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在哪里?”倾君比二人还要淡定,坐到二人较远的对面,没有半分惊措,那语气就像跟普通的陌生人说话。
赫连岸自然知道倾君所说的剑,见倾君手中有一把剑鞘,镶嵌着细碎的紫色和红色宝石,精妙绝伦。
“你来就是为了取剑?”赫连岸的声音透着一丝伤感和失望。
“给还不是不给?”倾君随手放下了剑鞘,声音随着他的话语响起。
“剑不能给你。”赫连岸眉头一皱,那是赫连族供奉了上千年的神剑。
“那就算了,我可不稀罕。”倾君神色黯然,这剑原本是用来讨她欢心,若她不喜欢,取不取回也罢了。
赫连岸心中有几分狐疑,倾君不是为剑而来,他竟也猜不透倾君是为何而来?
王后却安心多,见倾君一脸失落的样子,她恨不得立刻把神剑给了他。
“找我有何事?”倾君不耐烦。
王后听此,刚才那一点喜色全被伤心淹没,倾君一定是恨极了她,当年得知倾君毒害玖歌,她盛怒之下打了倾君一巴掌。
“我不该找你么?”赫连岸反问,目光深沉的看着倾君,他从不怀疑这不是他儿子,一如当年,甚至比当年更狠毒。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也不该认识我,我是阎殿的少主,以后不要乱叫我的名字。”倾君别有深意的看了王后一眼。
“别、别这样说,母后宁可你怨恨母后,请你不要这样说,母后对不起……”王后惊慌,语无伦次的说道。
“是你不要这样说!”倾君的语气冷下来了,满眼阴郁。
王后慌得不敢说话,泪水不由自主地落下。
“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任何时候都不要说,我没有怨恨你,你也不用自责,你不要哭。”倾君温言安抚。
王后不可置信的看着倾君,做梦也想不到倾君会说出这番话。
“那你想怎么样?”赫连岸忽然一笑,他从倾君眼中看不出半点真诚。
“很简单,你们回去南旭,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不要再认识我,千万不要再让赫连玖歌来。”倾君难得的和颜悦色。
“这是为何?”赫连岸确实疑惑不解了。
“相安无事不是很好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何必执着过去呢?”倾君幽幽说道。
赫连岸听了这话,难免诧异,倾君这话他也真假难辨了。
“都是我不好,若你能原谅我们,怎么不能相认?”王后一脸忧伤,她也不强求倾君能原谅她,只求倾君能回来。
“难道你们想把我囚禁到地宫?”倾君突然冷冷说道。
“不、不会,我们只想找到你,好好补偿你,流落在外十多年,一定受了很多苦……”王后说着,想到传闻中阎殿里骇人听闻的酷刑。
“没有,我好得很。”倾君脸色一沉,这十年他哪里过得不好了?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什么有什么,只是最想得到暂时还没得到而已。
“怎么会呢?听闻能成为阎殿的人都是从残杀中活下来,历经非人的酷刑。”王后想到此,心如刀割。
“总有例外的。”倾君不以为意,譬如夜宸等人,他可没见过他们受过什么酷刑,甚至连一句责骂都没有。
“那你……”王后不相信。
“废话少说,我可没时间跟你们聚旧!”倾君不耐烦地冷看了王后一眼,见了她那可怜的模样他就反感。
“她是你的至亲!”赫连岸微怒,一脸厉色的喝道。
“不要再说!不要再说!”倾君也怒了,盛怒的眸子有几分妖邪,在烛光下有说不出的惊心。
王后万万想不到倾君如此厌恨,她心中愧疚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