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顾婧宜越听心越寒,脸色变来变去,好不精彩。
“够了,你在哪里听来的别人这是在挑拨离间,你懂吗?你是我的妹妹,我怎么会害你呢?之前我对你说的有些话全都是为了考验你的忍耐力,才有意为之,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要往心里去。”
顾婧宜将妹妹那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这口才,死的都给说成活的,顾长歌甘拜下风,然而她顾长歌又不是傻子,真真假假她又不是分不清。
“长姐说的都对,是长歌的不是。”顾长歌诚恳地道。
“好了!你以后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我是不会害你的。”
“长歌知道。”
“既是如此,那我先走了。”
“长姐午安。”
顾长歌依然有礼貌地向她行礼。
顾婧宜神色不明地看了顾长歌一眼,才不甘不愿地离开了。
“要不是爹爹说过不准动她,我早就让她死了,还有那个石兰,别让本小姐再看到她,否则我定要她生不如死。”
走在路上的时候,顾婧宜狠狠地道。
“小姐说的对,小姐何必要与她那种人计较,总之等到下个月,小姐成为正四王妃,她的命还不是小姐说了算。”
莲心同样狠狠地道。
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出什么样的狗,顾长歌再怎么样也是顾丞相府的五小姐,怎由得她一个下人来评头论足。
好在顾长歌再一次出门之前顾婧宜与王氏都没有来找她的麻烦。
顾长歌依然着之前的打扮,依然选了一个卖衣服的店铺甩开顾府的人,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九重宫的人从她离开九头山后就一直跟着她。
言景文早就在屋里备好饭菜等顾长歌了,顾长歌一进门就看到满桌的佳肴,张大嘴道:
“原本不饿的,但是现在突然感觉好饿。”
“那就过来尝尝,呆会儿也好有力气对付大公主。”
言景文礼貌地为顾长歌拉开椅子,嘴角噙着笑道。
“好。”顾长歌也不客气,干净利落地坐下,挽起袖子就开始吃。
言景文看见她狼吞虎咽的模样笑道:
“你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顾长歌拿着筷子一顿,尴尬地道:
“让简熙见笑了,我这几天的确没有这么安心地吃过一顿饭了。”
“安心”言景文不解地反问道。
“怎么不吃呢?难道是我的吃相吓到你了?”避开言景文的话,顾长歌调侃道。
“没有,只是我饮食比较有规律,已经吃过了,你慢慢吃吧!”
言景文看见顾长歌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就是很好。
言景文的作息极为规律,顾长歌在与他相处的那二十几天里就知道了。
“好,那简熙将大公主的脾气说与我听吧,到时候我也好有一个准备。”
衣言景文看来,即使顾长歌不知道陈茗嫣的脾气,就她的机灵要对付陈茗嫣还是很容易的,只不过顾长歌要求,他并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个异国的大公主脾气不好,出了名的张扬跋扈与目中无人,但是对七王爷是极度痴迷……”
提到南宫瑱池,顾长歌皱了皱眉头,等言景文将陈茗嫣的一些事讲完后,顾长歌道:
“其实大公主这种人也不难对付,只需顺着她的意来就可以了,只是堂堂一个大公主为何就要嫁与七王爷呢?”
“阿沫你这就有所不知了,虽然七王爷双腿残疾,但是在七国中要嫁与他的优秀女子多了去了,五年前,也就是七王爷到南境的第二年,大炎就有一句流传至今的话。”
“什么话?”
“军中有一张,南贼闻之心胆寒,军中有一池,南贼闻之惊破胆。这个张便是七王爷昔日最得力的手下,也就是七王爷如今的贴身侍卫张觅,池嘛便是七王爷了,七王爷从小便戍边抗击乌护族,他军纪严明,威震南境,大炎人都称七王爷心中自有数百万兵甲。只可惜两年前双腿瘫了,不过好在沫子你现在能治好七王爷的腿,我真的感到很欣慰。”言景文由衷地道。
那是一种英雄惜英雄的感情。
顿了顿言景文又道:“那时七王爷才十五岁,张觅也只有十八岁。”