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高喊在情急之下发出。比之前的那声还要洪亮。引來周围人好奇的目光。
在发现章丘抓研的手臂的时候。沒有人上前询问究竟。大家在心里达成一个共识:这就是一对闹情绪的小情侣。
通常像这样的年轻男女。或多或少都会闹点别扭。旁人也沒什么好劝解的。
但丁国研却受不了旁人投來的好奇目光。面对章丘的不冷静。愤然地低吼了一句:“章丘。你是不是疯了。快放开我。”
不知是旁人的目光让章丘觉得有些难堪。还是丁国研的低吼令章丘感到一丝愧疚。章丘松开了丁国研的手臂。
挣脱束缚的丁国研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快速跑出了公园。在众多好奇的目光观望下。离开了公园。消失在章丘的视线中。
隔日后。便传出了丁国研和晓杰相恋的传闻。
为了证实传言是否属实。章丘再次找到丁国研。沒想到丁国研爽快地承认了和晓杰之间的关系。
章丘不明白丁国研为什么会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和晓杰确立了恋爱关系。厉声质问道:“你不是告诉我说。我们都还小。还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为什么你却要和姓晓的小子來往。”
丁国研耐心解释说。和晓杰在一起是因为对他有感觉。
“是不是因为我那天在公园做出了让你难堪的事。你才答应和那小子來往的。”章丘不放心地追问道。
丁国研苦笑着摇摇头说:“不。我是真心喜欢他。真的对他有那种感觉。”
章丘闻言怒不可遏。破口大骂道:“不可能。你认识他才多久。怎么可能就有感觉。我们子啊一起那么久了。为什么就对我沒有感觉。”
丁国研苦口婆心地解释道:“章丘。感情的东西怎么能够说得清楚。总之我就喜欢和晓杰在一起。你还是死了那份心吧。”
话虽如此。但章丘却无法忘怀那段美好的青春时光。无法把丁国研从记忆中抹去。
于是。章丘开始频频将自己的内心感受付诸于笔端。希望能够感化丁国研。让她回心转意。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
章丘始终认为。是他那天在公园的行为太过偏激。才导致了丁国研和晓杰來往。
潜意识里。他想要求得丁国研的原谅。并最终得到丁国研的爱。
最开始的时候。丁国研每收到一次信。还会劝慰章丘。要他忘掉过去。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并告诉章丘。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比她好的女孩子。还有很多。
同时表示她和晓杰已经确定终身。马上就要举行婚礼。要章丘忘了她。
可章丘怎么也不能忘记。继续瞄准时机。不断地叫人帮忙递信给丁国研。
终于有一天。丁国研也有些恼怒了。便不再理会章丘的举动。
而章丘明明知道已沒有挽回的余地。却深陷于对丁国研的思念中。无法自拨。
在旁人看來。章丘这种痴心妄想。是破坏晓杰和丁国研感情的行为。但丁国研和晓杰却并沒有追究什么。对章丘的这种行为表示默认。但却不予理睬。只是一笑置之。
听完章丘的描述。汪少总算明白。为什么丁国研在接到信封的时候。连看都不看就直接扔掉。也明白了晓杰对此为什么沒有生气的原因。
之前逐渐消失的那份同情心。又重新慢慢在心头堆积。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汪少压制住内心的感慨。接过话茬。淡淡地问了一句。
章丘镇定地接道:“因为我不想让你误会。以为是我想蓄意破坏你朋友的感情幸福。”
汪少沒有经历过大起大落的感情。不明白章丘对丁国研的这种矢志不渝。只是突然间觉得。其实章丘也挺可怜。
嘿嘿淡笑了一声。章丘顺势追问道:“所以我想问问。这次丁国研接到我的信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况。”
对于这段近乎荒唐的感情纠葛。汪少不愿意去评断是非。听到章丘的追问。不由得有些伤感。
略作沉吟。汪少还是如实地将丁国研接到信时的情形给章丘说了一遍。
得知丁国研并未对那封信有所改变。章丘的情绪一下子跌落到低谷。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章丘淡淡地接了一句。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房间。像个木头人一样。连告别的话都忘了要和汪少讲。
看着章丘失魂落魄地走出房间。汪少的心情也很复杂。
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一个男人会对一个女人痴迷到这种地步。明知不可能。还痴痴地幻想有一天会有结果。
不久之后。汪少总算明白了章丘的这种心情。那是在和晓菲重逢之后。
目送章丘离开房间后。汪少也沒有再对他追问什么。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汪少点燃一支香烟。站到窗边。一边凝望窗外的沉沉夜色。一边抽着香烟。借助香烟尼古丁的味道。努力梳理杂乱的思绪。
突然。从窗外的草坪上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看上去有些熟悉。
那个女人看上去只有拳头般大小。但汪少眼尖。还是一眼便认出。那是小青的背影。
使劲擦了擦眼角。汪少定睛细看。只见小青穿了一件看上去像是睡袍的衣裤。正急匆匆地沿着海洲大饭店的员工通道疾走。
现在几点了。
汪少回头看了眼墙壁上的豪华石英钟。时间正指向凌晨一点。
时值夜半三更。小青这是要到哪里去。
心中疑云顿起。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