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泽涛听着心里一疼,升起一种浓浓的愧疚感,这些年孙妙可没名没份地跟着他,从没有抱怨过,现在却说出这样的狠话,可见确实是愤怒到了极,连忙道“妙可,对不起,我知道我辜负了你们娘俩,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们娘俩交待的”
挂了电话,段泽涛赶紧给谢建星打电话,谢建星一听也大吃了一惊,他虽然不认识段可凡,但从之前了解的情况看,段可凡不可能做违法的事,很明显这里面有人搞鬼了,敢对段泽涛的儿子动手脚,那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谢建星马上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星州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接电话的正是严局,严局突然接到谢建星的电话也是惊诧莫名,因为谢建星分管的工作和公安系统并不沾边,是什么事让这位常委副省长把电话直接打到自己办公室来了呢连忙道“谢省长好,您有什么指示”
“听说你们抓了一个叫段可凡的人,我想了解一下这个案子的具体情况”谢建星开门见山地问道。
严局一听心里就咯噔一下,知道坏事了,很显然谢建星是孙妙可搬来的救兵,谢建星虽然不分管公安系统的工作,但是作为省委常委,在省委常委会上是有发言权的,真要是谢建星把这起案子捅到省委常委会上去了,那自己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现在严局已经有些后悔不该为了讨好戴公子掺和这件事了,夹在两位省委常委中间,戴公子有他老爸撑着未必会有事,他却是肯定要倒霉了
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没用了,他已经掺和进这件事了,只得硬着头皮道“额,谢省长,是有这么个案子,但是具体办这个案子的负责人不在,所以具体情况我还没了解,要不我先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再向您汇报”
谢建星自然知道这严局是跟他使的缓兵之计,立刻严厉道“我不干涉你们办案,但是你们办案必须依法依规为什么段可凡的家属和律师要求见段可凡你不同意啊这个案子如果你们有确实证据那就继续办,没有证据就赶紧放人”
严局的冷汗就下来了,他确实心虚啊不过他也不敢承诺马上放人,因为马上放人不就等于承认星州市公安局在这起案子上存在过错吗现在只能指望戴公子那边别过河拆桥,拿自己去顶雷了,吃吃艾艾地道“是是,我先去了解一下情况,如果问题不大,我就让下面马上放人”
好不容易把谢建星应付过去,严局赶紧又给戴公子打电话,戴公子一听谢建星出面了也大吃了一惊,惊诧道“谢建星这个段可凡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还把谢建星给搬出来了”
那严局苦着脸道“戴公子,我确实顶不住了啊”
戴公子皱了皱眉头道“既然谢建星出面了,那就把人先放了吧,放人的时候你亲自去,顺便敲打那小子一下,让他别乱咬人,我们老戴家也不是好惹的”
挂了电话,严局情不自禁地自己扇了自己两耳光,自己办的这叫什么事啊,简直就像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他速出了办公室,透过走廊窗户玻璃一看孙妙可和秦海鹰还站在楼下,赶紧步下楼跑了过去,头哈腰道“孙小姐,我刚才又亲自过问了一下,这个案子是下面的人没搞清楚,听信了犯罪嫌疑人的一面之词,冤枉了令公子,请您先到会客室稍坐一下,我这就亲自去把令公子带来,中午我安排个便饭,我再专门代表我们市局向您和令公子道歉”
孙妙可自然不会给严局什么好脸色,冷笑道“吃饭就不必了,我儿子现在关在哪里我要马上看到他”
严局自然不可能让孙妙可直接去见段可凡,万一段可凡受了委屈不依不挠,那就连圆场的余地都没有了,但他又不好直接拒绝孙妙可,只得朝一旁的秦海鹰使了个眼色。秦海鹰此时也很吃惊,没想到孙妙可只是打了个电话,这严局的态度就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既然孙妙可有这么大的能量为什么还要请自己当辩护律师啊这其实也正是华夏和美国处理这种事情的思维模式诧异,华夏人遇到这种事,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找人找关系,而美国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找律师。
不过秦海鹰能在律师行混得风生水起,对其中的潜规则也是清楚的,知道这时候不能逼得太紧了,连忙对孙妙可劝道“孙小姐,既然严局已经答应放人了,那我们就先在这里等等吧,关押犯人的地方规矩比较多,手续也麻烦,我们在这里等,您可能还能地看到令公子”
孙妙可本来不想就此罢休,不过她现在关心的还是段可凡的安危,听秦海鹰这么一说,也只能皱了皱眉头道“行,那我就先在这里等着,希望严局别一错再错啊”
严局偷偷擦了擦冷汗,亲自把孙妙可他们带到会客室,又叫了两个女警过来招呼,这才赶紧往作训基地那边赶。李大有接到那严局的电话就知道事情出了变故,电话里严局也没说到底出了什么变故,心里七上八下的还准备去市局当面问问严局到底怎么事,结果半路上又被严局叫了来,此时正在作训基地门口等着。
见严局亲自过来了,李大有就知道事情不好了,迎上去惴惴不安地问道“严局,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严局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李大有的肩膀道“大有啊,这次咱们可能惹着不该惹的人了,一会儿你可能要受委屈,不过你放心,只要过了这关,我肯定不会忘记你的,支队长的位置迟早是你的”
李大有一听脸色就变得惨白,知道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