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养伤,宋浅姝完全断绝了出府的心思,只能乖乖呆在府中,宋浅姝没有打听那个刺伤自己的人最后怎么了,只是忙着和大侠跟晏安昭软磨硬泡,磨了几天,晏安昭才点头同意让大侠这半个月以来可以暂时不用去先生那里学习。
身旁的青禾也比往常更加细心,一有风吹草动就格外紧张。青涟还是像往常一样安静做自己的事情,但宋浅姝知道她会武功后,便一直想要青涟教她,但青涟以王妃好好养伤而委婉地推托了。
但是宋浅姝并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她带着大侠故技重施,青涟走到哪里,她也跟着,但是因为伤口走得慢,青禾又担心,也紧跟着王妃,最后就变成三人在青涟后面,青涟最后在王爷的同意下,没有教王妃,而是教公子武功。
早晨温暖的阳光打在正蹲着马步的大侠身上,小小的身子认真地做着动作,虽然并不是很标准,但是青涟并没有强求小公子要完美,只要求保持要半个时辰。
宋浅姝坐在树下的贵妃椅上,看着大侠保持着一动也不动即心疼,又自豪,看我儿子多厉害,不哭不闹。
她也跃跃欲试,但是青禾在一边紧紧看着她,王妃一有动作,她就要问东问西,弄得宋浅姝真的不敢动了。
无聊极了的宋浅姝问:“王爷这几日去哪里了?”
自从那一晚之后,两人的关系缓和了很多,在宋浅姝看来,她们是回到了挚友的好关系之中,对待晏安昭也更随意了,但是还是保持着距离。
每晚晏安昭都是睡书房的,大侠成功占据宋浅姝身边的位置,一起睡在正房的大床上。
青禾摇摇头:“奴婢也不知。”
宋浅姝看着对面认真浇花的青涟,又看看青禾,又问:“为什么青涟会武功,青禾你不会?”
“可是奴婢会刺绣,青涟姐姐并不会呀。”青禾也有自己的小骄傲,她的刺绣在府外买的价钱可不低。
两人正说着话,府里的家仆林大成便走过来,恭敬地说道:“王妃,易阳先生来府上了。”
“易阳先生?”宋浅姝知道易阳先生是大侠的老师,只是不知道他为何来了:“先生有说什么吗?”
林大成低声说:“先生只说过来探望王妃和公子。”
“那青禾你和我出去看看吧。”宋浅姝起身,青禾走到身旁扶她。
临走出院门,宋浅姝转过身,对大侠说:“大侠,你也过来,陪我一起去见你老师。”
大侠听到娘亲的话,立刻就小跑过来,可见也不是很乐意蹲马步。
清涟也跟在王妃身后。
“易阳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宋浅姝对这人一点印象都没有,心里有些慌,她最怕看到那些老固执了,以前经常因为冲撞老师被父亲罚不准吃甜点。
青禾想了想说:“易阳先生是个有学识的人。”
宋浅姝很不雅地对青禾翻了个白眼:“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她们走到正厅的时候,易阳先生正好喝了一盏茶,看到宋浅姝,便站了起来,走上前来。
易阳先生不像宋浅姝想象的那样满头白发,以及留着白色长须,他看上去正当而立,面色清秀,头发整齐的套在白玉发冠之中,一身的书生气质。
大侠见到先生,躲在娘亲身后,怯怯地叫道:“先生好。”
易阳:“易阳见过王妃。”
宋浅姝被下人行礼的时候,并没有自己现在是王妃的感觉,大侠也不叫自己母妃。被一个读书人这样行礼,宋浅姝才意识到自己是个王妃,态度也不好散漫,只好问:“易阳先生可好?”
宋浅姝越看越有些面熟,问:“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过?”
易阳说:“王妃与草民在幼时有过一面之缘。”
宋浅姝突然想起来她晕前的事情,说:“你是林府的三公子。”
“是的。”
宋浅姝知道林府三公子,京城的大才子。她爹经常说她兄长如果和林三公子在同一考场,定然没有状元及第。而她见过林三公子,也是在她十六岁元宵节那年,自己的手帕被他捡到,林三公子这个书呆子拿到手帕也不归还,气得宋浅姝直接抢走自己的手帕,然后就带着淑尤离开。
十年后的宋浅姝并没有记起林三公子,但是对于十六岁的宋浅姝来说,那只是两月前发生的事情。
宋浅姝不知道林三公子为什么没有在官场腾黄飞达,现在还只是自己儿子的老师,不免疑惑地问:“我记得你十年前正准备当年的会试,怎么来了洛城?”
易阳看了一眼宋浅姝说:“家中出了变故。”
“哦。”虽然很好奇,但是宋浅姝并没有多问别人家的家事。
越发大胆青禾在她身后提醒:“王妃,你该请易阳先生坐下。”
“先生,你坐下说话吧。”
宋浅姝又问:“不知道先生来府上为何事?”
易阳也发现了宋浅姝和往日的异样,但是面色不显,客气地说道:“王妃,不用如此生分,叫我易阳就可。”
“易阳?”难道我以前和他关系不错?宋浅姝暗想。
易阳还没应下,又听宋浅姝说:“你是蔺诺的老师,直呼名字不合情理。”
宋浅姝对老师还是很尊重的,也没有在他面前随意就叫儿子大侠。
“公子已有小半月没来上课,我便过来看看。”
宋浅姝解释说:“蔺诺是因为我受伤,陪我在府里养伤。”
“恩。”易阳点点头,问:“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