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本来还美滋滋的听着院子里传来的声音,顺便下下饭。
可是没有想到,院子里原本还有些吵杂的声音忽然在一声闷响后全部消失了。
皇上皱眉:这狗奴才是真的不想活了吧,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敢在朕这里动手,这次太后都保不了你!
将手中的筷子扔下,皇上同张浪一起走出的殿门,刚想说话,就看见殿外的宫人们都好端端的站在院子里的各处,看着同一个地方发愣。
皇上心里略过了一丝失望:怎么就没打起来呢!
失望过后的皇上,顺着大家的目光一并看过去,心里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是什么情况。
院子里正中间的地面上,此时镶嵌了一张桌子,桌腿的一大半都陷进了地砖里,但是除此之外居然没有对地砖造成什么更严重的伤害,仿佛这桌子原本就是从地砖上长出来的。
养心殿的地面由于经常要召见大臣们议事,所以经常有武官走动,因此便铺垫了比其他宫殿更为厚重结实的地砖,每一块都有一寸多厚,而面前的这张桌子,却是宫里面宫女们使用的最普通的桌子。
桌子上面放着两份一模一样的荤菜素菜和米饭,唯一不同的是,其中的一份明显有人已经吃用过了。
易城蹲在墙角咬着小手帕啜泣:那份是我的!
除此之外,桌面上连一滴汤汁都没有撒出来,这说明了这张桌子是被人在一瞬间一气呵成直接砸进地里的。
皇上看了看桌子陷进去的桌子,再看看桌子旁边站着的靳青,以及在靳青背后缩头缩脑的易城,他好像有点知道,太后娘娘为什么如此纵容一个狗奴才了。
他大蒙是马上得来的天下,最推崇的便是这种武力值强悍的勇士。
想到这里,皇上的脑子快速的转了起来,他现在最大的顾虑就是:这人能为自己所用么?
冷静的背手站了一会,皇上看向站在桌子旁边的靳青:“你跟朕进来!”便自顾自的转身离去了。
靳青:“”就这么简单。
易城:“”说好的抄九族呢?
现今的皇上能够荣登大保,正是因为他的气魄、度量、和知人善用的眼光。
当发现自己身边可能有一个能为自己所用的人才时,皇帝便能软下身段来拉拢,而且也极度的宽容。
人才么,当然可以有一些小脾性。
但是一旦当他发现这个人自己收拢不成时,便会立刻痛下杀手,绝不留情。
因此在随着靳青进入养心殿的那一刻,易成便发现皇上对他们的态度变了。
虽然还是像往常一样的板着脸,但是之前那种似有似无的杀意却消失了。
皇上慵懒的歪在软榻上,问地下站着靳青和旁边跪着的易城:“出了什么事?”
易城低着头跪在地上什么都不敢说,而靳青则是皱着眉头回答:“我的饭菜被克扣了,我吃不饱。”她不太明白,皇帝此时为什么会这么心平气和的同自己说话,而不是像往常一样喊打喊杀。
皇上听到此话,看了身边的张浪一样,看着张浪一缩脖子,皇上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对靳青说道:“宫人的饮食都是有定例的。”所以来求朕吧!求得我高兴,我就给你饭吃。
靳青闻言,没有多说话,向着皇上的方向,行了个礼:“那奴才告退了!”横竖撕破脸了,还装什么主仆情深。
皇上没有想到靳青居然告辞的如此利落,一拍桌子吼道:“你去哪!”此人若真是如此桀骜不驯,让朕按压不住的,就算真是人才,朕也不能留了。
靳青回过头来,黑瘦的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亮闪闪的:“奴才太饿了,打算去别的宫要点吃的!”她就不相信这么大个皇城里面,找不到一点吃的。
说罢,拉着正在给皇上行大礼的易城,就往外走。
易城被靳青冷不丁的一拎,随即从善如流的站了起来,
根据他这段时间得到的经验,如果站的不及时,这阿巧姑娘绝对会拖着他的衣领往外走,他可不想被拎的翻白眼。
听了靳青的话,皇上脑袋里立刻浮现了一个画面:易城走在东西六宫,手里拿着要饭棍和破碗,另一只手拖着一张破草席,而草席上躺在奄奄一息的要饿死的靳青。
这个场景还是皇上当年陪先帝出巡是看到的,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是当这个场景转换到宫里以后,皇上觉得自己的肝都疼了起来。
“啪”的一声,皇上掀翻了软塌中间放着的小茶几,茶几上的茶杯和茶壶纷纷掉落在地,皇上狂怒到:“给朕滚回来。”他改主意了,不管这人能不能用他都要弄死她。
靳青不明所以的回过身来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发着呆,而易城则是已经直直的跪在地上请罪。
707透过意识海看着外面的一切,啧啧感叹着:还好这皇帝掀的是茶几而不是饭桌,否则从今天起,历史绝对就要发生大改变了。皇帝啊,你捡了一条命,你造吗?
最终皇帝退步了,靳青得到了让她满意的结果。
厨房里,易城抱着小饭桶,看着坐在墙角里吃的正欢的靳青有些欲哭无泪:他要吃像刚刚那样吃饭,为什么把他的碗盘也收回去了,他是无辜的!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已经到了深秋十分,靳青的工作也从当初的扇冰变成了传帕。
就是在早朝时,每隔一刻钟将别人投洗好的帕子,传给张浪,供皇上使用。
靳青这次的活让皇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