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依对那两头猪好感值还是很好的,自打穿越过来就照顾他们,还是有点感情的。
一个奴仆牵来两根绳子,把两头猪套上架子,管家走到苏母旁边,从袖子里掏出二两银子,“您收着。”
回头引苏宁依上轿,苏宁依一脚踩上轿子上,有些恍惚,她知道自己是彻底和这里绝缘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男主二叔,扬州一去,也不知是好是坏。
两头猪很乖巧,抬轿子的人也不禁惊叹,一路上都没见它们哼叫,一点也不含糊地跟着他们。
到了花甲老人的府邸,两头猪牵进马厩,苏宁依下了轿子,拿着她单薄的行李,花甲老人便派人迎苏宁依到她房间去,“小姐,等会儿饭菜给您送过来。”
“麻烦了。”丫鬟下去了,苏宁依像土包子进城,打量她暂住的房间,首先空间大,比她原先的不知道大了多少,其次装饰品很多,陶瓷花**画卷茶杯应有尽有,苏宁依坐在小板凳上,等着丫鬟送午饭,说来她也饿了。
饭菜很快上齐,苏宁依吃了一口,是深刻尝受到有钱人和没钱人的区别,好怀念她以前放油无拘无束的日子。
苏宁依吃过饭,就去看被安顿好的两头猪,一到了别处,不仅苏宁依的待遇提高了,它们也是。两个仆人正在洗漱猪的身体,还要驱虫。
苏宁依被他们的敬业吓到,“那个我自己来。”
两个仆人脸白透了,“小姐,可是有哪里不满意的地方?”苏宁依摇摇头,她不是有意见,“活我自己干。”
苏宁依不在的时候,全府上下都被花甲老人叫过来好一顿叮嘱,这样就算有人再瞧不起苏宁依,都得敛着脾气,夹着尾巴叫小姐,凡事毕恭毕敬。
几个仆人死活不让苏宁依干活,强扭的瓜不甜,苏宁依撒了手,让他们去折腾两头猪。
院里的景色很美,苏宁依拨弄了一些花花草草,期间还有丫鬟给她送来新衣裳和首饰。
名贵的花朵被人专心照顾好,盆栽上的一些品种,苏宁依都没见过,到了这花甲老人府上,苏宁依都没什么事情干,反而显得无聊。
“小姐,可以看看一些话本解闷。”一个丫鬟似乎看出了苏宁依的无所事事,向她推荐几本话本。
苏宁依看了几本,兴致缺缺,一点也没爆点,被现代各式各样小说养足了胃口的二十一世纪少女惆怅哪,但好歹是人一番好心,而且也没事,苏宁依坐小亭子里看书。
几本话本看完,丫鬟送来的糕点茶水也吃光了,揉揉脑袋,身子泛起困意,苏宁依只能站起身活动活动,提高精神。
毕竟有人看着,苏宁依小幅度的动作。花甲老人派人过来喊苏宁依,“小姐,老爷喊您过去,请随奴婢过去。”
苏宁依跟在她后边,进了一间书房,花甲老人在修剪一盆植株,让苏宁依先坐到对面椅子上,放下剪刀,“还没和你正式说一下,老夫姓苏,按辈分讲老夫应该是你的老舅爷,现在不管事就是了。”
掰了掰手指,苏宁依脑内转了一回‘爸爸的妈妈是奶奶,妈妈的妈妈是外婆’后,苏宁依这才懂了花甲老人是原身祖母的兄弟。
“老舅爷。”苏宁依喊了声花甲老人,“说吧。”花甲老人又重新摆弄起那盆植株。
苏宁依小心翼翼试探性问道:“您把我找回扬州是?”花甲老人笑笑不语,他不回答,吓得苏宁依有了紧张,小说里的故事不是经常讲什么嫡女庶女回去后做xxx代替品送人头吗,她该不会也这么惨!
花甲老人看出她的紧张,安抚道:“无事,不必忧虑,你的伯父一家族长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们苏家的大小姐还是你的。”
原身本是扬州苏家的大小姐,八岁那年父母双亡,被贪婪的伯父一家送给一户亲戚,那户亲戚不愿收留个麻烦,想到远在广凉县的花甲老人,派人写了封信,花甲老人欠了人情,只能收下原身,再交给上谷乡的苏家。
好一顿曲折的人人不爱凄凉的大小姐漂流史,苏宁依都想鼓一下掌,“那我回去,还是回原来的家吗?”
花甲老人手一顿,“这要你先暂住大姨夫家。”苏宁依伯父做事虽然不好,可毕竟不是伤害本家利益,脸面固然重要,但哪让苏宁依那伯父那般有本事,手都伸到京城,族中谁也动不了!
苏家在扬州也算大户人家,不是什么流传至今的百年大家,而是花甲老人那一代突然兴起的辉煌,到了苏宁依爹娘手里才算站住脚。苏宁依的母亲是扬州一个员外的女儿,素来喜爱钱财,才把自己女儿嫁给苏家做媳。
本来,家里都是由嫡长子主事继位,但那时候的苏家大伯还是个混球,再加上平日里还是苏宁依父亲这个嫡次子能力突出,孝敬长老,更得上面欢心,便把主事之位给了苏宁依的夫妻,不出料想,苏宁依的父亲确实把苏家做的不错。
不幸的是夫妻两人在一次去往滄州探望一位病重的姑姥姥出了意外,双双去世,路途劳累,小小的苏宁依待在家中免去一遭危难。
苏宁依应了下来,“好。”
花甲老人对于苏宁依识大体很满意,“放心,苏家没人会动你。”
对话时间短暂,苏宁依出去看水池里养的红鲤鱼,一个个生龙活虎,在水中嬉戏,穿着一身青衣的丫鬟给她捧来一盒鱼食,“小姐,晌午喂过些,可喂少许点。”
苏宁依点头,“好。”青衣丫鬟下去了,苏宁依拨了点鱼食,红鲤鱼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