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娘啊,差点小命就没了……”郑纱榆忙用手顺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虽然是自言自语,可是她说的很大声……
“来人!把她拖下去砍了!”五皇子楚天歌大声喝道,立刻有士兵上前,想要拖走刘英,郑纱榆见状连忙扯住刘英的手臂,不让她被人带走。
“殿下开恩,刘英罪不至死,您放过她吧,”郑纱榆拖住刘英,抬头看着五皇子急声说道,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是坐着的,别人都是跪着的。
楚天歌凌厉的眼神扫过刘英,再紧紧盯着郑纱榆,神色中的暴戾与情归无恨倒有几分相似,或者暴君都是长一个样的。
“她不死,那么,你便去死吧,刚刚那一下,你武功不弱啊,我倒想看看,砍了你的头,那血能不能溅十尺高……”楚天歌冷血地说着,修长的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似乎是在比划血溅的高度。
郑纱榆唇角微微抽搐,“这个,不太好吧?我不想死的啊……”
楚天歌闻言嗤笑,盯着郑纱榆带着面皮的脸,庄恩的长相不差,虽说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清秀动人,“你不想死,她罪不至死,那应该谁死?”
“最好……最好都不用死,”郑纱榆张着嘴巴颤巍巍地哈哈一笑,这丫的楚天歌是吧,怎的皇室出来的都是暴君?
“本殿下心里不舒服,必须死个人才能顺气!你说怎么办?!”五皇子神情暴戾,话音刚落,手掌迅速翻转凝聚一股内力,朝着刘英刚刚撞落的火盘一掌推去!强劲的内力瞬间将火盘的火炭轰碎,发出炽炽的声音。碎成颗粒的火炭朝跪着的刘英和她这边飞了过来。
刘英惊叫一声,不躲不避,慌忙求饶,“请殿下降罪,请殿下降罪,是下士无礼,下士有罪,请殿下降罪……”
郑纱榆眼疾手快一把拉过五皇子的手臂借力站了起来,一个拐身窜到了五皇子背后,刚好避开了溅过来碎成颗粒的火炭。
还没缓过气来,五皇子一把揪住身后的她扯到了身前,“你好大的胆子!敢拿本殿下当挡箭牌?!”
郑纱榆的衣领再次被揪住,不过他没把她往上提,“不,不是的,习惯性,习惯性动作……”她赶紧赔笑,身躯还配合着颤栗。
“不把你们斩了,本殿下——”
“等等!”郑纱榆连忙打断发狠话的五皇子,他那暴戾的神情当真要杀人了,她才刚来,就算不暴露小命也不保了,这个天杀的花痴刘英啊……
“怎么,你有高见?”五皇子双目紧缩,咬牙切齿地盯着郑纱榆。
跪了一地的三十一营军卫这下更是惊惶,不断地叩头求饶,帐篷边上的守军眼帘都没抬一下,不动如山。
“不,不敢,不是高见,殿下试想一下,现在战事不断,军中死人,不,不吉利呀,我们这些下士,还要为……为殿下上战场上杀敌,攻……攻下凉州城,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份力,殿下息怒,别生气,你真要不顺气的话,那……那比试一下,如果下士输了,下士甘愿受,受死……”郑纱榆颤巍巍地说道,手脚都在发抖,完全是装的……不装的话就得被怀疑了,据查,文昌军中每一位士兵对五皇子殿下是又敬又怕的,连大将军都没有他这样的威信,即便他是皇室,但身为男子,也不一定能让这些如虎狼般的女将甘愿顺服,由此可见,他是有一定本事的。
五皇子咄咄逼人的目光狠狠剜着郑纱榆,似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那如豺狼般的表情实在太能吓唬人了。
刘英被火炭溅中,背脊上的衣物已经被火炭的粒子烧穿了好多小口子,有的地方肌肤都已经被烫黑,她强忍着,伏地求着五皇子,“求殿下饶了庄恩,下士甘愿一死……”
好家伙,患难见真情,看来这个庄恩交了个不错的好友,刘英能这么说,郑纱榆自然是有些感动的,毕竟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真正的朋友真的是不多,能共度生死的更是不常见。
半响,五皇子神色有见缓和,他勾起唇角,冷冷出声,“好,那就比试,要是你赢了,本殿下便饶你们一死,否则,你们都得死!”
“好!你说比什么?”郑纱榆闻言心神一震,瞬间来了精神,她貌似很喜欢赌博……
五皇子盯着郑纱榆瞬间活过来般的神情,那漂亮的脸颊上似乎能生出光来,特别是那对眼睛,美丽得如同宝石,能令人如痴如醉。
“就比,箭术,”五皇子薄如蝉翼的唇瓣缓地吐出了四个字,那眼角眉梢都是浓烈的阴险之色。
众所周知,文昌五皇子楚天歌尤擅骑射,箭术极其了得,放眼整个大陆也是少有对手,他射出的箭羽百发百中,且能连穿九个箭靶!他离第一个箭靶的位置是五十米,每个箭靶的位置是三十米,且每个箭靶都是正中红心,从来没有失手过。在文昌绝对是真真的无人能敌。
郑纱榆这下笑不出来了,直到五皇子命人拿来了弓箭和搬来了箭靶,她还是一脸呆样。
“你叫庄恩?”五皇子拿着弓箭比划了一下,语声淡淡地问。
郑纱榆转头,抿着唇点了点头,复又觉得不妥,开口说道,“回殿下,下士庄恩。”
五皇子勾唇而笑,笑容有些诡谲,他一手擎弓,一手持箭,脚下开了两步,一前一后的两腿姿势,手上力度渐强,弓箭已被充分拉开。郑纱榆看着五皇子的动作,就在她以为那把弓箭快要被拉断的时候,“嗖”的一声!箭羽以子弹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