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珏见道人跑了,立马向秋失月走过去,见她已经站了起来,关切地问:“摔伤没有?”
“王玉珏,你好棒啊。”她笑着兴高采烈地赞道,“居然打败了一个武当派的二等高手。”
“你没有摔伤?”王玉珏看她活蹦乱跳的,问着想起她此时的话,立马省悟道,“武当派的二等高手能打败你?你是假装的!”
“我想看看你的功夫到底如何,可是要你出手你肯定不会,所以才出此下策。”秋失月笑道。
“我担心死了,你却是假装的。”王玉珏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在她额上点了一下道,“下次再如此做,我就隔岸观火,坐视不理。”
“哟哟哟,成了武林高手,竟然就少了人情味。”秋失月奚落道。
“这么冷的天,你就在这里贫嘴吧,我可是要回客栈了。”王玉珏一本正经地道,说着返身而行。
“等等我。”秋失月见他不苟言笑的模样,只得追了上去,挽住他的臂弯并肩同行。
王玉珏转头向她望去,四目相视而笑。
雪地上,两行清晰的脚印向城里延伸。
喜来悦客栈门口,黄山松几人焦急地等待着。
傍晚时分,终于看到二人回来了,几人立刻高兴地迎了上去。
一行谈笑风生进入客栈。
店老板见了王玉珏,立刻走了过来,将手中的一张纸条递给他道:“客官,与你一同进客栈的那个姑娘要我把它转交给你。”
“她走了?”王玉珏接过纸条问道。
“嗯。”店老板应着道,“她让你在这客栈中随便住,随便吃喝,所有费用她已经付了。”他说着望向其余几人道,“至于其他的人,可得自己付钱。”
“你放心,我们不会赖账的。”黄山松说着让阿东取出银锭递上去,“你仔细记账,这点钱花完了我们再给。”
“好好好。”客栈老板接过银锭满心欢喜地笑着,“谢谢客官理解经营的难处。”言毕喜滋滋而去。
秋失月走过去看那纸条,只见上面写道:我回家了,咱们虽然同在一座城里,但是恐怕再已没有见面的机会了。祝你金榜题名。
秋失月看毕道:“我还准备向她道歉呢,她竟然走了。既然同在一座城里,以后为什么就不能见面,难不成她还是从皇宫里出来的?”
“看她那模样必是官宦之家的千金小姐,既然回了家,他父母自然不会再让她出来抛头露面了。”肖香香猜测道。
“嗯,有这种可能。”秋失月附和道,“官宦之家的大小姐,咱们是高攀不起的,既然如此,不见面就不见面罢。”说着不经意地望向王玉珏。
王玉珏一接触那目光,感觉她的话语有点意味深长。
冰天雪地的夜晚,甚是寒冷,风呼呼地吹着,拂过树枝瓦片,响起刺耳的啸声。
夜已经深了,整个京师除了内城外漆黑一片。
雪地里,几个人影踩着积雪向喜来悦客栈而去。近了客栈,几人一纵身飞身上房,按照先时知道的位置悄然潜去。
“抓贼啊,抓贼啊。”寂静的夜空里突然响起一声声惊魂的叫喊。
王玉珏闻声立刻掀被而起,迅速套上外衣开窗而出。
外面的屋顶刚好与窗户齐,其余的部分向下呈斜面。
黄山松与秋失月也出现在窗外的瓦面上。
前面的瓦面上,三个人影立在那里,手里提着一些东西,似是偷盗在手的财物。
“给我站住!”黄山松叫喊着追了上去。
王玉珏与秋失月见贼人众多,怕黄山松追上去不敌而吃亏,是以跟了上去。三人追了一程,前面的贼人见追得紧,便分成三路而逃。
王玉珏见三人手中都提有包,便对二人道:“咱们也分别追,务必把别人丢失的财物给追回来。”
“想不到天子脚下,盗贼竟然如此疯狂。”黄山松说着应道,“好,咱们就这么办。”话落自追一人而去。
王玉珏望着秋失月嘱道:“要小心啊。”
“你也要注意。”秋失月说罢向他一挥手飞追而去。
王玉珏追出一段路程,渐渐逼近前面之人。那人奋起余力又猛跑一程,见始终甩不掉尾巴,只得丢下包袱而逃。
王玉珏见财物到手,便不再追逐,拾起包袱循着脚印而回。
黄山松情况也一样。
秋失月将轻功身法施到极处,但是前面之人也不是弱者,任她如何努力也不能赶上。她慢,前面之人也放缓脚步;她快,前面之人就提升速度。
二人保持一定距离,追逃到了郊外空旷之地,前面之人突然停住了脚步,手提长剑转身望着近前的秋失月道:“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穷追不舍。”
那人说话声一副公鸭嗓,很是不受听。
“快将偷盗得来的财物回还,不然休怪我剑下无情!”秋失月说着“呛”地一声拔出了佩剑。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前面之人拂了拂飘在胸前的长发,说话之际将提着的包袱抛了过来,“你既然要,那我就给你便是。”
秋失月见他如此沉稳,怕他使诈,长剑一伸,刺穿包袱将它挑住收回,方用左手去提住道:“如此识相最好。”
“你最好打开看看,如若里面不是所失之物,那不就空跑了一程。”那公鸭嗓提醒道。
秋失月以为包袱里有玄机,怕打开后中计,放在地上用剑划开,借着月光一看,里面并非所想的财物,而是几块破砖头。
“调包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