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舞的眉头越皱越紧,小心肝直哆嗦,感觉回答孙思柔的问题比杀人还难。
偏偏那人每次还没一点自觉,说的滔滔不绝。
“还有啊,怎么会小死两次呢?若真是死,那不是一次就死了吗?怎么还会死两次?死就死了,可她分明好好地站在我们面前啊,还有……”
话还未说完,已被魅舞点了哑穴,姑娘,你还是老实地待会儿吧。
上官燕婉走在两人前面,听到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差点没站稳,耳根隐隐发红,轻咳一声,又继续往前走了。
她忽然想到了巳语,两人还真是一模一样,以后一人一鬼若是见到了,或许会引以为闺蜜呢,肯定特别投缘。
孙思柔说不出话了,张牙舞爪,像只螃蟹,见魅舞不为所动,又跳到上官燕婉面前,给她使眼色。
上官燕婉欲哭无泪,挥手把她扫到一边,这个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十分赞同魅舞的做法。
一行三人已经到了老鸨的屋子外,敲了好大一会儿,也不见人来开门。
人明明就在里面,为何不出来?难道……
上官燕婉眉头紧皱,就在她耐心告罄,想要破门而入的时候,门开了。
老鸨原本一脸警惕,看到她的时候,明显一愣,“小公子这就完事了?”
言下之意,你也太快了吧!
若是个男人听到这话,肯定要气爆了,可惜上官燕婉根本不理会她,径直往里走,视线往四周扫了扫。
老鸨头上带冷汗,说明她很紧张,刚刚在屋里肯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刚走了两步,便看到微敞开的柜门,露出箱子一角,难道躲屋里正数钱呢?
上官燕婉假装什么都未看到,坐在桌前,朝她摆手,示意她也坐。
“妈妈那么聪明,当我说出要找小青媚的时候,想必你已经知道所为何事了吧?而且上次我还亲自来找过贺澜绯。
你自然也知道,小青媚是见钱眼开的女人,她禁受不住钱的诱惑,肯定会把事情都告诉我的。
明人不说暗话,那些虚与委蛇的废话也不多说,我只问你一件事,贺澜绯到底怎么死的?是不是你们妓院的姑娘干的?”
老鸨被她这话吓得双股战战,屁股刚沾了椅子,又差点滑下来。
“小公子话可不能乱说,若是传出去,以后我们寻芳阁还怎么开门做生意啊。
贺澜绯确实死在小青媚的床上,但我找人看过了,说他的死相可怖,脸色泛黑,不像是人为,倒像是鬼怪作祟。
我们楼里的姑娘都是弱不禁风,谁有那力气把他掐死呢。
我之所以压下来这事,只是不想影响到其他客人,更不想因此关门大吉。”
上官燕婉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她的回答在意料之中,看来这事真的跟她无关,那么会是谁呢?小青媚分明说过是熟悉的香味,想来就是楼里的人。
可她也知道,从老鸨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信息了,忽而又想到之前在门口听到的事情,目光转向她。
“听说花魁云汐今晚拍出了一千金叶子的高价,还没来得及恭喜妈妈呢。”
老鸨看到她凉飕飕的眼神,哪里还笑得出来,只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笑容十分勉强。
上官燕婉嘴角一勾,语声微变。
“听说之前也有一位花魁拍出了如此高价,也是妈妈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像叫桃夭?”
老鸨刚坐直的身体又瞬间僵硬起来,脸上满是惊诧,“桃、桃、桃夭么?”
上官燕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点点头。
“没错,就是桃夭,妈妈亲手带出来的人,莫不是忘了?”
老鸨正襟危坐,又擦了擦冷汗,偷偷看她一眼。
“自然记得,不过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你乍然提起,有些想不起来,桃夭chū_yè拍卖当天,便被人赎走了。”
这次轮到上官燕婉惊讶了,按理说花魁是妓院最值钱的姑娘,好不容易调教出来一个挣钱的,怎么舍得轻易放走?
更何况是chū_yè拍卖之后,相当于才刚开始挣钱呢,香饽饽就被人带走了,以老鸨爱财如命的性子,怎么会同意?
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那人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否则她也不会如此神情了,难道给了封口费?
说到这里,也没什么好问的了,想必她也不会再说什么了。
上官燕婉刚站起身,门口冲进来一个高大的影子,正是魍生。
他快步上前,凑在上官燕婉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走!”
话音落,带着几人往外走,步履匆匆,到了门口,又把魅舞和孙思柔留下。
“你们两人偷偷潜伏在这里,看看谁比较可疑,杀死贺澜绯的人就在这里。
为了不被人怀疑,短时间内应该不会离开,还有好好盯着老鸨,再顺便打听一下桃夭的事情。”
孙思柔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上官燕婉摸摸她的头,“太子府出了点事,我现在过去一趟,不会有危险的,放心吧。倒是你,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要乱跑,好好跟着魅舞,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知道吗?”
孙思柔乖巧地点点头,目送着她离开,这才和魅舞一起闪进了楼里。
马车奔驰在冷风中,拐过巷子的时候,忽而与另一辆马车迎面碰到一处。
“怎么回事?”
“公主,前面有辆马车要进来,咱们要让一让吗?”
上官燕婉掀开车帘,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