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沈月檀也见完了长辈。三个叔叔与一家人个个待他和颜悦色、慈爱非常。沈梦河、沈落蕊也跟在父母身旁,笑得和煦乖巧,一口一个月檀哥哥,叫得亲昵中带几分景仰,半点不见梦中的刻薄傲慢。四叔与四婶伉俪情深,未曾闹过外室的丑||闻,另一个“沈月檀”自然也不存于世。
沈月檀含笑应和,然而梦中所见如今却愈发清晰起来,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沈梦河如何陷害他、沈落蕊如何折辱他又如何惨死,种种细节,愈发如真实的一般。
他心头思绪杂乱,便更是疲惫不堪,不觉间肩头攀上一只手。沈雁州为他捏捏紧绷的肩膀,柔声道:“可是累了?”沈月檀轻轻摇头。
沈青鹏见了却道:“月檀,打起精神来。自今日开始,为父的心血都交托给你与雁州了。”
沈月檀心中顿时一凛,挺直了后背应道:“父亲放心,有雁州哥哥在,孩儿定不负所托。”
沈青鹏满意颔首,又同几位亲眷一道说话,沈月檀便寻了个空隙,悄悄后退几步,转身往那扇木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