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邓枫你刚才说手机,手机还在你手上?!”
仲德厚一惊,大喜问道。
“对呀,”邓枫点点头道:“本来我是想卖的,但看到林老师的手机里那么多少儿不宜的东西,我突然发现,报社和公安局可能会更感兴趣,就留了下来。”
“我本来还以为林老师做那些事,仲校长你是不知道的,但听刚才仲校长你说的话,你很早就知道林老师的这些恶行了呀,还一直替他隐瞒,真是叫人失望。”
邓枫一边说一边大摇大摆走到仲德厚的座位上坐了下来,话到最后,叹息着摇了摇头。
“邓枫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的,老头子也是逼不得已的呀。”仲德厚顾不得去怪罪邓枫坐了他的位置,诉苦道:“老头子虽然是一校之长,但却是个妻管严,我老婆又只有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弟弟,所以这么多年,我也是被逼无奈呀。”
“被逼无奈?”邓枫眉尖一挑,语气瞬间冷了下来:“你是被逼无奈,难道那些被残害的女孩子,就不是被强迫的?就都是活该?”
“这——”没想到邓枫会问的如此犀利,仲德厚张了张嘴,一时无言以对。
邓枫唰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冷着脸,继续斥责道:“身为一校之长,应该以教书育人为己任,凡事都以学生的利益为重,为学生营造最好的学习和成长环境。
但你呢?却因为你老婆的关系,更为了保全你自己的地位,置学生利益于不顾,置国法于不顾,任人唯亲,还放任自己的小舅子祸乱学校,不知道逼得多少学生中途辍学,又害得多少无辜女孩一辈子生活在阴影之中。
仲德厚,你说,你还有什么资格继续当一中的校长?你的所作所为,又有哪一点配得上你德厚的名字?”
邓枫越说越是愤怒,越说越是激动,迫得仲德厚根本没有任何反驳的机会,也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最后竟是只能在他的面前低下了头,深深地忏悔道:
“邓枫,你说的不错,我确实不配再当一中的校长,也确实对不起我父母对我寄予的品德敦厚的期望!
我今天下午就会给教育局写信,提出提前退休,并辞去校长一职,勇军我也会立刻将他开除,并不再让他到学校任教。
那些被他侮辱了的女学生,我也会带着勇军一一上门,磕头赔罪,并尽可能进行补偿,请求他们的原谅。”
说到这儿,仲德厚已是老泪纵横,深吸一口气后,声泪俱下道:“千错万错,都是我和勇军的错,但一中没有错,一中的老师和学生更是无辜的。
正是因为这样,老头子这么多年,才会一直想尽千方百计地把这些事压下。
因为这种丑闻一旦爆发,不但勇军要坐牢,一中的百年声誉,更是要毁于一旦,一中的老师和学生,以后出去,也会抬不起头做人。
所以邓枫,老头子求求你,将那部手机还给勇军好不好?不要把这件事捅到媒体,更不要把这件事报到公安局。
邓枫,你也是一中的一份子,你难道真的愿意给一中抹黑,给一中的老师和同学们抹黑,甚至是给自己的脸上抹黑吗?”
一字一句,听上去情真意挚,仿佛自己这么多年一直替林勇军擦屁股,帮他隐瞒真相,都是为了一中好,为了一中的老师和学生们好。
但邓枫却是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仲德厚会这么做,只是为了保住他自己校长的地位,为了他更进一步的前途!
邓枫冷笑道:“仲德厚,我看你不是不该叫仲德厚,应该叫脸皮厚才对!不要脸的人我也是见到了,真心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被一位学生当面这般辱骂,仲德厚的的脸也是很有些挂不住了,但邓枫却丝毫不顾及仲德厚的面子,既然要打脸,就要打的啪啪啪。
邓枫咄咄逼人道:“你什么你?我说错了吗?你刚才自己都说了,你为林勇军擦屁股,是因为你自己是妻管严,在他姐姐你老婆的yin威下,不得不从,不得不就范。
怎么这才一会儿,说变就变了?
身为一校之长,说话就和放屁一样,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
说你脸皮厚都是轻的,应该说你不要脸,才是真的!
明明完全是为了一己私欲,还敢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一中的名声着想,为了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们着想,仲德厚,你知不知道无耻两个字怎么写?
如果不知道,就自己去照照镜子,因为这两个字,现在就写在你的脸上!”
言辞犀利至极,叫仲德厚脸色一阵青白交接,到最后,却硬生生憋不出一个字来。
见仲德厚没啥好说,邓枫看向林勇军,见他只是低着头,更不敢说话了,知道震慑的效果已经达到,便不再浪费时间,直奔正题:
“好,既然你们已经无话可说了,那就我来提条件吧,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可以不将你手机里的东西公布出去,但还给你是不可能的。”
闻言,林勇军的第一反应是舍不得,仲德厚却是瞬间大喜,连忙道:“邓枫哪,我就知道你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孩子,有什么要求你尽可以说,只要老头子做得到的,一定照办!”
邓枫抬起右手,竖起了三根手指:“我的要求也不多,就三个。”
“你说!”仲德厚急切道。
“第一,那些被林勇军残害的女学生,你都要进行补偿。
精神失常的,你要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