么复原蛊,听他的话那还是北塘易的意思。
孙由由说出后面几句话的时候,北塘诺正好抱着她来到萧月卿的身边,因此她那番话正好被萧月卿听了个正着。只见他妖媚的眼瞳闪了闪,一伸手正好接住一朵刚刚从花树上落下的深红色的杜鹃花,媚眼如丝道:“诺,你的心上人似乎对巫蛊之术很排斥嘞,难不成你来这儿之前都没有跟她事先说一声?情人间,缺乏必要的沟通可不好哦。”
原本见孙由由对萧月卿的反应很平淡,这让吃味儿的北塘诺心情瞬间好了不少。听了萧月卿唯恐天下不乱的话,倒也不恼。全部注意力放在孙由由的身上,低下头附在孙由由的耳边低柔的声音道:“由丫头不是连杀人都不怕吗?敲骨断筋割舍挖目切人子孙根这等非寻常女子所为的事情,由丫头做起来都能眼不眨心不跳面不改色,何以一个小小的巫蛊之术就让我们勇者无惧的由丫头害怕了?没事的,月卿的复原蛊不是那等会害人的邪毒之物,只会让你后背上的伤一个晚上的时间恢复到受伤之前完好无损的样子。”
“是吗?”孙由由目露怀疑,虽然心里依旧排斥那些所谓的巫蛊之术,不过如果复原蛊果真如北塘诺说得那般修复力强大,孙由由倒也不惧一试。毕竟后背上有伤,不论其他,就是日常行动也有诸多不便。
“当然是啊!”北塘诺依然笑得温柔道。
一边的萧月卿原本想着好不容易神仙一般心如清水的北塘诺竟然有了心仪的女子,作为一个好事者,还想着挑唆几句,看看北塘诺会如何温声细语地哄心上人,谁知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不禁有些无趣。忍不住道:“我说,诺,你们两个咬耳朵亲热够了没?秀恩爱也不应该是这个时候啊!你心上人的伤到底还要不要治的?你是知道的,复原蛊可是最讨厌夏天这种炎热的天气,从蛊茧里出来一个时辰内不作处理的话,它是活不下去的。眼下就只剩下一条了,要是死了,我可就没办法了。”
说着,整个人很自觉地凑了上来,离的很近的距离审视了孙由由好几眼,先是说了声:“长得真不错!”接着跟个八婆一样问题一个接一个道:“敢问小姐姓甚名甚?何方人士?家住哪里?今年多大了?跟诺是怎么认识的?哦,对了,家里都还有些什么人?父母是做什么的?可有长得和你一样却待字闺中的姐妹?”
这次北塘诺终于忍不住看向萧月卿,眼神微眯,有凌厉的光芒激射而出。“月卿,不是我说你,你都将近三十岁的大男人了,你的行为表现一定要像那些八婆女人那样?”
萧月卿却没理会他,兀自掀起眼皮,再次看了孙由由那张漂亮的脸蛋一眼,小声地嘀咕了一句:“长得真是不错!阿诗玛正好外出游玩回来了,这下估计要有麻烦了!”
话刚刚说完,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生怕北塘诺找他算账,顿时妖瞳一闪,也不等孙由由的回答了,连忙闪人。
边走边道:“诺啊,别耽搁时间了,赶紧带你的心上人进来吧,再迟可就没有合格的复原蛊用了。”
“什么要有麻烦了?阿诗玛是谁?”尽管萧月卿嘀咕得很小声,孙由由耳力过人,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不会是你的旧情人吧?”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孙由由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竟然有些酸酸的。
孙由由自己不自知,北塘诺却感觉到了,眼底的温柔全盛绽放,伸手拢了拢孙由由耳边几缕被风吹乱的长发道:“傻丫头,这世上除了你,没有谁会是我的情人,我也不会喜欢任何人。除了你,其他人,尤其是女子,对我来说她们什么都不是。所以,月卿口中的那个阿诗玛,你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哦!”听北塘诺这么说,孙由由想她已经知道所谓的阿诗玛应该就是个对北塘诺有想法的女子,只不过看北塘诺的样子,估计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阿诗玛,听名字,应该也是苗疆族人。
见孙由由并不介意,也不像别的女子那样刨根问底,北塘诺觉得微微失落之余,又很是欣慰。虽然这丫头现在还没全然把他放在心上,至少也证明她不是个小鸡心肠的女子。实话说,北塘诺其实很怕那种为一点小事就闹起来没完没了的女子。
“好了,我们进去吧。”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