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祥和田俊来到了沟上边,天空中飘开了小雨。雨点窸窸窣窣的细如牛毛,很亲密的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李永祥打住车子,从背包里摸出了一顶长舌帽子,给田俊戴到了头上。
田俊也停了车子,脱下了帽子,还给了李永祥,扣到了李永祥的头上。
田俊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我包里有帽子。”说着也从包里拿出了一顶长舌帽,戴到了自己的头上。
李永祥戴好了帽子,看了看四周,发现了离他们三、四里地的地方有一处烧砖的砖厂。李永祥跳上自行车,喊道:“走!我们到那个砖厂里避一避,等雨过去后我们再走。”
“好,我们走!”田俊应着,也跳上了车子,一阵急蹬,自行车超过了李永祥的车子。大声地喊道:“李老师,加油!”说话间又超出了李永祥十几米远。
李永祥高兴地说:“呵,还是小伙子,年龄不饶人啊!你先前面走吧,我随后就到。”
“那我就先开路了!”田俊边说边蹬车向砖厂飞奔而去。
李永祥骑着车子,上了柏油路,并没有着急的去追,而是将目光盯在了砖厂的北面。
那是一片平缓而上的一块平台地,离砖厂大约有五六里地的距离。他感到这块平台地很有看点,是一块很典型的风水宝地的类型。
青龙山脉从东向西盘绕而下,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凹下去的形状,离这里有十几里地,而这块平台地就在这凹的前面。所有这些正符合了古人看看风水选墓地的最佳位置。
李永祥看着,嘴里不由地说了一句:“好地方啊!”他又看了看前面的砖厂,紧蹬了几下脚蹬子,自行车飞一般地向砖厂而来。
田俊把自行车放到了凉砖的棚子下,自己出了大棚子,正在院子里转悠着。见李永祥来了,便迎了上来,对李永祥说:“这个砖厂已停产一个多月了,现在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头。”
田俊在大棚的外面止住了脚步,看着李永祥把车子骑进了大棚。
“哦!”李永祥打好了自行车,围着制砖机走了一圈,走出了凉砖棚,来到了田俊面前。掏出烟盒要抽烟,被田俊递上来的烟支挡了回去。
“李老师,抽我的吧。”说着把烟支递到了李永祥的手中,又打燃了打火机,给李永祥点了,他自己也点了一支,抽了起来。
李永祥抽了一口烟,从鼻子里冒出了一股烟柱,看了看烟支,微笑着说:“你这是中华,比我的强多了。”
“软包装!”田俊说着掏出一盒软包装中华牌香烟,塞到了李永祥的手里。“你抽吧,我姐夫给我买了一条呢。”
“你姐夫对你真好。”
“他是个大老板,有的是钱,抽他条烟不算啥。”
“那我就不客气了!”李永祥装了烟,转身指了指那片看好的平台地,说:“看到北面的那块地方了吗,那可是块宝地。”
“不懂!”田俊摇摇头,说着。
李永祥看了看四周,给田俊解释道:
“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
李永祥看着田俊还在摇头,呵呵笑着说:“在风水上具体意思是指:一个好的墓地,要坐北朝南,左青龙就是墓地的左手边,即东面为一河流;右白虎,墓地的右手边,即西面为马路,此为白虎也。”李永祥用手指点着。
“前朱雀,意指墓地前,即南面为一湖;后玄武,墓地后为大山,在这种情况下,该墓地的风水是最好的。北面的那块平台地正好具备以上条件。”
田俊好像有点明白的点了点头,接着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李老师,我看着这地势有些疑惑。你说的后玄武为大山不假,南面、东面的朱雀、青龙,湖和河流在哪呢?”
“你难道忘了我们上来的那条沟吗?其实这条沟有一个名字,叫马牙河,是一条季节的河流,平时只有一点小小的溪流。但到了雨水的季节,沟里就有了小河流。这条马牙河正好围着这片地方流淌,转到了这一带的南面,流到了罕山市的北面汇入了小河。”
“这就青龙、朱雀全占了。”田俊也跟着李永祥向四周扫了一眼,突然觉得肚子里叽叽咕咕的叫了几声,才想起了早饭还没有吃呢,赶忙问:“李老师,我们该吃早饭了!?”
“你不说,我把这事给忘了,你到门房要口开水,咱们泡个方便面。”
“我去拿包!”田俊的背包放在了车子上,包里面是他俩的饮食物品。
李永祥走进了大棚找了块砖坯坐了,从包里拿出了拓片,认真的看了起来。
田俊敲开了门房的门,看门人揉着惺忪的眼睛,看样子是刚睡醒。对田俊还是很客气:“进来吧!”
田俊跟在老头的身后进了屋,室内黑咕隆咚的,看什么也是若有若无,时隐时现,好像进了迷宫一般。
田俊上前询问到:“师傅,有开水吗?”
“你到温壶里看看!”看门老头边说边去按电视开关的按钮。
田俊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暖壶,来到老头的面前,看着电视问到:“这温壶在哪呢,怎么看不到?”
“就在你的脚下呢!”
田俊低头瞧了瞧,“怎么没有呢?”
“唉,你这个孩子,简直是个死脑筋,你就不会来个急转弯。”老头一撩桌子上的盖布,露出了桌下的暖壶。
田俊弯腰探出了右手,把暖壶从桌子下面取了出来,轻轻地摇了摇,里面是空的,他又弯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