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看着张日山,道,“要不然我们现在这里停下,通知他们下来,我们在继续往里走。”
张日山点点头,地下没有信号,而且本身到了深山里信号为弱许多,想要通知他们,就只能使用特殊的暗语,张日山跟着佛爷时,他们张家人就使用蝙蝠哨子传给信息,他拿出蝙蝠哨含在嘴里,“可以下来了。”
坎肩和罗雀跟着他有段时间,坎肩是吴家人,信得过,所以他将这哨子教给他,为了更好的传递信息,不是张家人绝听不出其中的含义。
足足等了一天的时间,他们才与他们汇合,看情形,这一路黎簇和苏万吃了不少苦,解雨臣看了他们一眼,确定他们无恙,也就没有多言。
坎肩一见到张日山就走了过去,先不说他们要接就是吴家小佛爷,哪怕是张日山,他都不能让他有事,加上他原本就和张日山相处还算愉快,所以他真担心他会出什么事。
黎簇和苏万一路颠簸,见到他们,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大口喘着气,唯一让他们觉得舒服的就是这里的温度,还真是舒适,看到那些冒泡的温泉。黎簇琢磨着要不要下去泡泡,舒缓舒缓身体。
苏万当然也是这样的想法,黑瞎子像是看穿他们心思一般,说道,“这里面的温泉可和外面的不同,如果不想成为烫熟的虾,就乖乖休息休息。”
走到这里,大家的心中才微微松了口气,至少目前看来,他们死不了。
黑瞎子点燃一支烟,一个人默默坐在一边抽起来,说实话,他实在想不明白这里会存在什么样的秘密,他是将死之人,对什么都看得极淡,除了对于别人委托的事极其上心。吴三省将吴邪托付给他,他总不能看着他折在这里,而且退一万步说,那小子还是他徒弟,总之这里面哪怕有死关,他都不能就这样退出去。
张日山也坐在一边,陷入沉思之中,原本梁湾的事就让心里难受,不过为了大局为重,他只能先将这些事放在一边。
黎簇和苏万不死心,两个人坐在温泉边,拿出背包里的压缩饼干放在温泉水里,拿出来时就发现好家伙,压缩饼干已经热了,看来这里面的温度不是一般的高,还好他们没有直接下去。
解雨臣尽得师父二月红的本领,二月红家原本就对于下墓这种事练得一手出神入化的功夫,而解雨臣尽得其真传,在这方面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二月红家原本就对古物这些比较在行,解雨臣同样不在话下,这些年去的地方不少,多少也了解,所以他自然能看出这里面的异常。他知道还有一个人也知道,就是张日山,他虽然不一定来过这里,但他清楚这些,作为张家人,还是纹有麒麟纹身的张家,不可能不知道些。
他只言片语不提,那他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反正他们总要进去。
除了外面有壁画,到了这里面同样也有不少壁画,解雨臣看了看,随后又拿出手机,在前面看到那些字时,他拍了下来,原本打算有时间了解了解,现在他翻出去。
长白山在最初地质活动频繁,所以在山里形成大大小小的洞穴或者峡谷十分正常,但石壁上这些壁画是后来有人画上去,什么人会在这里画这些壁画,而这些壁画看起来年代十分久远,在那个时代,要多少人才能完成这般恢宏巨大的笔画,而且这般大规模的动工,历史上不可能没有记载。
想起前面他们所遭遇的,看似遇到鬼打墙,只不过是些小把戏,还有后面他们突然消失,以及他们看到那块巨大的封门石等等,这些看起来都不正常。
他从小浸淫再这些东西里面,加上自己的所见所知,深知无论是文字,还是壁画都是最好了解他们目前所处环境的东西。
见他在纠结这些东西,坎肩和罗雀走了过来,想着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
然而,对于古文字他了解的并不多,而壁画大多记载的某一件事或者只是祭祀,至于这里的壁画无非是天女飞天或者一群人祭祀的场景,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种壁画,在古时候十分常见,算不上什么稀奇的玩意儿。
见没有什么线索,所有人顿觉无趣,看来这地方说不定就是曾经有人来到这里进行过祭祀活动,无聊之余画下来的。
黎簇看着这些壁画,不由得惊叹古代人高超的画技,心说这要是搁在现代,那妥妥的是有名的大画家啊。
这些壁画怎么会在这里?他记得在敦煌莫高窟里就有天女飞天的壁画,据说那里是保留最多壁画的地方,可是那可是地上的建筑,现在他们是在长白山里,而且是在地下,总觉得这些壁画不太正常。
苏万原本打算去通过艺考的方式考大学,所以了解过绘画方面的事,他说,“在墙壁上作画一般有几种原因,一种是为了装饰,当然在这里并不存在,一种是为了记录什么,比如他们觉得重要的某件事,或者想流传下来的秘密,还有一种就是为了遮掩某些不想被人所知道的秘密。”
黎簇一听,想了想,说道,“第一种是彻底排除了,所以不用考虑,那就剩下两种可能。为了记录什么,可是这些画面又不太对,因为这上面的内容没有任何意义,那就剩下最后一种可能。”
唯一特别的就是有些人物十分古怪,他们没有双腿,而是有一条蛇的尾巴,不过这在壁画中也很正常,毕竟古人们都喜欢有象征意义的东西,在古代神话故事中就有说女娲是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