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霄的手触碰到我的背,我疼得一惊,他也是一脸心疼的看着沾有我血的手。
“将军……你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纳兰惠兰心虚的问着,语气也是有些抖。
段凌霄凌厉的看了她一眼,咬牙说道:“本将军回来的不是时候,耽误了你的好事吗?”
纳兰惠兰尽是慌乱神色,“将军这话是何意?妾身,妾身的意思是,将军不是在宫中吗?怎么会突然回府了呢?”
“我的事情,还需向你禀报吗?”
纳兰惠兰看段凌霄脸色阴沉,说一句错一句,也就不敢说话了。
“凌霄!你这是干什么?一回府就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你还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吗?那个女人做出了不知廉耻之事,你怎么还护着她?”老夫人嗔道。
我赶紧看向段凌霄,同他解释,“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段凌霄眼神坚定,深情的望着我,吐出了几个字,“我相信她!”
老夫人荒笑,“她所做之事,明目张胆,人证皆在!凌霄,你是糊涂了还是被她迷惑了?她受了刑都不愿说出与她幽会之人,这难道还是我们冤枉她不成?”
段凌霄看了看我,我眼神躲闪的不敢看他。
老夫人又道:“她到底给你使了什么媚术,你连将军府的脸面都不顾,也要护着她吗?若是这样,她就更要死了!”
我情急之下,忽然想起,尴尬的看了一眼段凌霄后,和老夫人说道:“老夫人,我真的是清白的!我没有做那些事情,老夫人不信,还可以找人给我验身,我……还是清白的身子!”
老夫人震惊,“什么?”
我继续说着,“我自打进府就接连病了几次,身子一直不好,所以,所以,将军并未碰我。”
在场之人也都是一脸的诧异,然后赶紧低下了头。
虽然不太好启齿,眼下生死之间,我必须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老夫人看了看将军不语,有些心烦的捂着额头,坐了回去。思索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那就找人来验一验吧!”
纳兰惠兰殷勤的点头,“是,我这就去找人!”
“不必了!”段凌霄低吼一声,喝住了她。不顾在场人诧异的神情,幽幽的望着我道:“本将军亲自去验!”
什么??
我都凌乱了,任他将我拦腰抱起,快步走回了后院。
半路遇到了后知后觉的楚宁儿慌张的赶来,“凌霄哥哥,这是怎么了?”
以她往日的性子,恐怕已经知道了今夜的事情,现在看到我被将军抱在怀里,估计心里是失望,而不是脸上表现出来的担忧吧!
段凌霄没有理她,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她没有避让,还被段凌霄碰到,跌坐在了地上。
到了后院房中,段凌霄将我请放在榻上,我有些慌张的起身坐好。
他伸手就来扒我的衣裳,他的那句,本将军亲自来验!是不是要强行于我。我都伤成这样了,他不会还想着那些事情,只顾着他大将军的颜面吧?
我吓坏了,死死地抓住领口,屈辱的眼泪也随之而来。
他见了我的反应,微微怔了证,向后退了两步,从一旁的桌上拿起我的手帕握于手中,然后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
他这是要干什么?我不解的盯着他看。他竟然将手指割破,血滴于手帕之上。
“铭乐!”他一声急唤,李副将推门走了进来。
将军将手帕递给他,吩咐道:“一会将这个送去正厅,顺便告诉她们!后院从明日起加强守卫,以后后院,一只苍蝇都不会飞进来了!还有,吩咐下去以后谁要是在敢口舌是非,胡言乱语影响颜清儿的声誉,一律通通处死,不必禀告!”
李副将听后先是震惊,然后有些紧张的接过了手帕,尴尬的看了看我,最后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赶紧退了出去,还把门顺带关上了。
段凌霄竟然为了救我,伪造处子之血……
段凌霄收起了匕首,从腰间又掏出了一**药,淡然向我走来,刚才一番,我这次对他没有任何戒备了。
他轻坐到我的旁边,将我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轻轻的解开我腰间的带子,一件一件的将我的上衣仔细褪下,我没有反抗,但还是心里慌乱羞涩,这样赤身露背的坐在他的前面,上身已无一缕遮挡。我情急之下拉过来被子,紧紧的抱在了胸前。
他轻轻的抚着我满是伤痕的后背,然后一点一点的为我涂抹着他拿出来的那**药。
药与皮肤接触,异常刺痛,我不禁哆嗦了一下。
“忍一忍,这药一会就不疼了,可以促进你的伤口加速愈合。”段凌霄的声音极其轻柔,我从来都不敢想,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大将军,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我点了点头,咬牙忍着。
他替我涂抹着药,很是轻柔仔细,不放过任何一处伤痕,我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心砰砰的跳着,自己都仿佛听到了回音。
“将军,你真的信我吗?”我的声音极微。
半晌,他回我:“当然!”
“为什么?”我惊声出来。
是呀,为什么?你为什么相信我呢?你一个古代高高在上的大将军,遇到这种被带了绿帽子的事情,肯定是宁杀错不放过的吧,怎会相信我呢?
他已经帮我抹完了药,又轻轻的帮我穿起了衣服。
我一直往后斜眼看他,等待他的回答,他淡然的说道:“你连别人都不会背叛,又怎么会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