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北方,冷风肆虐,草木萧条。
瓦剌兵骏马铁蹄,如若一股激流卷向京师。
铁蹄过处,灰尘漫天,遮天蔽日。
瓦剌兵再次入侵,八百里加急每天就有一道飞驰京师兵部。
所报都是瓦剌兵今天到了何处,离京师还有多远之类的情况。
京师,军民在于谦与景帝的部署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将调遣到京师的部队列阵于九门之外,静候瓦剌兵的到来。
京师城墙上。
于谦与石亨,还有王玉珏并肩而立。
于谦望着王玉珏道:“听景帝讲,小公主拜托了你一件事,不知你办得怎么样了?”
“我师父已经知会了所有武林中人,相信不久之后,他们就会陆续到来。”
“武林人士到来,那是一支了不起的生力军,必定会对瓦剌人以沉重的打击!”于谦手抚胡须,满有信心地道,“这场战役,必定会扬我大明国威。”
“是。”石亨也道,“必须打得他胆战心惊,心悦诚服。让他再也不敢犯我边疆,扰我国都!”
王玉珏望着二人道:“在二位大人的英明决策下,我想一定会做到的。”
“你这王玉珏,怎么也学会了怕马屁?”石亨笑道。
“我可是肺腑之言,绝没有那个意思。”王玉珏忙道。
“嗯。”于谦也道,“我也感觉他有怕马屁的味道。”
王玉珏窘得脸都红了。
“开你玩笑的。”于谦说着与石亨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王玉珏也笑着搔了搔后脑勺。
太白山庄。
庄里大摆筵席,前来祝寿的武林人士围桌而坐,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心情异常高兴。
邝心音在上山之路上、在太白山庄中,已经听到了关于封天剑池航的一些信息。说他在上一届武林盟主之争中,败给了容海大师,是以屈居人下。现在江湖上有股传闻,说是容海大师意欲退隐江湖。若此言是真,那么放眼天下,能当武林盟主的,自然就是封天剑池航了。所以在他六十大寿的日子里,武林人士带着贵重物品纷至沓来,俱都想来套近乎,在以后的日子里,也许会因此而沾上一丁点利惠。
谁言武林中都是耿直汉子,一样也存在着趋炎附势之流。有权有势之人,也一样喜欢别人奉承,吹捧。
太白山庄的封天剑池航,看着来了这么多人,也是高兴得眉开眼笑。
他站在主台上,望着下面的武林人士道:“池某不才,承蒙诸位捧场,爬山涉水,风餐露宿而来。池某备粗茶淡饭薄酒,有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下面众人纷纷起身,异口同声道:“多谢池庄主盛情款待,祝池庄主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谢谢各位。”池航笑脸盈盈地抱拳环谢,接着举杯在手道,“现在,池某敬诸位一杯。”他说着举杯一饮而尽。
下面众人待他饮后,方才举杯在唇边一气而饮。
“现在,请大家慢慢享用,吃好喝好。”池航说毕落座,与同桌之人摆谈,享用起美味佳肴来。
下面的人落坐后,开怀畅饮。有的兴致很高,猜拳行令起来。
山庄上,一片热闹气份。
庄门外,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摇摇晃晃而来。到了门边,被庄丁挡住了。
“怎么不让我进去?”乞丐顿着拐杖怒道。
庄丁温言细语道:“老人家,你们的位置在外面。你看,那里就有两桌,有一桌还差人,你去那里吧。”
老乞丐顺着他的所指看过去,果然看见那里有两桌全部坐的都是他这样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人。当然也还有其他人坐在另一边,原因是院落中容纳不了这么多人,只得将宴席摆在了外边。
黑泥鳅也在其中。
他看着老乞丐道:“伙计伙计,这边来,人家里面是安置贵客的,我们这种身份就只能在这里凑合。”
“我在这里凑合,不是有掉我的身份吗?”老乞丐说着硬往里走,“我且看看都是些什么人在里面。”
几名庄丁围过来挡住道:“老人家,你就不要为难小的们了。”
“我就要为难你们,怎么着?”老乞丐说着手中拐杖左拔右扫,看似轻描淡写,实则贯有强劲力道,几名庄丁哪里承受得了,纷纷跌倒在地。
老乞丐慢条理性地走进去,看着密密麻麻的桌子,一腾身飞了起来,在空中向主台掠去,同时吆喝道:“池航,你太看不起人了,竟然让庄丁招呼我乞仙坐在外边。”
全场武林人士见此,俱都轰然立起,准备看看是何方神圣,竟然在太白山庄直呼封天剑之名讳。
主台上,陪伴池航的,要嘛是德高望重之辈,要嘛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或者是关系密切的朋友。
他们见来人一身邋遢,俱是反感,又不是认识之人,却如此胡喊乱叫,心里更加不满,于是想出头替池航出气。
一个肥头肥脑,矮胖身材的人离凳离席走出几步,望着飘然而下的老乞丐道:“什么乞仙乞神,我们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看你也是一大把年纪了,却不知一点礼貌——庄主的名讳是你能随便叫的吗?”
乞仙拐杖一顿道:“我乞仙叫了,你能怎么着?难道你还想替他出头?”
拐杖杵在木板上,隐有金属回声。
那人被抢白一顿,圆脸泛红,怒道:“你既然要我如此,我矮金刚也只有如此了。”
“哟,原来你是矮金刚,我还以为是武大郎呢。”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