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是冲着他们来的,因为车速明显到他们这里就降了下来,然后停住。
“喂——小子!”车窗是开着的,探出一个圆脸秃顶的中年男人,这人自然是老周了,只见他一脸的傲气,对着王润三人趾高气昂的喊话:“这地方是哪儿——离清河镇还有多远?”
阿全阿山怕轿车,可不怕人!
阿全扭头——左瞧瞧右瞧瞧,一脸疑惑,这才问阿山:“他在说谁?——这里谁是喂?”
阿山也在配合阿全装傻,他俩经常这样干,说道:“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叫我们!”
老周听了气急,他可不想让老板知道自己办事不利,留下不好印象,于是声音叫得更大了:“我就在说你们呐!这样没有礼貌吗?”
“啊呦!——原来他在说我们!”阿全大叫。
“哎呀!——原来他还知道什么叫礼貌!”阿山冷笑。
“我——!”老周被冲了一下,怒火中烧,就要大骂一场却被李约翰给打断:“老周!——不要磨蹭!问路要紧!”
李约翰倒不是好心,而是觉得这样说话实在有失他的风度,老周当然要听老板的话,于是强行按耐住心中不快,立刻换上一副腻人恶心的笑容,他这人虽然平时不机灵,但察言观色倒有一套——所以,李约翰才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副官。
老周笑道:“小兄弟——不要生气,我刚刚也是心急了些,麻烦问你——清河镇怎样走?”
阿山倒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一听别人这样低眉顺眼的做派,心中早就一阵舒畅,于是把头一扬,说道:“呐——顺着这条路,再往前面走就是清河镇了!”
“真是这样!”老周松了口气,随即想起李约翰来,扭过去告诉他:“老板——这回路没走错的了”
“那就好——快走吧!”李约翰吩咐道,刹那后他忽地想起什么,立马喝道:“先不急!”
正要开车的老周急忙一停,浑身一抖,问道:“老板——怎样?”
只见李约翰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鼻子一哼,对着车外的阿山三人高傲的问道:“你们可知我是什么人?”
王润他们这才看见车上还坐着一个人,三人听了后自然都是摇摇头,他们当然不认识李约翰是谁,李约翰虽然不想在他们三个“刁民”身上浪费时间,但并不代表他受得了刚刚阿山阿全的态度,这下子就是在使坏,他得意地说道:“从今天起——我便是这陡云县的县知事!是你们的父母官!知道了么?”
他要好好吓唬一下这几个人,在他看来,这是在立威!以后管理起来要容易许多。
自古民不与官斗这种思想就深深扎根在国人心中,现在这个时代的人们更是如此想,所以一听里面是个做官的,阿山还好,总算能够站得住脚,阿全则是浑身一哆嗦,脸色变得苍白,不由自主的往后站了站,他可不敢跟县知事这样的高官有什么间隙。
阿山硬着头皮道:“那,那又怎样?”
老周这就要出场了,他也想报刚才的“一箭之仇”,现在看着自家老板这样的表现,哪里还不知道是什么心思?于是大涨威风,快活极了,猛的一喝:“怎样?——就是说以后你们都要归我管!”
李约翰眉头一皱,老周没有看见,自然就没有反应过来,于是李约翰冷哼了一声,老周这才明白,急忙改口道:“以后你们都要归我的老板管!”
李约翰的脸色这才好看了起来,看上去不可一世。
阿山阿全脸色更差,手中拿着的东西都摇摇晃晃,王润这时候一脸笑意的站了出来,对李约翰问道:“那你们可知道我们三个是什么人?”
李约翰和老周立时一呆,不约而同道:“不知道!”
王润隐秘的对阿山阿全使了个眼色,大喊道:“那就好办了——快跑啊!”说着,就一马当先的拎着东西跑了出去,气势极猛!专挑羊肠小路跑,这附近山林小道极多,王润穿越了这么多天,大抵都没转过,但他不知道可不代表紧紧跟在身后的阿山阿全不知道,这俩人此时高兴极了!
阿山不愧是筑基大成的修为,明明王润抢先一步跑了出去,领先一丈多远,但他登时就跟了上来,并且紧紧追在后面大笑道:“阿润——真有你的!”
再落后一两步的阿全也是心情大好,没有了一丝紧张,欢快叫道:“阿润——你不愧是我师弟!”
阿山讽刺道:“他还是我师弟呢?”
三人马不停蹄的飞奔,都自然而然的运上了真气,速度当然是极快的,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树林之中,留下了睁着双眼愣住了的李约翰和老周俩人。
老周张了张嘴巴,半天才反应过来:“老板——这,这——!”
“开车!”李约翰气急大喝!他此时真的是火冒三丈,实在不能接受被三个“刁民”给戏弄了的事实,一向高傲的他满心都是怨恨,随即双手互抱面色不善!
老周哪里敢触他的霉头?登时一言不发,直接开车而去,不过在他的心里倒真是有些佩服王润的机智伶俐,坐在车后的李约翰目光一闪,说道:“老周——”
“怎样?——老板!”老周急忙答道。
“这里的民风你可是看见的了?”
“那是自然!”
“以后我们管理起来可是要麻烦多啦!”李约翰叹道。
老周刚刚吃了亏,这下子可长了记性,脱口而出道:“老板——是你管理麻烦啦!”
李约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