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关蔚绫的一声大叫,老太太的情绪开始崩坏了,开启了哭天抢地模式。
“我想干嘛?啊?你说我想干嘛?我辛辛苦苦为你操劳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把你养大了,我为了什么啊?我还都是为了你好?你现在跟我这么凶干什么啊?我还能害了你不成啊,你个死丫头……我,我一天天的吃不好睡不好,为你操心,我容易嘛我?你虽然不在家,我一天天的,哪天没在担心你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工作好不好,担心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被人欺负,我就想能有个人替我们好好照顾你,我哪儿错了?啊?我是害你了吗?”
屋内的人都惊得一时无语,这对母女,一言不合就吵起来了。老头慢慢地站起来,拉住了老太太,安抚她的后背,慢慢道:
“你别生气,别生气啦。都是为了孩子好,她也这么大了,也理解你的。”
“理解,她理解个屁!不气死我就谢天谢地了!”
老太太说完,还愤怒地瞪了关蔚绫一眼。
关蔚绫也委屈,见老太太哭闹,她气得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深吸了一口气,道:
“我知道,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您也不能这么蛮横粗暴地给我安排一个人吧?我身边随随便便放个人您就放心了?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啊?”
老太太又急了,一抹眼泪,大叫着:
“怎么了?怎么了?我是随随便便给你放个人嘛?我能随随便便就给你放个人?哪个人我不是细心打听好了的?哪个人不是知根知底地才介绍给你的?可是这两年,给你介绍的还少嘛?你是什么态度?你尊重一下我了吗?你有认认真真地跟人相个亲吗?每次你都是推三阻四,每次都被你以各种方式把人逼走了……为了你,我得罪了多少人啊?三个好姐妹都不跟我说话了,跳舞的时候碰到了都不打招呼了现在……我容易吗?你心疼过我嘛?”
老头不听地给老太太顺着后背,生怕她一口气喘不顺畅。一边还安慰道:
“你看你,别激动,这么激动干嘛呀。自家孩子,你跟她叫什么劲?有话坐下来好好说嘛。这还有外人在呢……别吵啦。”
这话提醒了关蔚绫,转头就看见李煜杉猥琐地靠在墙边,抱着双肩在观望。关蔚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门,示意他自己出去。
李煜杉一见所有人的目光突然一下子全聚集在他身上了,神情更加紧张,指了指门,结结巴巴地道:
“那,那个,阿姨,那,那我就,先,先回去了啊……”
哪知刚抬脚,被老太太的一声大吼给镇住了。
“站那儿!我让你走了吗?事还没办呢,你往哪儿走?!给我乖乖站那儿!好好相亲!”
李煜杉抖了抖肩,颤颤地道:
“诶……阿,阿姨您别生气……我站着……站着。”
关蔚绫一看,这家伙怎么这么怂啊,一个老太太都能吓唬住你,这种软弱的男人……还相亲,根本就不是她的菜好吗?直直地盯着李煜杉,慢慢地道:
“抱歉,今天家里这情况,确实不合适。让您白跑一趟,改天有空我请您喝茶,今天是不能招待您了,我们家里还有事情要处理,我也就不留您了。来,我松松您。”
语罢,关蔚绫就往门口走,李煜杉见状,跟着就往前跑。
哪知老太太一声大吼,
“不能走!事儿没办,走什么走?”
老头也紧紧拉住了老太太的手,一边朝李煜杉使眼色,一边安慰老太太,道:
“你看你,你生什么气啊?这么大火气干嘛,孩子有事,就改天嘛,挑个合适的时候再慢慢谈,不急,不急。”
老太太不依,道:
“那不行,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她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今天过去,哪儿还有这么好的时机?不行……”
此时,关蔚绫已经走到门口,打开了门,等着李煜杉出去呢。李煜杉一听老太太要留他,想走就不敢走,来来回回地转身,结果把关蔚绫惹急了,狠狠地盯着他不放,吓得他最终还是选择大步往外跑,跑回家才安全。
关蔚绫最后在门外拦住了他,对他道一句:
“今天的事儿,你最好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我想什么吧?”
李煜杉赶忙点头,
“懂。我懂。你放心,我不会说半个字的。”
“好。那再见,我就不送了。”
“不必不必……”
说着,那李煜杉就一溜烟小跑着下楼了。
关蔚绫进屋把门关上,老太太一见就更生气了,叫得更大声:
“就是不听,就没人听我的话,这个家,我说话不算数了是吧?”
说完,气得一把甩开老头的手,气呼呼地往沙发上一坐。
老头忙去倒水,也不多说什么。
关蔚绫不解,这老太太为什么这么大的火气?往沙发上一坐,平复了一会儿,道:
“没说您说话不算数啊。您可别瞎说,自己给自己找气。你要吵架我没意见,但放个外人在这儿当观众,那也太恶心了吧?留他干嘛不让他走。”
老太太的火气也渐渐消了,喝了一口老头递过来的水,道:
“那,这亲还是要相的。小李这小伙子还是蛮好的,条件真的很不错,你跟他在一起,是不会过得很差的。为什么就是不能听听妈妈的话呢?妈会害你吗?”
关蔚绫一抹脑门,道:
“不是说你会害我,我能说什么啊?只是,你能不能站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