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越怒气腾腾走来,指着乔然,一声咆哮:“我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大学里的食堂,人比长城多,郑越这么一声怒斥,整个食堂安静了一半,无数双眼睛,齐刷刷望向“负心”的女主角——乔然。
“你乱说什么?”乔然被这么多人像猴子一样盯着看戏,浑身不自在,也有些怒了。
郑越冷笑:“你跟一个比你大这么多的老男人在一起,有意思吗你?你图他什么?图他的钱吗?我之前听人说,你在外面跟一个老男人*,我不信,现在,我信了。就在刚才,我看到你和他搂在一起亲亲我我,你有必要这么作践自己吗!”
在郑越心目中,乔然就是个不识好歹,忘恩负义的女人!
他追求她三年,她不领情,偏偏跑去跟一个老男人*,无疑就是给他难堪,重创他的男性自尊心!
乔然怒极反笑,真真是被激怒了,讥笑回去:“你这人有毛病!我跟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我就是喜欢比我大的男人,怎么样?我就是喜欢和他搂在一起亲亲我我,怎么样?我就是偏不喜欢你!”
“下贱!”郑越抬手,一巴掌,重重地掴下去!
乔然疼得捂住半边红肿的脸,被打懵了。
她跟陆承在一起呆得久,觉得男人都该是像他这样,风度、谦和,而不是出手打女人!!
“你怎么乱打人!”珍珍拍桌而起,撸起衣袖,正要给乔然出一口气时——郑越背后,突然被人飞踢一脚,整个人趴到餐桌上,菜汤洒了他一衣襟。
珍珍原本是要给乔然出气的,结果,反倒被吓一跳,扯着丁然和另外一个室友,赶紧后退。
“乔然是我女朋友,你打了她,就得负上后果。以及,打女人的男人,都不算是男人,你这么孬种,看来是欠教育,你父母教不好你,我来教你!”陆承面容绷紧,气势汹汹,不等郑越有反应,迅猛地又砸下一拳。
他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拳头却是又硬又猛,郑越的一只门牙,被他打脱下来,以及,他西装的衣袖钮扣,也被嘣落下来。
郑越被打得无力还手,满口是血。
陆承搜了他的身,拿出钱包,抽走他的学生证。冷冷丢下一句话:“郑越,你的名字我记下了。”
说罢,他不再管郑越死活,在打架方面,他很有经验,这么几拳,打不死郑越,却足够给他吃苦头。
“疼吗?”陆承急着问乔然。
他看这丫头,一直低着头,也看不到她的脸,不知道伤得重不重,估计是疼坏了。
陆承急急拿出手帕,乔然突然扑到他身上,紧紧抱住他。像受到莫大委屈一样,闷声哭泣,泪水浸湿他的衣衫。
陆承狠狠揪着眉,心疼得绞在一起,一边低声安抚乔然,一边目光狠辣地盯着郑越,心里计较越深。
这丫头,一向被人*着惯着,在家里,父母疼她,在他身边,他又是对她百般纵容,何时吃过这样的苦头?
现在,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又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怎能不委屈?
陆承越想越心疼,他看见郑越坐在地上,不停咳嗽,一身狼狈的样子,眼神染上森冷之色。
“然然,我们回家吧。”大手撩起乔然的刘海,陆承在她额上,安抚性地吻了吻,尔后,当众横抱起她,带她离开这里。
直到陆承抱着乔然走远,珍珍才后知后觉惊叹:“什么老男人,明明是个俊男,太man了。”
***
陆承车上。
没有其他人,这时,乔然才将一肚子的委屈,爆发出来:“我第一次被人打耳光,疼死我了。”
她爹妈都没有打过她耳光,郑越凭什么打她!
况且,她和陆承的交往,是堂堂正正的,他们双方父母都同意的,她才不图他什么!
“我们去医院吧,让医生看看,别疼坏了。”陆承看清乔然红肿的半边脸,白嫩的肌肤上,明显有一个五指掌印,非常刺眼,扎得他手足无措。
“我不去医院!”乔然哭着拒绝,她现在这么丢人的样子,除了陆承,她不想让其他人看到。
“好,不去就不去,我们回家,用冰敷一下看看。”陆承低声妥协,由着她,哄着她,迁就着她。
“我恨死郑越了,恨死他了!”乔然愤愤地捶着陆承的胸膛,眼泪成串成串地掉,恼羞成怒!
“这事,不会就这样算的。”陆承沉着声音,保证,眼底闪过一抹,厉色。
乔然并没有注意听,陆承的这句话——现在,她是怒火攻心,考虑着等下要打电、话给丁然、珍珍她们,好好计划一下怎么在学校里,恶整郑越一通!
却没想到,回到家,在陆承温柔的眷*下,她就把这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
乔然的脸,养了足足一周,才养好。心形小脸,皮肤像剥壳鸡蛋一样白嫩。
这段时间,陆承天天按时亲自为她敷药,她说一声疼,他的眉头就要皱上好半天,比他还要紧张。
直到,她的脸,完全好了之后,这男人才放心下来,低声问她,生不生他的气?
乔然莫名其妙,她为什么要生他的气?又不关他的事。
陆承说,她是他的女人,他没有保护好她,发生这事,他也有相当的责任。
乔然当时就乐呵呵了,她是他的女人——她喜欢这句话,但是,她受伤,她不要他负这种责任。
她不是弱不禁风的女人,上次,她是被打懵了,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