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板,这是你的小妾?”

乌云月不认识,但是听他说起消失遇害的都是娶过的小妾,又见吴义眼里悲愤无奈,在房中走了好几个来回,眼睛看着柳芳菲,恨恨的将手握成拳头,又松开。

对着乌云月叹了口气,“道长,正是我的第八房小妾,王莹莹。”

死状惨烈,不过豆蔻年华,却落得血尽而亡,面貌骇人。

顾氏也赶了过来,看见房中情形,险些吓得晕倒过去,被丫鬟搀着坐到外面的廊下透了透气,这才重新过去。

“柳氏,这人可是你害的,怎的这样凶残?”

她的拐杖一指,正中对上柳芳菲依旧无神的眼睛,她看着顾氏,又看看地上那句干尸,摇摇头,又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母亲,还未查明真相,也许不是芳菲。”

吴义这会儿站在柳芳菲面前,伸手挡住想要敲打过去的拐杖,顾氏见他这样护着柳芳菲,不由得面上更加愤怒。

“不孝儿,事到如今,人赃并获,你还要替她说话,从前多少妾室死于非命不说,如今都第八个了,若不是你恰巧跟丫鬟过来,想必莹莹的尸体也会被提前处理。

你若是再拦着,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那些妾室,人家都是年轻女子,若不是我拿了重金去堵住他们家人之口,谁还敢嫁与我们吴家。”

顾氏连说了这么多话,一口气没上来,跟着咳嗽了很久,怒气更甚。

“母亲,今日云阙道长也在,何不让他试试,看看有无鬼怪作祟,若是他也查不出,明日还有刺史府,赵大人也会派人来查看,我们不能动用私刑,何况,芳菲体弱,眼下之事,也未必不是有心之人栽赃陷害。”

吴义话刚说完,顾氏的拐杖便朝他落了下来,打在腿上,看出用了不少力气,可吴义没闪开,柳芳菲回过神来,看清楚外面的人,又看见顾氏在打吴义。

她从床上下来,红衣黑发,“母亲,这人不是我害的,道长在此,何不让他做法看看,也比你在这抽打吴义合适。”

“对啊,老夫人,师父已经开始做法了,还请保持肃静。”

苏卿卿上前解围,说话之前先掐了掐乌云月的胳膊,那人便乖乖闭上眼睛,双手比划了一个姿势,看上去真像在施法。

丫鬟小厮也跟着安静下来,顾氏虽然还没发完脾气,可是顾全大局,她坐到一旁,只拿眼睛恨恨的盯着吴义和柳芳菲。

“这人不是夫人害的,遇害之地也不在此处,应该是从旁的地方挪过来的。”

乌云月定睛一看,尸体下面流出一些黄水,看上去恶心至极,越流越多,顺着尸体直到门外。

“吴老板,夫人,老夫人,这尸体的冤屈,想必她要带着我们去寻找遇害之地,我们主要顺着这黄水一路跟过去,必然能找到。”

话音刚落,只听见外头小厮惶恐回答。

“哎呀,我不小心踩了黄水,它怎么不流了。”

乌云月看了一眼那小厮,黄水已断,亡魂灵力尽湿,是决计没有可能再领他们找寻真凶了。

“罢了,明日再查吧,今日不会有结果了,吴老板,晚上我跟卿卿叨扰在此,还请见谅。”

“客气,道长说的哪里话,尽管住,赵大人推荐你们来的,我自然相信。”

吴义回头看了一眼柳芳菲,她扭过头去,径自回到床上。

“给夫人收拾了房间,将尸体抬到柴房。”

吴义搀扶起顾氏,小声讨好。

“母亲,今日之事就算了,明日道长必能给我们一个交代。”

顾氏看了一眼乌云月,没再开口,只是跟着吴义出了门,丫鬟小厮也一哄而散,苏卿卿替柳芳菲关上门的时候,那人在仅剩下一条缝之时,忽然抬起眸子,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苏卿卿,着实吓了她一跳。

那双眼睛,全然不像枯槁之人。

苏卿卿跟乌云月的房间挨着,毕竟男女有别,自从丛郡城到了泽州,乌云月便再也不肯留她在房中休息,苏卿卿只以为他怕自己打扰他修道,也没多想。

晚上熄了灯,她躺在床上,外面很安静,偶尔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夜里有猫跑过去,还有尖锐的嘶叫,都说春天的猫容易发-情,怎的这深秋寒露,猫还这样扰人。

她翻了个身,脸朝向外面的窗户,明暗不定,她有些害怕,闭了闭眼,才发现一切都是幻觉,那窗户,一直都是暗的,没有明火。

恍惚间自己睡了过去,苏卿卿刚刚开始做梦,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想睁开眼睛,却发现浑身使不上半分力气,只能看着一个影子从门口慢慢走向床前,是红色,这是柳芳菲。

她身上的花香很淡,看不清神情,苏卿卿躺在那里,感觉自己不知道怎么了,努力让自己镇定,她在心里强行念了清心咒,眼睛一亮。

却见柳芳菲忽然从身边弹开,往门外逃走。

苏卿卿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她穿上鞋子,披上一件外衣,悄悄四面环顾的往乌云月的房间走去,两人挨着很近,她敲了敲门。

乌云月慵懒的声音响起,“谁?卿卿?”

“师父,是我。”

“回房睡觉去。”

乌云月在里面翻了个身,却睁开眼睛,等着外面的人再次开口。

果不其然,还是那句可怜兮兮的话,“师父,我害怕。”

她背对着门口,院子里的树木花草,在黑夜之中显得都像鬼怪一样瘆人,风一吹,唰唰作响,还未等到乌云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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