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帘被揭开,一个尚盖着喜帕的脑袋冒了个尖,清亮扬声:“公子盛情难却,阿城你尽管放心去吧,我在家等你回来!”
说罢,螓首微转,“劳烦公子助我们一程,人力轿子太慢,驴拖车也是呢!”
三角眼听罢顿时双眼放金光,伸出拇指大赞道:“嫂子真是善解人意,有如此贤惠的媳妇,哥哥当真有福!”接着摆出一脸媚笑,“哥哥,请!”
又指点众侍从:“快把我那副轻便马车赶来!”一指轿后的嫁妆,“拖车那些驴快快换成马!”
风晔城一呆,随即苦笑连连,这是干什么,拿他的清白换马车和好马?看不出来,她思齐还有这做生意的天份!
只得转睛求助地看着轿旁的齐云毅,云毅耸耸肩,意思已经很明白,暂时没好办法,让他自己随机应变。
风晔城望天兴叹,最毒妇人心,这个女人下次见着我躲还不行吗!
桑君离在轿旁冷笑,心想:“你风晔城真是活该,你把决定权推给谁不好,非得推给一个女人,还是个跟你有积怨的伶俐女人!”
轿子里,思齐憋着笑,憋得满面通红,她生怕笑出了声惹人怀疑坏事,又想着风晔城现在一定是无奈的吃瘪样,拿他换马和马车,她真心觉得好划算啊,好划算!
风晔城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他都说了顾忌彪悍的“内人”了,如今人家发话让你去了,何况那地位绝对不低的三角眼马上就兑现承诺了,总不能当众不给他台阶下。
谁知道那三角眼背后是什么势力,出了这样的事,居然没有官差来问责,俨然这坤阳城似乎是他的天下,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自己是强龙也不能保证在惹怒三角眼的情况下,安安稳稳地押好这趟镖。
风晔城最后悲壮地回望了一眼喜队,他的背影随着人潮淹没在了灿烂的春日阳光里。
轿后“嫁妆”边,小赵挤挤绿豆眼,戳了下身旁的大牛,悄声道:“你说,风公子是不是舍不得咱七公子?”
大牛偷笑:“我看他是舍不得五公子,五公子这次乔装风华已掩去大半,不然被那三角眼盯上的可不就是他?风公子这是以身侍贼,当真可以为之唱歌、流泪!”
“可歌可泣!”小赵瞪着绿豆眼斥道,“戏本子都白听了!”
“不差不多嘛,说话嘛,你明白我明白就行,要那么酸溜溜的干嘛去,咱又不当先生要教书!”大牛眼睛瞪得更大,气势汹汹地与小赵对视。
华丽的绣纹,旖旎馨香的气息,当真一点也不像男人的轻便马车,倒像是哪个富贵人家考究的小姐用的。
这次换车,思齐没敢让那“女侍”搀扶,而是自个儿半掀起盖头,走了过去,留了那“女侍”愣了愣,随即收手,跟上前来。车厢精致却也宽敞,所以后随的“女侍”也上了车。
云毅便占了车夫的位置,坐在车厢外的坐垫上,扬一扬马鞭,马车轻快地奔了起来。
思齐只觉得盖着喜帕已是气闷,便随手一扯,就见对面的“女侍”手撑着头侧靠着另一边的车窗。
思齐挑眉,对面的人明明很熟悉,但是只看侧面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对面的人斜瞟到她自己揭了盖头,也转过头来,发髻上乌木步摇晃悠起来。
“怎么……怎么会是你?”思齐惊讶咋舌。
“怎么不能是我?”那人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挑挑修细了的眉。
------题外话------
“剧透小妖”(皱眉,突然眼睛发亮):我猜猜,是谁呢? 宜男宜女,又一个小受的节奏吗?
顾欣然(以头撞桌):你为什么无f不欢呢?看着两个男人在一起有意思吗?
“存稿精灵”(眨眼,无限好奇):如果写f机器君会发现吗?
顾欣然(望天):不知道,反正我知道有h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