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众人闻言都唏嘘不已,纪大太太更是险些落下泪来,毕竟董长生在纪廉英刚发家时就跟随左右,艰难的时候也不曾离去,这样的好人竟然跟纪老爷一样命薄。想到这,纪大太太突然激动起来,“那、那老爷!老爷!”
纪嘉许先是一愣,随即一脚将章成踢翻在地,问出了纪大太太的疑惑,“说!我爹平常身体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逝。是不是你动的手脚!说!”说话间就要掐上章成的脖子,众人赶忙拦了一拦。
章成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吓得连连磕头,脸上鼻涕眼泪一大把,抓着纪大太太的脚不放,“大太太,您就是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对老爷下毒手啊。是我鬼迷心窍,被钱蒙了心。您就看在我多年伺候老爷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滚!”纪嘉许这一脚直踢心窝,痛的章成五官都扭曲了,但他没顾得上痛,从地上爬起来后,他又边扇自己的耳光边哭喊,“大太太。您就饶了我吧。我最小的娃娃才三岁,我要是进了监牢,就等于要了他的命啊。大太太您最信佛了,佛不是最讲究慈悲为怀了吗?”
“我呸!你怎么有脸提佛祖。佛祖才不对杀人犯慈悲呢!”妙芙说出了大家的心声。但是纪大太太确实有些于心不忍,章成的小娃娃她见过,那么小的一只,要是没了爹,哎!“先关起来,明天在说吧。”
“娘!”“大妈!”纪纫秋兄妹唤道,只得到了纪大太太的一个背影。他们到底没法现下就将人押到警署,只好吩咐人将章成看押起来,隔日再议。
第二日,纪家兄妹坐在纪纫秋的小院里商量章成的事。将人送往看守所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凭着一些女性的直觉,纪纫秋觉得章成犯下的事绝不止这一件。只是该怎么让他再开口,这让两人有些发愁。
两人正皱眉苦思呢,就听得妙芙站在回廊处,冲纪纫秋禀报,“小姐,有位陆小姐找您。”陆小姐?纪纫秋微微出神,似乎自己并没有一位姓陆的玩伴,倒是昨日那位陆妮小姐好像有说过会来寻她玩,没想到这么快。“妙芙,陆小姐在哪呢?”“已经请到堂屋了。”妙芙回道。“二哥要和我一起吗?”走了两步,纪纫秋突然出言。
“她来找你我去干什么?不去不去。”纪嘉许一脸的嫌弃,起身回自己屋了。纪纫秋便继续往堂屋走去。
陆妮等的正无聊时,就见纪纫秋从屋外走了进来。“陆小姐。”纪纫秋轻声唤道。“阿秋姐,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我都要冲到你房里找你去了。”纪纫秋失笑,“不用你冲,我这就带你去我屋里转转。”“好啊,好啊。”陆妮雀跃,“不过阿秋姐你还是叫我陆妮吧,叫陆小姐显得太生疏了。”“好。”
纪纫秋领着陆妮在自己的小院里转了一圈,最后才在小院的院子里落座。“阿秋姐,我看你房间里那个琴好漂亮,你天天都弹吗?”“没有,闲暇时弹弹,最近弹的比较少。”陆妮明白,肯定是因为董长生的案子闹的,根本没心思。“先别说这个了,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阿秋姐,你这话说的可不对了。难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陆妮嗔怪地看了纪纫秋一眼。
“好吧,是我想差了。”
“那倒也不是,我来确实有一点小事。”说完陆妮突然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之前我表姐和我提过他们报社想找一个文采斐然的女编辑。以前我不认识,昨天我认识阿秋姐了,回去想起这事。嘿,可不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吗?”
“咳咳。”纪纫秋嘴里正抿着一口茶,冷不丁被刺激,呛的咳起来。“小姐,你没事吧?”妙芙慌忙拍着纪纫秋的后背,终于见纪纫秋缓了过来,只是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陆妮,你是在说你是猫,我是耗子吗?”
陆妮仔细想想,好像有些不对,不过这不是重点,她不甚在意地说,“阿秋姐,你甭管这个了。就先说说愿不愿意去当这个女编辑吧。”“妮儿,你是怎么知道我文采斐然的?我自己竟是不知。”
“那有什么。昨天看你和那个女警斗嘴时说的话,一套一套的。我就知道阿秋姐你肯定不简单。”陆妮越想越觉得自己看人厉害,说起话来眉飞色舞的。但纪纫秋明显没有她想的那么高兴,“我未曾试过这类型的写作,恐怕不是报社想找的那种。”一听这,陆妮就站起来,俯身要把纪紉秋也拉起来,“这有什么难的。我现在就带你去找我表姐,让她去和经理说。”
“今天不行。”纪紉秋忙拒绝。“怎么了?”陆妮一副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我就不走了的表情。纪紉秋无奈,只好把对章成的怀疑和无奈说了出来。不料热心肠陆妮一拍胸脯,“这有什么难的!找我哥啊。让他出手,别说这个了,就连每天上几次茅厕都叫他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见纪紉秋蹙眉,她才哈哈一笑,“阿秋姐别笑我,我没识几个字,不像你们说话那么好听。”
“乱说,我觉得很好。”纪紉秋刮刮陆妮的小鼻梁,她越来越喜欢这个比自己小不了一两岁的陆小姐了。“那行,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就去找我哥。”纪紉秋一呆,怎么就说定了呢。“这样不好吧?”她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好的?除非阿秋姐嫌弃我,不想让我帮忙。”这就堵住了纪紉秋想要婉拒的话,她只能莞尔,“那就麻烦你和陆公子了。”“嘿,那么客气干嘛。”陆妮摆摆手。
两人又就这事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