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一**五粮液的空**子横倒着,宫久萧手里握着一**茅台正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最后一滴酒液倒进杯子里,杯子也只有一半的酒,他把**子往茶几上一放,仰脖就把半杯白酒灌进了肚子。
杜修爵把手里杯中酒也一饮而尽:“一**六十年代的五粮液,一**六十年代的茅台,你这一晚上喝了我多少钱!”
“两**酒而已,它就算升值了,你难道还会卖了它?酒本来就是喝的,留着它做什么!”
“你知道我弄这两**酒有多不容易,一晚上都进了你肚子!”
“不是我一个人喝的,你也喝了。……你还有没有这样的酒?”
“我就收藏了这两**白酒,你要是还想喝,只能喝红酒了。”
“再开**红酒,把你这里最贵的红酒拿出来。”
杜修爵起身又到酒柜里拿出一**八二年的拉菲,用起**器起开后,倒进醒酒器里,拿着酒**和醒酒器走到沙发边,放到茶几上:“你这是要把我的酒都喝空啊!”
宫久萧也不等红酒醒好,拿起**子往杯子里倒满就开喝。
瞧他喝酒的样子,像多么苦大仇深似的!
杜修爵皱了皱眉头:“我和辛妍在一起就让你这么不痛快!”
宫久萧把酒杯放到茶几上,身子往后仰靠在沙发背上:“不止你和舒辛妍,还有杜修男。”
“修男把你怎么着了?今天没在杜宅住,是和修男吵架了?”
“她怀着我儿子呢,我怎么能和她吵架,惹她不快。”
“那到底怎么回事?来我这儿到现在一个劲儿的喝酒,话也没几句。”
“男男不爱我!”
杜修爵的眸子微眯了眯,这两个人从小就水火不容,平时说话都不能心平气和的,当初两个人的事情曝光的时候他也是大吃一惊。
他俩之间谈“爱”?
“那你爱修男吗?”
宫久萧深邃的眸子忽然睁大,坐直身子:“废话!当然爱,不爱她我会强迫她和我在一起,不爱她,我会让她给我生孩子!”
“我一直都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爱上修男的?之前可一直没听你说过修男一句好话,你俩到一起不是斗嘴吵架,就是你想方设法整她一通。”
宫久萧又倚回到沙发背:“我十九岁那年就喜欢上她了!”
“十九?”杜修爵还真是吃惊不小,“之前怎么一直没听你说过?”
“怎么说?她见到宫家人跟见到瘟疫似的!”
“久萧,如果你真爱修男,为什么总是想办法欺负她。想想这十年间你都对她做了什么?让她怎么爱你!如果你真爱修男就该为她着想,让她幸福,可你呢,明明她和辛铭两情相悦还硬是拆散他俩。”
“我做不到你那样,把自己爱的女人拱手让给别的男人。我爱的女人就一定要在我的身边。当初那么对她也是想让她眼里能看到我。”
杜修爵摇了摇头,他又何尝想把舒辛妍让给窦寒江,可是让他像宫久萧那样用手段逼着自己爱的人在身边他做不到。
他要的是两情相悦,当初舒辛妍满心满眼都是窦寒江,他把她强留在身边只会让她伤心。
他爱她,他想要她幸福快乐,和窦寒江在一起她能幸福快乐,那他宁愿放手成全。
可是,现在,他后悔当初放手了,如果他不放手,舒辛妍也许就不会遭受那么多的痛苦了!
像宫久萧这样用尽手段方法得到爱的女人结果又会怎样呢?杜修爵想像不到……
一个是他的兄弟,一个是他的妹妹,他当然希望两个人能相亲相爱。
“不谈我和男男了,早晚有一天我会让她爱上我的。说说你和舒辛妍!”
“说什么?”
“说什么?”宫久萧尾音向上一挑,“舒辛妍是窦寒江的老婆,你难道要把她藏一辈子?”
杜修爵低头喝酒,不说话。
宫久萧看了他一眼,把茶几上的酒杯又端了起来,杯里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
酒杯又被他重重地放到茶几上。
“杜修爵,咋俩是多年的兄弟,我和舒家有什么样的恩怨姑且不说,就单纯说你和舒辛妍,我也不想你为了她去得罪窦寒江,把好好的泰如弄得风雨飘摇。”
杜修爵喝了一口酒:“如果窦寒江能好好地对待辛妍,我当然不会把她藏起来,与窦家为敌。可是,辛妍嫁给他这几年,都被他折磨成什么样儿了!原本开朗活泼的女孩,现在每天都做噩梦!”
“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要怪只能怪她眼瞎!你当初那么爱她,为她什么都肯做,她不珍惜。偏偏被窦寒江迷惑,非他不嫁,被折磨也是她咎由自取!”
杜修爵冷毅的眸子落寞下去:“我放不下她,看着她受折磨我心疼!”
宫久萧冷笑一声:“你爱她,放不下她,怎么还和别的女人鬼混,连孩子都生了。”
杜修爵把杯里的酒仰头一口气喝干,长长舒出一口气:“久萧,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把辛妍藏了起来,我儿子的事儿也不瞒你了。其实,小朗是辛妍生的。”
宫久萧刚要拿醒酒器的手不动了,整个人呆愣了很久,他才把手缩了回来。
“你说小朗是舒辛妍生的?”
“嗯。”
“舒辛妍三年前生的那个孩子不是死了吗?”
“没有,是骗窦寒江的。”
“到底怎么回事?小朗是你的儿子还是窦寒江的?”
“我的。”
宫久萧猛然间想起来:“四年前你出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