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的话去厨房,弄点咸津津的炸鹌鹑,配上白粥送到外院给亲家老太爷,姑爷和老爷。对了,还有爷那边再额外送点酸黄瓜,他最喜欢。咱们这边不吃那油腻腻的,只挑上好的鲍鱼做粥来,最是滋补。”何氏笑着道。
外面一个小丫鬟笑盈盈地点头就跑着去了,只留下一屋子的妇孺和婆子丫鬟逗趣。
欢哥儿明显对锦鸡感兴趣,看着笼子里羽毛鲜亮的活物,两只小手不停地向前伸,眼睛一眨不眨。待他好容易攥住一根色泽墨绿的羽毛,却不想那锦鸡一躲一闪一跳,登时吓得欢哥儿脸色都变了。林氏上前又是哄,又是抱,就怕因为这个闹出病来。幸好欢哥儿看着手中的绿羽毛,又开心的笑了,还把绿羽毛给林氏看,好像很新奇的样子。顿了顿,欢哥儿又把羽毛拿给丽姐儿看,还大叫着道:“姐姐也有,姐姐也有。”
丽姐儿开始还不把欢哥儿的话放在心里,只是微微一笑。不过微微一瞟那羽毛,突然想起来爹爹在山中给她扎的那个毽子。不错,那毽子就是用锦鸡的羽毛做的。因为太漂亮又精致,丽姐儿舍不得就把它用琉璃瓶子装起来做摆设用。想来欢哥儿经常见,就记住了,今天也就想到了。
“欢哥儿你记性真好,姐姐也有这个。”丽姐儿对着欢哥儿笑,用手指了指欢哥儿手里的羽毛。
闹腾了一天,女眷们用过鲍鱼粥之后,就带着各色宠物回了院子。丽姐儿得的是活锦鸡,和欢哥儿一起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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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到了吗?”罗氏喝着香片问。
“打听到了。”张妈妈扫了一眼屋里的丫鬟婆子。
在罗氏这里办差的,又有哪个是笨的,全都是察言观色的高手,她们鱼贯而出,最后一个还带上了门。
“大姑奶奶撒泼的厉害,而那边的贱人只让表秀做妾,还说是表秀不要脸,不守规矩,看见个爷们就投怀送抱。总之,那话说的可难听了,气得大姑奶奶都动上手了。侯爷开始只在一旁听,脸色很不好,直到那两个女人打的不可开交,这才开了口,要二爷娶表秀,越快越好。”张妈妈打探的一字不差。
“那贱人能同意?”罗氏讥讽地笑。
“自然是千百个不愿意了,对着侯爷哭天抹泪的,说什么二爷是贵少爷,怎么能娶个破落户做妻子,可把在一旁的大姑奶奶给气坏了。”张妈妈笑了笑,好像亲眼看见那番场景了。
“不要脸的那边你递过去信儿了吗?”罗氏问。
“递过去了,想来一会儿就可见分晓。”张妈妈眼睛闪闪发亮,志在必得的样子。
“少不了的你的赏。”罗氏笑的甜,接着道,“我的瓷器就那么容易砸的吗?总得换点什么才不吃亏。”
“夫人英明!”张妈妈对罗氏佩服的五体投地。她总想着罗氏要是个男儿身,必定是朝堂上的权臣。只可惜身为女儿身,身不由己,还明珠暗投,日子过的艰难。
“表秀自尽啦!快来救人啊!”院外丫鬟们慌张的叫声让罗氏差点笑出声来。
“蠢货,活该有今天。”罗氏慵懒地靠在床榻上,对着张妈妈道,“记得吩咐下去,我早一个时辰前就睡了,外面生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