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阳给白小姐发过去的内容不多,就两句:白小姐你就要没时间,而且你们真的打不赢。我这边就等你们一句话,和或者打。如果你要打,半小时,你们的老窝全端,我知道你在哪。
短信发出五分钟,白小姐终于回电话,但说话的是司徒,他的第一句是:王先生,这件事我这边有人给你说了话,我可以和你和解,你定个时间个地点,我们当面谈谈。
老油条,还这样说话,把理所当然的事说成施舍,什么他们那边有人给自己说了话,自己需要别人说话?要来就来!这分明是他们那边有人不支持打,打不起,或者怕打起来的损失更惨重。当然事情能更快解决,王子阳不是非得占嘴里的便宜,他道:“早这样多好,时间,我的人出来以后吧,地点就公安局对面路口的天桥顶。”
司徒道:“我们先谈。”
“你没诚意,我要怎么给你诚意?”
“这种事应该相互间讲求。”
“要不这样,我的人先出来,时间你说,地点你说。”
“这不一样吗?”
“对,一样,为何你还讨价还价?”
“一个小时后见。”司徒挂断了电话。
王子阳大舒一口气走出机房对外面的所有人道:“这件事应该能解决了,一个小时之内,我们的人出来。然后,我还得去和对方谈,沙先生、小吉,你和我一起。韩国佬你做点安排,先去踩点,地点是公安局对面街口天桥顶,现在去。”
韩国佬挑了几个人,和老美子两个人带着立刻出发。
王子阳这才继续道:“海狗你负责接人,在公安局门口等就行。”
海狗带了几个会开车出发,王子阳转身走回机房给段艺秋打电话报告消息,顺带也给五号和老吴打过去。
带着沙琅和小吉来到公安局对面天桥附近,看看时间,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五分钟,王子阳没有急于下车,就在车里坐着。韩国佬和老美子带着的人就在附近,他们能看见王子阳的车子,给小吉打来电话汇报自己看见的情况,说是没有异样,应该没埋伏。小吉让他们小心点,快速就挂断了电话。
再等了两分钟时间,公安局里面猛地涌出许多人,走前面的是海狗、白九,再后面是黄重、小江,嘎玛和KK他们。
王子阳哎了一声道:“总算出来了,真不容易。”
小吉道:“现在下车吗?”
王子阳摇头:“先等他们上了车。”
沙琅道:“对面就是公安局,他们不敢怎么着吧?”
王子阳呵呵了两声:“沙先生,人的心理很复杂,有些足够精明和阴险的人就喜欢用些你觉得他不会用的招数,所以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又被教育了一番,沙琅不再言语,当然他没有不爽,反而感觉学习了很多经验。
海狗四周看了看,他们的角度没办法看见王子阳的车子,所以给小吉打来电话,汇报说人已经接到。小吉让他们赶紧走,等他们都上了车,车子开远,司徒已经出现。
司徒带了八个人,但就他自己上天桥,八个保镖在两边马路的楼梯口站着,看见不相干的人经过,警告他们绕路。
王子阳看了直摇头,感觉司徒这人很霸道,尼玛,真当天桥是你家的吗?
虽然这三更半夜没什么路人,但这个行为真令人鄙夷。
点上一根烟,王子阳下车,同时对小吉道:“小吉你在车里,司徒就一个人上去,估计也想我一个人上去,沙先生在下面等我就好。”
小吉道:“我把车开到对面的楼梯口。”
王子阳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衣服,绕出绿化带往天桥的楼梯口走,沙琅跟着。
来到楼梯口,王子阳让沙琅留下,自己一个人昂着脑袋往上面走。
上了十多级,回头看,沙琅和司徒的保镖面对面站着,相互不爽。坦白说了,王子阳也不是十分爽,不喜欢霸道的人,不过他却没有一丁点怕,就司徒嘛,一对一自己还搞不定?
思考间又走了几十级楼梯,上到了天桥顶。
往天桥中间看去,确实只有司徒一个人,他靠着右手边的护栏抽着雪茄、看着下方偶尔经过的车辆。
走近到司徒身边,王子阳开口道:“有些事好奇怪,但似乎又带着必然性。比如下面的马路,大白天车流如水,这大晚上老久都不见一辆。”
司徒道:“这不是很好吗?清静。”
“对,可惜有时候你想清静,别人不一定就能让你清静。”
“王先生可以说直接点。”
“司徒先生想复杂了……”
“或许,我还觉得别人不让我清静。不过我也认为,清静是否主要在自己,你把导致你不清静的因素都杀死,你就能清静,是不是这样的道理?”
“你为何不做?”
“没有做的原因已经说过,不再复述。”
“现在怎么样?”
“你的人已经出来,你还想怎么样?”
“凶手。”
“找不到。”
“那不行。”
“你那么有本事,能那么短的时间把六十多人变成亡魂,找一个人对你来说轻而易举吧?”
这老油条话里夹杂的内容还真多,有夸,有挤兑,不爽,但又无奈。从某种程度上说,王子阳还挺喜欢和他说话,这种感觉就像一个高手更喜欢和另一个高手对战,而不是和一个低很多的低手,那样没有赢的兴趣,打都打的不爽。王子阳道:“司徒先生,我和你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