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手放在门上半天,最终也没有推开进去,而是掏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吩咐他们重新给陈玉白准备晚餐。
饭菜很快就被端了上来。
陈玉白看着餐桌上清一色的蔬菜和白花花的鸡汤,眉头都拧了起来。
果然,又是这些淡到不能再淡的菜肴。
她好想念她的麻辣牛油火锅啊,而且市昨天夜里才下过雪,正是冷的时候,这个时候配上一份火锅,简直幸福到起飞,可惜
陈玉白看了看桌面,无奈地拿起筷子夹了口菜递进嘴里。
她两颊一下一下的嚼着,生硬的动作,如同嚼蜡,看得顾南欢是想笑又不忍心笑。
两个人吃完饭后,顾南欢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便开口道:“陈老师,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陈玉白擦嘴巴的手一顿,下意识地攥了攥手心里的纸巾,有些牵强的开口:“什么事?”
闪躲的眼神,一眼就能看出她是故意在装听不懂的样子。
顾南欢叹了口气,正色道:“陈老师,您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您还是不想报警对吗?”
陈玉白听到这话,掀起眼眸看着顾南欢,一双水眸既澄明又不知所措,闪烁着几分晦暗不明的情绪。
她抿着嘴巴犹豫了良久,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顾南欢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她不由苦笑道:“陈老师,你这样一味逃避着,并不会让曹志敏发现自己的良知,只会让他更变本加厉,用那条把柄将你捏的死死的,姑息养奸只会让他有恃无恐,这一次刀刺在你手臂上,下一次,可能就会刺在你的胸前。”
一句话,让陈玉白低下了头。
顾南欢继续道:“你知道他今天做了什么事吗?”
陈玉白心里不由咯噔一声,立马抬起头来,看着顾南欢。
顾南欢冷笑一声:“他今天居然跑到陈校长那里去打听你的行踪,他用刀将你刺伤后,不是抱头逃窜,而是跑到您父亲那里去打探消息,您说这个人的居心到底有多可怕?”
听到她的话,陈玉白的脸色一下就白了。
她猛地坐直了身体,紧张的盯着顾南欢:“那我父亲他是不是知道了?”
顾南欢回望着她,摇了摇头:“陈校长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也不知道你受了伤。”
陈玉白紧绷着的一根弦儿,这才松懈下来,整个人靠在身后的枕头上。
顾南欢有些无奈的看着她道:“陈老师,我觉得您真的要好好想想了,他今天敢拿那个把柄去威胁你,将来有一天也可能会威胁到陈校长。”
顾南欢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把曹志敏午休时找到自己的事情说出来。
一方面,她担心陈老师知道这件事后会多想,以为给自己添麻烦而不再在薄言的实验室治疗。
另一方面,虽然当时曹志敏离开时的表情,令她隐隐有些不安,但那些也只是自己的推测,说出来只怕会让陈老师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
陈玉白只顾着思考顾南欢说的话,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