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没,没什么。”回想自己的举动,也太傻了,默默想了想房间里面的情况,好像也没什么,他在衣柜里躲着,发现不了痕迹的,。
想明白了,姜涯就退了开来,让魏妈妈进去了。
魏妈妈进去看了看,没觉得她床上有她说的那般乱,只是被子被叠得不齐,堆到一处,算不得什么。
“蟑螂呢?”
她弯下腰,仔仔细细找了找,床脚也看了,姜涯忙说,“是我大惊小怪了,真没有什么,这么晚了,还吵到你,您快回去睡觉吧,没有事的。”
仔细说来,确实不是什么大事,魏妈妈也就出门了,叮嘱她,“药记得吃,要是还不好,明早叫寒生带你去医院看看。”
“嗯,好。”
总算送走了魏妈妈,姜涯拉开房门,正要松口气,门被拉开,就看见床上正躺着人,心脏立即跳高了起来,反手一把按住房门,给它关紧。
“你怎么出来了?”
要是魏妈妈放不下心,回头来看,他又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岂不是一下子就被发现了。
听见她这样问,他稍稍抬起了头,脑袋搭在她的枕头上,用一种缓缓的语气问她,“不能出来?”
姜涯才反应过来,她刚刚胆子可大了,竟将他塞进了衣柜里。
“能,能的。”她坑坑洼洼地回话。
许是床铺太舒服,他跌在她的床上,微微了个身,视线直往她脸上转,开口吐出两个字,“过来。”
姜涯的手,感到无处安放,放哪都不适应,迈着脚,慢慢往他那边挪。
就怕他真的还要继续之前的事,心里慌慌的。
在他说话之前,她秉了一股气,“魏寒生,你别生气啊,刚刚,刚刚你也看到了,魏姨来的那么快,她要是看见了,我们怎么办?”
“嗯。”他拍一拍身边的空位,“坐下来。”
说了这些话,看见他的脸色依旧是很好的样子,姜涯放了心,就坐了下来。
刚一挨到床,他从身后稍一用力,就又压了过来。
姜涯受到惊吓,小小地喊,“魏寒生~”
没有预料的倾袭,他只是拿食指,点了点她的鼻尖,望着她的脸,看着看着,笑出了声。
“胆子大了?让我躲在衣柜里,这个事,我还是第一次做,你准备怎么补偿我?”
还要补偿吗?
姜涯愣愣的。
其实只要他不继续做之前那个事,补偿什么的,都好说。
所以在他点点点的戳弄下,她点了点头,“那你先起来。”
他展开眉头,灿灿一笑,“好。”
倏地一声,从她身上起来,活像松了口气,她整个人轻松不少。
就这样了?
对于他肯轻易放过她的事,她保有怀疑的态度,看见他松了松衣扣,转身要走,怔怔问了一句,“你去哪?”
他打低眼眸,眼睑顿时垂了下来,弯成一条线,“洗澡。”
当她没问,她扯过他方才枕过的枕头,上头还有他遗留的热气,抱在了怀里,送他出门。
拿枕头挡住也没用,人到门边,他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睡觉去吧。”
“嗯,嗯嗯。”
拉开门,魏寒生出去了。
今夜没睡个好觉,满脑子的都是方才的场景。
他是认真的,他对她做的事,说话的样子以及情深处喊她的名字时的神情。
还有她的脖子,越想心越热,伸手摸了摸,只觉得,不仅枕头,就连整个床铺,都是他的气息,前一刻,他按着她,而她,就在这里任他摆弄。
也不知到了凌晨几点,姜涯才睡着,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九点,拿出手机看时,把自己吓着了,这才来第一天,就睡到这个时候,像个什么样子。
匆匆洗漱完下楼,刚踩着楼板梯,视线扫到客厅,生生停住了急着下楼的脚。
客厅沙发桌的那处,靠落地窗的地段,他正安详地坐着,模样十分休闲,左腿叠在右腿上,是他常做的姿势。
只是,这样悠闲的上午,坐在他对面的沙发垫上,是邻家的那个馨怡,不知道在聊什么,她端起茶杯,轻轻喝着,边喝边与他对笑。
她想下楼的心情,变得不那么急切了。
“涯涯啊,”等着她下楼的魏妈妈,看见她,便喊,“起来了,我去给你热一下菜。”
“不用了啊,”她起这么晚,就不该吃饭了,“我喝点水就好了。”
“那怎么行,”魏妈妈已经往厨房走去,“早天是不是没睡好,一会你跟寒生出去走走,我把你那房间再扫一扫。”
“唔,好。”
魏妈妈热菜的功夫,对着她说,“馨怡也才来,跟寒生聊天呢,你陪他们说说话,一会好了,我喊你。”
“嗯呢。”
慢悠悠挪到了外头,她方一经过,他的视线就扫了过来,这其中,隐隐的视线,就在她系着的白色围巾上飘着。
她莫名的,脸又红了起来。
注意魏寒生的视线,馨怡放下手里的杯子,回头来看,笑,“姜姐,早。”
“嗯,早。”
她朝他们走去,走近了,馨怡说,“姜姐,你这条围巾,很别致呢。”
忘记带高领的毛衣,穿的时候,没有办法,所以她特意裹了条单薄的围巾,很家居的穿戴,说不上别致。
“嗯——”
刚应了一声,坐在沙发上的他就接过了她的话,说,“她怕冷。”
言外之意,因为怕冷,所以在家里也要裹一条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