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面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看到上官燕婉吃惊的表情,越发得意。
“虽说我现在只是个jì nǚ,但我以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再者那一晚之前,我可是清白之身,嫁给钟小将军到底哪里不行?
就算是当着钟将军夫妇的面,我也有理由说服他接纳我这个儿媳!”
上官燕婉被她的厚脸皮惊呆了,就算是忍着恶心,也想掐死她,手在她的下巴上重重一捏,恨不能把这张脸给毁了。
“你倒是真好意思说,故意设计钟良钰就算了,还把另一个女人拉下水,你倒是心愿达成了,可曾想过她的下场?
用别人的痛苦换来的幸福也叫幸福?你简直是不要脸至极!心肠更是狠毒至极!”
云汐脸皱着,忍着疼痛,赤红着眼珠瞪她,也算是原形毕露了,不再伪装成小白花。
“你刚刚问我为什么要设计钟小将军,这不是很显然的事,我可堂堂工部侍郎府的千金,什么过错都没有,竟沦落为jì nǚ,我怎么甘心!
明明是安贵人犯了错,凭什么我们却要跟着陪葬?这不公平!既然老天对我不公,我又何必在乎他人的生死!
不过是**而已,又不是命都没了,这里那么多姑娘,天天伺候男人,不都活得好好的,就她矫情!”
上官燕婉生出一股想要杀人的冲动,手上力气加重,隐约可以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云汐痛苦的脸都变形了,看起来越发狰狞,尖叫出声。
“矫情?你毁了一个无辜女人的一生,就用这个一个词来搪塞,我他娘的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矫情!世上怎会有你这般蛇蝎心肠的女人!”
说罢,将她往地上狠狠一掼,看了魅舞一眼,她压低了嗓音,不觉透出一丝威胁的意味。
“魅舞,好好教她如何做人。”
魅舞点头,心里比上官燕婉还要气,刚刚差点没忍住用长剑割喉!
她走上前,一脚踩住云汐挣扎的手臂,抬起长剑就欲穿透她的琵琶骨,可在剑落下的时候,去被一道红光挡住了。
突然的变故,让她的动作戛然而止。
上官燕婉眉头紧皱,看向云汐的胸口,走上前,将她的衣服拨开,指尖轻轻一夹,夹出一张黄符,上面的符文看起来十分复杂,但笔端画法却十分熟悉,是蓬莱观的符!
云汐果然跟蓬莱观的那个魔头勾搭成奸了!
上官燕婉指尖轻轻一搓,那黄符已化成一撮灰,再看向她时,声音冷若冰霜。
“你是不是在替蓬莱观的仙君做事?”
云汐刚刚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正是惊魂未定的时候,此时听她如此问,也不欲在继续装,反正也装不下去了,干脆撕破脸皮。
她丝毫不惧地看着上官燕婉,粉唇抖颤,目光如同冰雪一般,缓缓阴冷。
“是又如何?若不是他帮我,我如何能治好身上的顽疾?!你知道自小药不离身是什么感觉吗?生不如死!
整天除了喝药就是喝药,稍微吹点风,感觉都能要了我的命!那样的身体要来做什么?活受罪吗?是仙居治好了我的病,给了我新生!难道我不该感激他吗?
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在我深陷泥沼的时候,只有他一人对我伸出了援手!不但治好了我的病,还帮我嫁入将军府,再也不用做个千夫所指的下贱jì nǚ!”
上官燕婉心头巨颤,果然又是那个魔头在作怪,他总是能轻易操控他人,摆弄他人的心,利用他人的yù wàng,抓住他们的弱点,最后把他们推向深渊,之前的愫愫是这样,现在的云汐又是这样!
最高明之处在于,他总是以一副菩萨的模样登场,让那些人心甘情愿为他而死,对他感恩戴德!这样的人实在可怕!
上官燕婉似乎已经猜到了云汐的下场,她很可能生不下来这个孩子,有愫愫的前车之鉴,那个魔头想要的不过是她肚里的孩子,而不是真的要救她!
“云汐,你清醒清醒吧!成王府的那两个小妾,是不是你下的手?你害死了两个孩子,心里都不会有一丝波澜吗?!
你可知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伤天害理的?!你以后要如何面对肚里的孩子?同样是母亲,你怎么下的了手!”
云汐踢蹬着双腿,肿着下巴瘫在地上,眸子里冒着红光,一副要将人生吃了的狰狞表情,歇斯底里。
“呵,人都是自私自利的,我只为自己活!哪还管的了别人!他们对我不闻不问,可有谁可怜过我,既然如此,我又为何要在乎别人的生死?!”
上官燕婉只觉胸腔里气血翻涌,目光变得狠戾,神情隐隐透出几分决绝,缓缓吐出一句话。
“你已经没救了。”
云汐面目扭曲,正要奋起反抗,眼角余光看到一抹蓝色的影,当即反手抓住上官燕婉往自己身上重重地捶,大喊出声。
“你有种掐死我啊!最好把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弄死,一了百了!”
面对她突然的情绪转变,上官燕婉察觉到不对,正要收回手,身后响起一声爆喝。
“你们在干什么!放开她!”
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上官燕婉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有救兵,难怪有恃无恐!
上官燕婉听到熟悉的声音,心头一哂,他娘的又被摆了一道!
还真是低估了云汐,这个贱人真是狡猾!
估计她前脚进了寻芳阁,后脚云汐就让人去将军府通风报信了!
钟良钰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宏金、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