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弦洺宇戴好了戒指,白小若在心底小小松了口气。
这场婚礼总算可以结束了吧。
从今天早上五点起床开始化妆,自己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呢,肚子都快饿扁了。
原本紧绷已久的神经渐渐松懈了下来。
仪式结束就可以回家了吧。
白小若刚想要转身往台阶下走,脚刚挪了小半步,面前的男人突然伸出手迅速地一把搂过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
她的鼻子轻轻撞了下他的胸膛,很结实的肉墙,白小若被吓了一跳。
腰被紧紧搂住,连后退都不行。
第一次靠一个男生的身体那么近,就连他身上残留淡淡的烟草味也嗅得那么仔细。
白小若整个人都懵掉了。
弦洺宇修长的手指扼住她小巧的下巴,使她的脸被迫抬起看向他。
她微颤着唇瓣,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已经交换完戒指,婚礼不是应该算结束了吗?
他还要做什么?
在抬眸与他的双眸对视上的那一瞬间,白小若的脸一下子很不争气的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小脸儿滚烫得厉害,小心脏在身体里扑棱棱的开始乱跳,双手也不知安放何处,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
是不知所措,亦是惶恐的陌生感的袭来。
最终白小若也只敢鼓起勇气盯了三秒,随即又迅速垂下了眼睑,白嫩的脸蛋还是滚烫得厉害,那是属于少女的娇羞。
面前的男人是真的长的很好看。
棱角分明的五官,一双深邃清澈却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眸,高挺的鼻子,紧抿冷峻的薄唇,浑身散发着天生高贵不凡的气息。
哪怕是那么近距离的注视,皮肤还是几乎零毛孔,比她一个女生的还要好。
虽然在婚礼以前白小若就知道弦洺宇的年纪比她要稍长好几岁,可从相貌上看来,除了自带的那一抹浑然天成的稳重成熟以外,他和她仿佛不过同龄人无疑。
弦洺宇俯下了身,凑近白小若的耳旁,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低沉磁性的男声在她耳畔响起:“尽管我并不想承认这场婚礼,但,做戏,总要做全套。”
爷爷和奶奶那么期待今天的婚礼,总不能让他们二老失望。
白小若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话外的意思,她懂。
戏要做全套,这出戏还没演完,她作为今天婚礼的主角,他新婚的小妻子,他还没下戏,她也不能临时下场。
腰间他宽厚的大手仍旧徐徐递进着温暖,却因为弦洺宇刚才凑近她耳边的那句话让白小若不禁打了个冷颤。
明明教堂里没有冷气,风也不大,却是觉得透着骨子的冰冷瞬间蔓延了全身。
这确实是在演戏没错啊,她在奢望什么呢?
从两个并不相熟不相爱的陌生人,再到今日突如其来的婚礼,弦洺宇不是自愿的,她白小若又何尝愿意呢?
此时的腿上就像是被绑上了千斤重的大石,半步都迈不开了。
白小若,一个刚过完自己的1八岁生日不到一个星期,k大新入学的大一新生。
刚踏入大学的校门没有多久,连法定的结婚年龄都不到,如今的她却要和眼前这个足足比自己大了八岁,26岁的成熟男人举行婚礼了。
他不爱她,她自然对他也没有爱。
这段婚姻的开始,本就不是因为爱啊,而是,长辈之间的利益罢了。
白小若无从选择,只能顺从。
没有再给她犹豫的时间,在底下所有来宾观众的注视下,弦洺宇单手掀开了白小若脸上盖住脸庞的白色头纱,俯身,冰冷的唇霸道地吻住了她微颤的粉嫩唇瓣。
白小若瞪圆了眼睛,眼底的惊讶不止一点点。
他,他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