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便出了云雾层,这一看,吓的魂儿差点都被山风吹跑.
只见下方山峦起伏,甚是壮观,但那些树木却由近及远,很轻易的便能辨明地面与他之间的距离。
那地面上的树木已如一个芝麻点儿一样,但他清楚,在地面上的时候,那可都是数人合抱都难以围住的古木。
他也看到了陈家庄,也不过巴掌大的一块儿。
下落之势因这一打岔,便又猛的加起来,一种强烈的失重感让他快收拢心神。
萧逸连忙再动神念,这才又找回刚开始时的感觉,减缓了度,便向着悬崖边上斜斜飞去。
挂在一棵伸出的巨松枝桠上,他连喘了好几口气,这才平复下来。
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感觉,只觉得其它都还好,唯有这风吹的他实在是有些难受,特别是眼睛,鼻孔,耳朵这些地方。
但至少他知道自已已经能够不冒生命危险的下去了,心中又开心起来。
歇息够了他很快便回到了地面之上。
再想看看那白云观的所在,却现根本看不到。
他不服气,便跳上了树林顶端,却仍是只能看到附近大小不等的山峰,刚才眼中看到的却没有找到。
“怪了!”
他奇怪的念叨了一句,也不再纠结,便揺揺头,心里已是猜到了,下次要是再来,林婉儿还会来接他么,要是不来,他还能再见到白云子么?
将要行时,他不由的看了一眼西方,那是玉蝎皇都的方向,也是王馨现在所处的位置。
他揺揺头,心中暗道:“先回去把这能飞的本领弄明白了再说其它。”
这便又一路急行回到了山寨。
见他回来了,众兄弟面面相俱,不知他这三天去了哪里,但他却明显是有了一些不同。
但具体是哪里不同,却又实在说不上来。
于是像刘延寿、龙千山这些也开始聚了起来,偷偷的在分析着萧逸的情况。
萧逸不管他们。
他现在已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造反这件事情上来说,白云子说的很清楚,他的对手不再是皇帝、也就是他亲生老子的那些凡俗军队,而是以圣空岛为的镇海宗与升仙宗。
而圣空岛一般是不会管谁去做这个凡俗皇帝的,他们要的只是两个宗门老老实实,不要搞些小动作就可以了。
“那么也就是说,我的对手就是镇海宗一个!”
他这样想着,便一边修练,一边寻思着怎么能让镇海宗不插手他的事情。
总之,推翻皇帝为兄弟们谋个出身,他觉得这件事情自已必须要完成。
虽然他极力的不想承认,但在心里他却知道,他舍不得这些兄弟,他舍不得站在万人之上号施令的那种帝王感觉。
他的骨子里,就流着帝王家的血!
修炼生活是枯橾无比的,眼看着萧逸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兄弟都无语了。
他们却不知道,每天晚上萧逸还会在山寨外面渡过,对守寨的站岗兄弟们说是出外修炼,其实是在外面炼习飞行之术。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如愿以尝的飞了起来,甚至有了飞剑的相助,他以真气驱动,那度可不是王馨所能比的。
但也有问题,萧逸的真气快空了。
这个问题让他再度烦躁起来,临河县的灵石矿他们刚去劫过,也没多少,而合谷县的已没了,现在只剩下一个桐远县,但却太远。
而且他的真气虽然快没了,但另一个本事却在一直悄悄的快增长着,那就是他的神识。
这个本事的增长让他也渐渐的体会到了王馨的那种能耐,心喜不已。
也就是以神识去偷听、偷看别人的举止。
但听到的事情却让他眉头一直皱着,怎么都舒展不开。
龙千山说:“大哥这样子修下去,不会一直要修到成个白胡子老头儿吧?”
李成说:“这不行啊,再这样下去,人心都散没了!”
李四说:“这大哥是铁了心的不要王姑娘的帮助了?”
北杀说:“都别吵,大哥当了皇帝,咱就是大将军,大哥要是安心作这个山大王,咱就是头目,有什么啊,去,拿酒来,喝!”
这是些头目之间的对话,而另外一些当喽啰的兄弟却是清一色的愁眉苦脸,那声音出来也只有一个音调,便是:“唉!”
可别小看这一个音节,萧逸现在非常热衷于偷听偷看,听的最多的便是这一声,而且是五花八门。
像长音节的,短音节的,带着揺头的,带着垂头的,等等,总之呢,任谁再好的心情,在这山寨中整天听到的就是这种哀声叹气的声音,不烦也烦了。
萧逸觉得这样不行。
精气神呢?
谁说这天下不打啦?
他忍不住了,将作头目的兄弟们招集了起来。
开会!
众兄弟们在大堂会议桌前坐下,依然是那幅死蛇一般的模样,龙千山还打了个酒嗝,熏的边上的刘延寿与李成连忙侧身避开。
龙千山拌拌嘴,似乎还有些不清醒。
萧逸胸膛起伏,再看向薜涛,却见薜瞎子还是那幅老神在在的样子,算是场中唯一一个保持着正常情绪的人。
北杀早看到萧逸的不悦之色了,心中也是无语,原以为他还能给兄弟们带来一些希望,但看这样子,怕是没指望了。
其他一些人都差不多,总之就是都在进来及坐下之前,都已判明了,萧逸这哪里像是要说些振奋人心的话语,这是要训人啊!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