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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白公馆执勤的副官在门口看见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缎带做的蝴蝶结下压着一张小卡片,卡片上写着“白无忧小姐亲启”。副官们自然是不会直接将这来路不明的盒子交给白无忧,而是将盒子打开检查了一番,见没有不妥便交给了烟儿。
“小姐,有人给您送来了礼物,您看还有卡片。”烟儿将盒子递到白无忧面前。
“是谁送来的?”白无忧扫了一眼,只将卡片拿了过来。卡片上的字虽然不是顶好看的,却分外地苍劲有力,凑近了似乎能闻到淡淡的雪茄的气息。白无忧心里咯噔一下,快速地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正是半个多月前白无忧在百货大楼洋装店里多看了一眼的那身浅碧色的洋装,白无忧的额头忍不住突突地跳,能送这条裙子的人也只有顾倾北了。白无忧想了许久也不知道顾倾北是谁,既然方家兄妹也不知道他是谁,那她也不敢贸然地再去问。这个人的来路莫名其妙,如今行事也是莫名其妙,总是搅得白无忧心绪不宁。她从未遇见过这样胆大包天的人,明知道她是璃城督军的女儿,却敢几次三番地轻薄他,也不知道这是他的手段还是他向来就如此。旁的不敢肯定,白无忧知道自己既怕他又讨厌他,自从见过他对自己开枪时那不动如山的表情顾倾北在白无忧心里就是残暴又杀伐果断的人,所以他的几次轻薄让她敢怒不敢言,对自己都可以那般狠心,更遑论旁人了。白无忧既担忧又无奈,这条裙子似乎在提醒她,那日顾倾北说他最近留在璃城,会来找她。不论如何,总是要先弄清楚顾倾北的来历才能想到摆脱他的对策,白无忧暗下决心,若顾倾北真要来找她,得先稳了心神好好地套出他的来历才行。思及此,她将裙子放回盒子里,让烟儿拿去挂在她的柜子里。
下午白无忧和白云惜去了霓裳阁,里面有璃城最好的绣娘和制衣师傅。
“小姐们,请让小的们为您量身。”霓裳阁新来的女学徒恭敬地给白家姊妹鞠了一躬。
“劳烦了。”白无忧轻声回道,静静地站着由他们拿了软尺在身上来回比划。
“小姐,您看这些样式如何?都是当下最新的款式了,也适合小姐们这般如花的年纪。小姐们可以先试试。”掌柜的拿来许多成衣来供她们挑选。
“谢谢。”白云惜客气地点点头。量好之后两人分别挑了几件看中的,进了左右两侧的试衣间。
白无忧今天穿的是月牙白的旗袍,她将领口和胸前的两颗银扣子解开,露出已有起伏的胸脯,肌肤莹白如雪,温润细腻。她的手刚触上另一颗扣子,身后的布帘被一只大手掀了起来。白无忧大惊,未来得及看清来人的脸便双手交叉堪堪盖住自己的胸口,却被来人捂住了正要惊呼出声的樱桃小嘴。
“无忧,是我。”低沉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轻荡开来,白无忧闻到了那捂住她唇瓣的大手上雪茄的清香,她便猜到来人是顾倾北。
白无忧怒极,张大了嘴一口咬住了顾倾北的手,一双美目盯着面前英俊的男子,眼里的怒火似要将他吞没。白无忧的口里尝到了鲜血的腥味却一直不肯松开,顾倾北眼里带笑的看着她,仿佛那被咬的鲜血淋漓的手不是他的。一丝鲜血从白无忧的嘴角溢出,顾倾北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为她擦去。
“无忧,乖,松开好不好?”顾倾北语气里满是宠溺。
白无忧松开牙,快速地将顾倾北腰间的枪拔了出来,拉了保险把枪口对准了他,也顾不上裸露在空气中的胸口。
“顾倾北,你几次三番轻薄、羞辱我,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白无忧端着枪的手不可抑制的颤抖。
顾倾北摩挲着手上的伤口,看着白无忧唇瓣因为沾染着他的鲜血而更加红的妖冶,顿时觉得万分满意。猩红的唇和胸口裸露雪白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微卷的鸦青色长发有些凌乱,这样的白无忧像极了迷惑人心的妖精。顾倾北的眼里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他迅速地夺过白无忧手机的枪,轻巧地卸了弹夹,一把拉过白无忧重重地吻了下去。他攻城掠地,想要占据口中的每一丝美好,大手向精巧的胸口袭去,触及的肌肤细腻柔滑,像上好的丝绸,让他欲罢不能。直到尝到了咸咸的泪水,顾倾北瞬间压抑住自己的冲动,他看着白无忧,才不知什么时候泪水已经布满了她的脸颊,顾倾北慌了神。
“无忧,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别哭了好不好?”顾倾北笨拙地擦着白无忧脸上的泪水,又将旗袍的扣子小心地扣好,白无忧没有回应,也不看他,只是一直流泪。
“无忧,你方才想开枪打我的,你动手好不好?不哭了…”顾倾北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枪和弹夹,装好了又重新塞回白无忧的手里。
白无忧低头顶着手中的枪,突然觉得很无力。她松了手,任枪掉在地上。
“顾倾北,这样的把戏再来一次你不觉得没意思吗?我看着都觉得无趣。你走吧,无论你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不管你是何方神圣我都会杀了你。”白无忧异常平静的声音说不出的疲惫,她转过身,背对着顾倾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