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英田正凝重地看着地上的黑袍,鲜血从袍子下面流成一片,英田正一挥手:“你的愚蠢让我失去了组织最得力的忍者!”
一声怒吼把渡边吓得面如土色,两步奔到黑袍边缘俯身拉开袍子,墨云的尸体躺在地上,喉咙被洞穿,鲜血还在流着,目光中透出一种惊骇的神色,却已经定格在挥刀的瞬间。
“啊!”渡边惊得大叫一声倒在地上:“不可能的,不可能!墨云是最厉害的忍者……”
这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在沈青扬与墨云交手的瞬间,秋风刃挡住了忍刀的致命攻击,而绕指柔却悄无声息地洞穿了他的喉咙。
一切如此简单。
恳谈会还没有召开,大厅里面已经是一片杀伐之气!渡边瞪着猩红的老眼半天才缓过气来,没想到这家伙的攻击力这么恐怖?更让他恐怖的是,英田少爷的手动了动,一口鲜血喷溅出来,人却挣扎着爬起来,浑身鲜血地瞪着渡边吉城,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
大厅内充满血腥,所有受伤的纹身守卫此刻早已忘记了伤痛,这点伤跟墨云比起来狗屁都不是,至少自己的喉咙没有被少爷打穿,真是幸运至极!
沈青扬的伤并不重,但看起来几乎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休息片刻后才缓过来,对手的臂力实在强悍,忍刀划破了他的手臂,小小的秋风刃竟然挡住了墨云快如闪电的攻击,若不是绕指柔及时击中对手,现在进入地狱的或许是自己。
“来人,把墨云抬出去!”渡边瞪着猩红的眼睛大声吼叫,但周围的守卫没有一个敢上前的,原因很简单:英田少爷握着匕首跪在那,没有人敢冒犯。
沈青扬抬起血脸阴阴地冷笑,声音无限悲凉。寂静无声的大厅充满了他的不屑和仇恨,而英田正凝神盯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儿子”,老脸不由得惊骇异常。
他不是一郎,一郎绝对不会与墨云交手!从他落地东京以后便注定是这种结局,无以挽回的结局。让渡边和小泉进一步确认他的身份,方知道他的确切身份,但即便如此,老家伙还是对这个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怀疑是一种直觉。沈青扬表现得太完美,从怒打渡边熊毅到砸毁松谷酒吧,连续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在英田正的掌握之中,包括他去***散步、去三越百货购物等等。但也有英田正所没有掌握的信息,比如在十分钟内杀了无名彪悍的守卫救出冷血陈晨!
渡边吉城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几个汉子把墨云的尸体弄走,而沈青扬依然跪在地上握着秋风刃瞪着英田正,如此之近的距离,只要三成的爆发力便能结果老家伙的性命。但他没有动,混乱的脑子逐渐清明,对手对自己的怀疑是确证无疑的,若是此时动手就是送人以口实,一切都将功败垂成,而自己毫无全身而退的希望。
死不足yd_sj;
惜,但死在这里是对冷血佣兵的侮辱!
“我要杀了你……给妹妹报仇!”沈青扬血红的眼睛盯着渡边吉城一字一顿地说道。
冰冷的声音刺透了大厅中的寂静,渡边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头领,当断不断必留后患!”
“混蛋!”英田正怒吼一声打断了渡边吉城的话,威严的目光盯着老家伙阴阴地笑道:“你们可以赌注,若他是假的,你可以立即做掉他,若你输了,就让他杀死你,怎么样?”
这是什么赌注?渡边吉城咬了咬牙:“头领,证据确凿无疑,他就是让中海分部覆灭的冷血佣兵,血魂战队的血影!”
英田正摇摇头:“组织所有信物都在他的手里,血影钻戒,秋风刃,还有石原君的玉骷髅,你能否认他不是一郎?你能找出证据能证明他就是血影?”
“昨天已经让陈晨指证了的,心理分析也显示他的身份十分可疑!”渡边依然在狡辩,他确信仓井君的断言一定是准确无误。否则以英田少爷真正的实力不足以击败墨云。
英田正冷笑着转向小泉:“恳谈会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召开,你的上司都在议事厅看着,能不能解决掉这件事关乎远山计划的是否持续。小泉先生,你可否为这桩赌注做一个证人?”
小泉猥琐的脸充满惊骇,兀自点点头:“这是贵会内部的纷争,我仅代表个人名义向英田先生提一个小建议。英田少爷的实力究竟有多强我并不知道,此事的疑点只有一个,仓井君不在东京,任何人都无权确认少爷的真伪,除非……”小泉阴冷地看着渡边吉城沉吟片刻:“而昨晚的心理分析不能算作对英田少爷身份定性的证据,除非你拿出确凿的证据,必须拿出新的证据!”小泉的脸色阴沉,对于黑龙会内部的事物他无形过问,但“远山计划”巨大的政治利益他无法坐而不问,战死遗骸的转运是头等大事,任何内部纷争都不能葬送即将到手的肥肉。
退一万步而言,任何阻碍小泉攫取政治利益的行动都是他的敌人,不管是英田正还是渡边吉城。“远山计划”已经不是黑龙会的内部事务,而是被上峰上升为今年的开局重任,而小泉全权负责执行,有足够的分量让冲突各方闭嘴,而为他卖命!
英田正咬着槽牙盯着渡边吉城,一种难以抗拒的狂暴在老家伙的心里油然升起。中海分部全军覆灭,玛丽重伤昏迷,一郎不知生死,一双儿女都卷进了自己所设的庞大阴谋之中,而仓井君至今没有露面,却在背后与渡边吉城和小泉政客纠缠在一起。
他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