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个有那位大爷级的熟手帮忙,采的药草反而比平常多了许多,连带着阿柒的心情也好了几分。

捧了一捧清水净净手,随后将一方干净整洁的白布铺在架子上,将择好的药草放到上面晒干,晒干晒透了才能卖一个好价钱。

兴许是额前的碎发太过扎眼,阿柒就伸手将一缕发丝缠在耳后,露出半边侧脸,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或许是刚刚从山上下来的缘故,脸颊微红,虽未施粉黛,此刻温温顺顺的摸样,也是极为赏心悦目的。

某位大爷翘着二郎腿就那般悠哉悠哉的看着她,心痒痒的,却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阿柒,你都忙了一上午,除了草药就是草药,就没有其他事情要做吗?”

“菜园,浇水。”

“……没其他的事了?”

“你觉得呢?”

慕祁允眨了眨眼睛,又转眼四处看了看,终于无奈的接受了一个现实,这里不是皇都繁华之地,在他面前的也不是名门望族的闺家小姐。

“阿柒就没有想过出去走走吗?”慕祁允看着她,一脸嬉笑之色,谆谆引诱道,“改日爷带你去皇都好不好?那里可漂亮可好玩了,斗蛐蛐、遛马应有尽有,阿柒要是嫌不够的话,我们还可以去赌场赚一把,怎么样,阿柒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一愣,阿柒微微侧首看着他,旋即又低下头去整理她的药材,虽然没有说话,慕祁允却感受到了浓浓的嫌弃意味。

她在鄙视他,他慕祁允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给鄙视了。

一步迈向前,提溜着领子就把阿柒从地上给拽了起来,手指轻覆上她的下颚,逼迫她看着他,微微打量了一番,“虽然没有长开但也是个美人胚子,你说,爷要是把你卖进勾栏院里,你是不是还是现在这幅无所谓的模样。”

阿柒想低头看被揪起的领子,无奈受限制,只能又抬头看了看那如玉的容颜,煞是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一脸木讷道:“我没有想到你竟然好这一口。”

慕祁允一愣,旋即只觉一口老血差点儿要吐出来,什么叫好这一口?哪一口?他好哪一口了?

她难道没有看出来他这是在威胁她吗?

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阿柒,你给爷听好了,爷是要把你卖进青楼里,是青楼,你到底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知道。”阿柒重重的点点头,犯了个白眼,她又不傻,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见此,慕祁允更是有些抓狂,恹恹地松开手。

阿柒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没有荣华富贵,也没有绫罗绸缎,有的只有平平淡淡,粗茶淡饭。但她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没有人来打扰,也没有人来规划她的生活,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至于他……微微侧首看了一眼那人,只能是个意料之外的意外吧。

要不是……

“等你伤好了就离开这里吧。”转身继续摆弄着草药。

慕祁允一愣,以为是因为刚才的话惹了人厌烦,讪讪地解释道:“那个,爷刚才就是开个玩笑,阿柒,玩笑、玩笑你懂不懂,爷怎么可能真的会……”

“你不是该属于这里的人,我救你也纯属是本能。”所以,他们之间也该没有任何的交集。

从她救他时,她就已经看出,此人身着不凡,雍容华贵,而此处离祁慕皇都也不是很远,想必不是来自皇都的世族大家就是王孙贵族,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平民百姓能够惹的起的。

“这样啊?”慕祁允起身,忽然歪头一笑,脸上浮起了一抹绝世妖娆的笑,“不过,爷有个要求。”

阿柒转身看着他,板着小脸,“什么要求?”

只见那位爷甚是霸气的一指,“爷要吃烤鸡!”

“……”

躺在地上的野鸡瞬间伸直了脖子,心中万马奔腾,这叫什么,这才是真正的躺着也中枪!

.

皇都坐落于繁华之地,是祁慕人来人往最多的地方,更是有其他国家的人来此经商,以获得可观的利益。因此,无论是势力,还是财力,祁慕都要比其他国家略胜一筹。

说起祁慕,就不得不提一句当今的陛下,此人三岁吟诗,五岁作诗,七岁狩猎骑马,十岁已然登基成为陛下,可谓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就差说书人‘呔’地喝一声,我们皇帝陛下是从天上来的。

慕祁渊刚刚沐浴过,换下了那一身威严的龙袍,穿着一身白色流纹锦袍,腰束素色织锦带,一方玉佩静静垂落下来,多了几分温文尔雅,苍白的脸色甚至是多了几丝病态虚弱之意,用弱不禁风来形容也不为过,黑色的长发仅以一根玉簪攒住,发尾犹带着几分湿意。

身侧立即有人上前递上披风,将衣结系好,半晌才将窗户微微打开,散出书房内的热气。

先皇后怀临陛下时,突发低烧又受了惊吓,无奈之下只能将腹中婴儿早产,虽在儿时就尽心呵护着,可依旧有着体弱的先天之症,宫里的草药也是时有时无,事事都小心着。

伸手接过信笺,眸色亦是渐渐凝重起来,“可有查清是何人所为?”

此次刺杀来的太多突然,应该说是里应外合、无缝衔接,若不是经过缜密的密谋,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墨玄单膝跪在地上,上身笔直,恭敬道:“王府里的眼线已尽数被清扫干净,但我们到时,还是晚了一步。据手中的情报分析,已有多条线索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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