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拉着英宗皇帝进屋之时,老妖婆凶狠扑来。
于谦慌忙砰地一声把门关上,迅速上闩,拉着英宗继续往里走。
护卫长蔡忠见刺客扑到,慌忙挥刀迎去。
老妖婆功力浑厚,蔡忠岂能阻挡。他那大刀在劲风中瞬间变形成为废铁。他惊愕之中,扔掉废铁,挥起肥大的双掌拼死迎击。
老妖婆志不在他,将他震得歪倒一边后,双掌再次发力,向那并不坚固的木屋轰去。
木屋面壁在咯吱吱的骤响声中轰然倒地。
老妖婆正要纵身而入时,一个修长的身影迎了上来怒道:“毁我朋友房屋,可恶!”
老妖婆定眼一看,阻路之人就是日前刚认识的王玉珏。
她愤然道:“给我滚开。”
王玉珏等人观灯猜灯谜之余,又想来于谦家里与他聊会,谁知还未到,就看见这里乱成一团。及看到老妖婆打烂于谦房屋欲进入里面继续作恶时,王玉珏飞身赶到将她阻住。
老妖婆见厉喝之下,对方毫不退让,于是挥起双掌向他击打。
王玉珏运起雷电绝学与之周旋。
秋失月见邝心音也在其中,心中颇是吃惊,她想劝劝她,可是人多嘴杂,加之又在混战之中,所以她只得放弃这个想法。
黄山松见了全骏,分外眼红,拔剑就要冲上去,可是秋失月已经挥剑向他攻过去了,他只得改变方向,挥剑攻向邝心音。”
秋失月长剑将青蚨子母镖挑得四处乱飞,可是那镖循环飞行得也是越来越快,让她稍一不慎就会被青蚨子母镖伤到肌肤。
黄山松扑到邝心音面前,运起行云流水剑向她功击。
邝心音自从习得九转归心剑后,一心想看看它的威力如何。上次随老妖婆杀了川南当地的县官后,就再也没有与人动过手。她感觉杀那些东厂锦衣卫的人不太过瘾,极是渴望来一场好杀。
此时见黄山松扑了过来,眼中一亮,浑身立刻来了精神,挥起磷火剑以迎。
黄山松出手时喝斥道:“小小年纪竟然不学好,居然刺杀皇帝。”
于谦双膝跪地的情景被他们看在眼里,于是猜到那人必是皇帝无疑。
“我要杀什么人与你没有相干。”邝心音冷然道。
“你犯上作乱,扰乱京师,罪不可赦。”黄山松边出招边道。
“废话少说,咱们好好打一架吧。”邝心音具有实干精神,不是饶舌之辈,当下说了一句话后不再言语,只管把剑使得攻防严谨,退进有序。
肖香香与阿东阿西提剑紧张地看着二人打斗,如他有什么不测,三人立刻出手援助。
此时,从各条大街之上赶来救驾的军兵越来越多,将大街两头堵住,大有将他们生吞活剥之态。
老妖婆将功力使到极限,妄想三两招后逼退王玉珏,好进屋去追杀英宗皇帝,可是每次出招,都感觉到对方的内力很是深厚,让她占不到丝毫便宜。
“你个小崽子,看不出功力还有点斤两。”老妖婆虽然是在称赞,但却恶牙狠狠,眼里也在喷着火,“你这些朝廷的走狗,只知道为虎作伥,不知我们的苦楚,我跟你们势不两立!”她骂着手上加紧施为,雄浑的掌力触及到平民房屋,立刻将其轰倒。
劈哩叭啦的响声中,灰尘四起。屋主一家老小惊魂失魄,哭声哀哀。
老妖婆虽然把功力发挥到了极致,但是怎么也不能击败眼前这个穷酸书生。
王玉珏的目的只是要阻止他行凶,并不像她一样心存置对方于死地的想法。
大街之上,军兵越来越多,两面已经堵死,让人插翅难飞。
老妖婆原想就算自己肝脑涂地,也要将英宗皇帝刺个透明窟窿,可是没想到在即将得手时,却遭王玉珏阻挡。对他恨之入骨,本以为自己功力深厚能将他毙于掌下,但是连续出招之下均不见效,又见军兵两边围堵,便心生走意。
她见自己掌力强,对方掌力也随之劲爆,自己掌力平常,对方也不增加功力。她从此知道对方并不想为难自己,于是她虚晃一掌之后,纵身飞上街边民房,立足瓦面之上冲邝心音及全骏道:“咱们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全骏知道形势对自己几人越来越不利,早就有了走意,但是碍于老妖婆没有发话,是以只有死磕。此时听得她的叫声,收回青蚨母镖后一跃上了屋顶。青蚨子镖本被秋失月用剑挑得乱飞,但在全骏飞身上房后,全都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随后而跟。全骏摊开右掌,那些青蚨子镖象归窝的小鸟一样从各个方向飞落其中重叠起来竖成柱样。
秋失月看着那些钱镖,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
邝心音本与黄山松斗得难分难解,兴致正高,却听得老妖婆如此说,只得刷刷劈出几剑逼退黄山松后掠起身形飞上房顶。
三人聚在一块,在民房上一阵急纵向外急奔。
“给我追!”蔡忠站在大街上,向两边的军官下令道,“分开追,赶往城门增援。”
统兵之人再次下令,军兵四边散开,跑步奔向各个城门。
东厂及锦衣卫的好手则纷纷飞身上房,衔尾而追。
王玉珏几人见老妖婆们落荒而逃,也就归剑入鞘,自行走开了。
蔡忠命平民出来救护受伤之人,抬走死亡之士,将大街打扫干净,然后才进入于谦屋里。
英宗皇帝端坐在挂有文天祥画像下的椅子中,于谦一家老小则站立一旁。
蔡忠双膝跪地道:“卑职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